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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倾,我最后问你一次,去年十月二十,你在哪里。”
最后一个字,甚至带着些微的祈求。
跟她坦白,就这么难吗。
大殿内安静的可怕。
风倾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天人交战。
他能说吗,能吗。
不,他不能!
这件事非同小可,关乎于国家存亡,她最在意的便是赵氏江山,她若知道他做了什么,一定不会原谅他!
而且,这件事他做的极其周密,她不可能有证据,此时最多不过是在怀疑他。
最后,在赵意晚期待柔和的目光里,风倾缓缓道:“我一直在都城,从未离开。”
话落,赵意晚眼里的光也瞬间熄灭。
她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开始沉默。
五年的同仇敌忾,五年的默契无间。
到了今天,他们却要兵戎相见吗。
“风倾,你不愿说,那我便告诉你。”
再睁眼时,赵意晚的眼里已是一片寒霜。
风倾下意识的心慌,他隐隐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去年十月初十,你乔装离开都城,一直到十月底才归。”
风倾袖中拳头紧握。
“那时我在府中养病,都城皆知。”
赵意晚冷冷哼了声:“都城皆知?那不过是你想让他们知道罢了。”
“你借病闭府不出,却悄然前往豫东,对吗!”
风倾咬紧牙关。
“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去了豫东。”
赵意晚莞尔:“有何证据?”
“风倾,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五年的携手并肩足够她了解
眼前的人。
一个神态,一个表情,便能知答案。
过了许久,风倾低沉一笑。
“然后呢。”
他突然明白了,她知道的远比他以为的要多。
赵意晚目光越来越冷。
“然后,然后你将我已逝的消息透露给江朔,顺便还留下了蛛丝马迹……年约二十,位高权重,年少成名,身份矜贵,皇亲国戚。”
“风倾,好一招祸水东引。”
风倾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冰冷。
“所以,你怀疑我还是因为苏栢!”
赵意晚眯起眼。
“所以,你知道苏栢的身份。”
风倾一怔,半晌没再说话。
“我可没说你要陷害的人是苏栢,身份矜贵,皇亲国戚,请问风大人,苏栢如何就身份矜贵,又如何是皇亲国戚。”
赵意晚也不等他回答,一字一句道。
“因为他是赵翎的表弟,对吗。”
风倾偏过头,对这个答案默认不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赵意晚道。
话已到这个份上,再掩饰也无用了。
风倾卸了浑身力道,颇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你离开那天,我在营帐外听到了你与苏栢的对话。”
赵意晚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略微停顿后道:“所以,你便利用这点嫁祸苏栢,彻底将自己撇清。”
“这世上知道苏栢身份的人只有我跟赵翎,所以不论是赵翎,还是我查到这些线索,必定会认定给将江朔传消息的人是苏栢。”
风倾看着赵意晚,等着她后面的话。
赵意晚轻笑:“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若真是苏栢做的,他又怎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把柄。”
风倾:“所以你就凭这点认定是我。”
赵意晚摇头:“当然不止。”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接下来就会想办法捅破苏栢的身份,只一个温府余孽便能成为他为了活命而背叛缙国的动机。”
“而后你再将苏栢当年从江朔手上侥幸逃脱一事公之于众,江朔的本事大陆皆知,连谭平都不是他的对手,苏栢一介文官又怎么可能在他的追杀中逃生。”
“等到众人都对苏栢起疑心后,你再将与江朔碰面之人的线索放出来,苏栢就彻底成为众矢之的。”
赵意晚语
气愈发冷冽:“偏偏那时苏栢又已经自请前往豫东。”
“这一切证据摆在面前,所有的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就是苏栢将我已经逝去的真相泄露,从此,苏栢就成了缙国的罪人。”
“风倾,我说的对吗。”
风倾静静的听完,好半晌才起身笑道:“不愧是长公主殿下。”
一切都说的一起不差,可是。
“可是这种事我为何要亲自去。”
赵意晚冷哼:“你不亲自去江朔会信么。”
风倾挑眉:“那么,证据呢。”
此时,赵意晚眉眼处已染了怒意。
“扮作你留在府里装病的人已经在本宫手上,本宫曾派去豫东的暗线也已经将你的画像传回!”
“风倾,你还需要什么证据,本宫都可以给你一样一样找出来!”
风倾一怔。
“豫东暗线?”
赵意晚自袖中拿出一副画像,缓缓展开。
画上的人一身黑衣带着纬帽坐在路边小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