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她享受了这份好运,这好运这辈子就应该就是她的。
港岛富贵日子,她肯定是要去过的。
这些都是这位港岛公子当年欠了童秀……
不,欠了她的不是吗?
她唯一有一点舍不得的就是童老太。
虽然童老太平时又爱骂人又小气,现在还成了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从小到大,她是真真对自己好的。
这么多年,要不是没有童老太的宠爱,她绝对不能在农村过上这么舒坦的日子。
那港岛少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舍不得,提出把童老太也接到港岛去享福。
至于童家其他人就算了。
童娇娇也有些心动。
虽然港岛是很陌生的地方,但总比在这没吃没喝没人照顾的农村要好。
可童老太不愿意。她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
拍着童娇娇的手,童老太难得真情流露道:“娇娇,你不用管娘。要去享福就赶紧去,娘可听说了,港岛那地界有钱着呢。那人又是个港岛少爷,日子富贵着呢。家里没那条件,让你吃了这些年的苦,是家里对不住你。”
“娘是没这福气了。娘年纪大了,身体又这样了,只怕是活不了两年了。”
“娘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人要是死在外头,魂魄回不了祖坟,可是要当一辈子孤魂野鬼的。”
“娘胆子小,娘不想当孤魂野鬼,娘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头……”
童娇娇抱着童老太的胳膊,哭得肝肠寸断的。
打出身到二十岁,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娘这么远。
童老太抚摸着童娇娇的头,从床旁边的墙缝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红布包裹,递给童娇娇。
童娇娇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黯淡的金戒指。
童老太艰难咳咳两声,沙哑着道:“娇娇,这是娘最后剩下的一点东西了,本来是想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当陪嫁的,现在只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等到了港岛那边,这东西只怕你就戴不出去了,留在身边当个念想吧。”
“就当娘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童娇娇哭着接过了戒指,将一包钱塞到了童老太的枕头底下:“娘,这是那港岛少爷给您的钱。您把我养大这么多年,这钱是您应得的,赶紧收好了,别被人瞧见了。”
里头有五万块。
童老太将钱收好了。
童娇娇一步三回头离开了,上了陈魁的车:“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坐在车里,从窗户朝外注视着这荒芜又野蛮的童家村,陈魁沉默了许久。
等童娇娇上了车,仍在低低抽泣时,陈魁忽然问了一句:“童秀当年与你同岁,那件事的时候,她在哪儿?”
童娇娇怕得心脏一瞬间都停止了跳
动,哭声戛然而止:“您、您、您说什么?”
这位港岛少爷怎么会突然提起童秀?
他认识童秀?
他是怎么知道童秀的?现在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童秀?
他是不是发现了?
那她该怎么办?
不、不、这不可能
陈魁确定童娇娇身份前,自然是调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与童秀的关系的。
所以,他才怀了那么一点点荒唐的想法。
或许当年的女孩会是那个他第一次见面就产生兴趣的童秀?
但陈魁摇了摇头:“没事。”
应该是他想多了。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
童娇娇一颗心才算平稳落地,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这港岛少爷居然认得童秀?
那她以后一遇上童秀岂不是要露馅了。
怎么办?
这是她的好运气,不能让童秀抢走了。
除非让童秀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
……
陈魁与童娇娇此刻念叨的童秀正在悠闲喝着茶。
她旁边是一脸紧张,在屋里跟陀螺似的转着圈的孙娟。
“怎么还没出来……”
“都过了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出来……”
“千万千万不要考砸了……”
“怎么办,我好紧张,成绩怎么这么慢……”
……
童秀被她转得头晕,只好换了个方向,对着墙喝茶看报纸。
孙娟问童秀:“呐,老板,你为什么不紧张的吗?”
童秀道:“紧张有用吗?”
孙娟一噎。
确实没有用,考试已经结束了,就算他们再紧张也无法更改考试成绩了。
孙娟哀嚎道:“呐,可老板,这是你的成绩啊!”
凭什么她一个外人都要紧张死了,老板这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似的啊。
童秀拍拍孙娟的手:“安啦安啦,来来来,喝点茶冷静一下。”
孙娟绝望坐下来喝茶,刚坐下来电话铃就响了。
她又跟屁.股底下装了弹簧式的,蹦了起来:“呐,老板,电话,电话,是成绩出来了!”
童秀挥挥手:“安啦安啦,我来接电话。”
片刻后,童秀放下电话,表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