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怪胎,她也有古怪的坚持。
她已经是莫名其妙的金丹期,不怕任何对手。但她既然是来替原主正名,当然要用原主的身份、性格、修为、术法行事,正面打回去。
到了正式斗法之时,她也不打算用属于她本人的那些逃命技巧。
筑基期的术法都不很精通的千娇,准备了原主炼气期的术法给袁追。
无论他有什么本事,千娇都只用这一招。
当众战胜极其重视这次花会的袁追,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黄金台上阴阳鱼的图案如幕布般从中间分开,这表明斗法即将开始,只等百里轮自动叫人。
引路弟子紧张起来。
“百里轮能保证斗法的水平从低到高,所以会先叫筑基初期上去。”
“筑基期先比试,然后是金丹期。在第一轮,筑基初期也不会匹配给筑基后期,只要说出弃权认输,百里轮会判断的。”
引路弟子的再三叮咛中,百里轮叫到人开始比试了。
第一轮的第一场,出乎意料的没有他身边的千娇,被百里轮点到名的是千剑派若虚子的小徒弟和天工楼的一个刚筑基的内门弟子。
二人都系出名门,互相之间打得有来有往。
一开始就这样精彩,周边的人看得都很投入,包括千娇也看住了。
原来这百里轮内却有百里不同的地形地貌,而黄金台如同一个大屏幕一样,镜头是追着斗法之人走,若二人分开,黄金台则阴阳两半分开追踪,非常智能。
千剑派作为最强斗法门派,若虚子的小徒弟攻势凌厉,剑气锋利,跟凌休对千娇用过的卷轴千剑决差不多,而且规模更加宏大。
那位天工楼的弟子呢,应对这种场面,则是不急不缓,掏出七八件法器应对,个个如臂使指,让旁观者啧啧称奇。
天工楼擅长炼器,更擅长炼制跟自己属性相合的法器,即使低阶弟子,御使多件法器也不很费法力。
二人晃得千娇眼花缭乱,斗了三百息,百里轮判了若虚子的弟子胜利。接着开始了第二场。
第二场还没有千娇,引路弟子更加焦虑,连续自问了几个怎么办。
“后面的场次里,对手只会越来越厉害。”
听到他的心声千娇还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她是借着木灵根进入花会的,对着百里轮这件宝器和其他人也有靠大椿帮忙遮掩修为到筑基初期,却也并不是有意玩弄什么扮猪吃虎的把戏。
她本以为自己和袁追在前期很容易相遇的。
袁追应该筑基也不过一个月,千娇不知道他有什么底牌能笑到最后,绛珠也没听到,但他既然对不死树势在必得,斗法肯定是会很厉害,连对上筑基后期都有把握赢。
难道这百里轮真的厉害至此?
该不会把她分到金丹那组里去吧?
大椿:“不会……唔……”
不能说。
我是能将他人眼中的你跟刚筑基的你调换,模糊时间,可我没想到这里有宝器。
有宝器在,模糊时间有什么用?无论是前几天的你,还是现在的你,身上神力宝器一样感受得到。
宝器对上千娇是什么德行?看八卦盘就知道了。
肯定会谄媚地让千娇心想事成的。
大椿想的不错。
斗法了百场后,观看的气氛逐渐走了下坡路。等到了筑基后期,修士们使出各自的独家术法才又热闹起来,然后就轮到了千娇。
在这最低一层修士的惊骇目光中,在引路弟子的僵硬与颤抖中,千娇站了起来,飞向了黄金台。
听见二人名字从更高处飞下来的袁追咬牙切齿。
“千娇……”
袁追同层看台的其他修士:……
这是之前引起喧哗的人吗?是袁追的对手?袁追拿了厉害法器,被百里轮划入筑基后期很正常,那女修是什么人?干嘛特意坐到最底层去?
见过千娇的钧慕雪等人:……
说好的炼气期多年没筑基呢?这明显不对啊!
一直有分出一缕神魂在千娇身边防备她有危险,却刚发现珍贵的木灵根修士要斗法的钧紫电:……
我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为了准备元婴渡劫的压力太大了?
她不是想暗中观察来找随从的吗?哪里弄错了吧?
可是百里前辈已经宣布了名字,二人已经入场,这场斗法她作为主办人也阻止不这场斗法,钧紫电绝不想木灵根修士在这里出事,毅然飞下最高一层,坐在了距离黄金台最近的位置。
最低一层的人忙着给她让位置。
而黄金台打开又关闭,这时整个观众席互相传音不断,终于确认下一场是最底层修士跟中间某层修士斗法,且有玄天上宗的修士肯定,这二人师出同门并原有恩怨后,全场三十六层观众便从窃窃私语模式变成了炸锅模式。
“听说是废柴对天才?”
“袁追口中,这女修十分……不知好歹。”
“千娇?没听过的名字。”
“她很穷,没有厉害法器,怎么会跟袁追分到一组对战?”
“这也太巧了吧?他俩碰到一起?”
“可百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