“噢。”哈利说,脸色变得和徽章的底色一样红,神情介于极度尴尬和感动之间。他怀疑只有科林或者金妮他们几个才肯佩戴这些徽章。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脚趾头猛地抽搐了一下,蜷缩在一块,他突然比较不出在路上看到马尔福的圆形铁皮和这个东西,到底哪一个更让他想逃跑。
“哈尔,你应该不是……”他吞吞吐吐地问,一时间摸不清哈尔的意思。哈尔肯定知道他不想标新立异,“大出风头”。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找双胞胎定做徽章呢?
罗恩扒开袋子想数数到底有多少徽章,间接给哈利解答了疑惑。他举起一枚徽章,惊讶地嚷嚷道:“等等,这不是那个小白脸吗?”
他手里的徽章有硬朗的轮廓和黄黑交加的领带,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赫奇帕奇的勇士。
“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哈尔更正他的叫法。“小白脸”的称呼总让他也感觉怪怪的。
“我明白了,”赫敏马上理解了这些徽章隐藏的用处,她也拿起一枚徽章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了看,赞许地说,“有了这些更棒的‘支持塞德里克’的徽章,谁还会去戴马尔福的大铁皮呢?”
“是的,我们就让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的人真正地去支持他吧。”哈尔说,“对了,哈利,你先前想问什么?”
“啊,没事了。”哈利说。他脸上的红色消退了,脚趾也放平了。得知徽章的服务对象主要不是他,他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却感觉到一点诡异的失落,大概是因为刚才有些自作多情。为了平复心情,他低着头假装对徽章底部的小浮雕感兴趣,但哈尔走过来对他微笑时,他的失落全都烟消云散了。
“看,哈利,”他眼里含着笑意,指向底部的金色飞贼,“这是给你的。它的翅膀还会动呢。”
新的徽章因优越的工艺很快取代了马尔福的徽章。
当然,哈尔起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比如免费送给塞德里克一袋徽章,和赫奇帕奇勇士成功建立了互称教名的友谊;还有随机抽取了两名佩戴“波特臭大粪”的幸运儿,拖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给其他学院的宝石来了一次小清洗。
从那之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学会了如何礼貌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立场。虽然依然还是“支持塞德里克”占大多数,但哈利的感觉好了很多。更让他高兴的是,即使徽章变得更加美观了,秋.张的胸前还是空荡荡的,不像她的女同学们那样恨不得全身挂满不停挥手微笑的塞德里克半身像。
他偶尔也大胆地比较了一下金红色徽章和天蓝色长袍的适配度,然后回过神来沮丧地叹一口气。无论怎么说,除非他漂亮地赢下第一场比赛才有那么些可能性,可他还在为怎么活过第一场比赛心烦意乱。
随着比赛的时间逐渐接近,哈利的焦虑程度不断加深。
“魔杖抬高一点,哈利,你太紧张了。”赫敏尖声说。
复习铁甲咒时,哈利释放的魔咒变得非常不稳定。
“我在努力放松——”哈利说,用力一挥,一道带着火星子的咒语击中地板,这次,他搞错了铁甲咒的最后一节读音。地板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坑。
“哦,哈利。”赫敏扯了扯头发。
“没关系,至少下周二我惨死之前可以用它挖一个坑,好埋我的尸体。”哈利悲哀地看了看魔杖,不敢相信假如他真的需要铁甲咒却得到这种结果的下场有多凄惨。他的情绪感染了这根凤凰尾羽内芯,十一英寸的冬青木,它开始轻微地颤抖。
“不会的,邓布利多教授在,小天狼星也在。”哈尔安慰他,“别忘记小天狼星就要回来了,我们不是约好了这次的霍格莫德周在猪头酒吧跟他碰头吗?他还说有一个有趣的消息要告诉我们,让我们千万别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