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县今年的财会统计里,咱们妹儿瓜子的税收占了八成了。凭着咱们妹儿瓜子的税收,咱们金华县可再也不是市里和省里的贫困县了。”
“再加上你给县二中开的小灶,县二中这回高考成绩都惊动了市里教育局了,说要大力扶植有潜力的学校,加大拨款。”
“咱们金华县这是真的要发达起来了。”
与童秀和秦东方等秦家村人相比,作为土生土长的金华县本地人,武翠娇对金华县的感情更深,说起这些与有荣焉。
秦东方跟着嘿嘿笑:“现在三姑父见到我都不喊我名字了,喊我秦厂长了。”
童秀也笑了:“三姑爹一向是最聪明的。”
秦武的性格,童秀是知道的。这人最最聪明且油滑,惯会看人下菜碟,且十分在意脸面,帮了你一分,要你记十分好。
讲架子的聪明人秦武愿意不和秦东方将长辈关系,而喊秦东方厂长,说明秦东方的位是真的变了。
时隔一年多,她真正改变了这一家人的生活,也算不辜负原主的托付了。
章金芸几人对妹儿瓜子厂的一切都很好奇。一路上都在问七问八,秦东方和武翠娇一人一句地给他们解释了。
看他们俩这黏糊劲,年底结婚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正说话间,车辆缓缓驶入了秦家村。
此时的秦家村与一年以前也有些不一样。
村间的泥泞小路都被换成了水泥路,不时有庞大的运输车辆如游龙板呼啸而过。
因为交通基础措施的改善,客流量的增大,村里商业也荒蛮发展起来了。
不少临路的人家就开了个小窗户,专门卖一些茶水绿豆糕和自家做的吃食。
托经济发展的福,原来还随处可见的茅草房已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排高大的白墙红瓦砖石房。
往路上随意一看,要下田做事的人们也不再穿着破了好几个窟窿,打着各色补丁的旧衣裳,而是一件件厚实干净洗得发了白的灰色工作服。
秦东方解释道:“这是厂里给工人发的工作服,一人两套,为了方便他们工作操作安全。规定的是一年换一次,今年刚好换下旧工服,好多人就把这些衣服给家里人穿了。”
衣裳虽然旧了一些,却比穿着补丁的破衣服好看许多。
最明显的是,整个村里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有了奔头,看到的改善生活的希望,村里人连夫妻吵嘴都少了许多。
武翠娇望着这个已一天天变化起来的乡村,语气感慨:“自从秦姐和秀姑娘你们弄出来妹儿瓜子门店,并且说要招女工当服务员,要求上了学的人优先,现在村里的女孩辍学率都降低了许多。”
在妹儿瓜子门店工作要去城里,在农村人看来是一
种体面,再加上工资不低,很是抢手。
不少人家为了这工作,终于舍得咬牙供女孩读书了。
教育不同了,人的精气神自然就不一样了。
秦东方道:“秀姑娘,你不知道吧。王大妞和和陈大娘的一个远房侄子好上了,年底两人就要结婚呢。”
王大妞是村里王老婆的孙女,父母早亡,由爷爷奶奶带大,到了十七岁还没钱上学,还跟着童静一起学了一段时间认字。
她是妹儿瓜子最早一批服务员,很是勤快大方。
陈大娘则是妹儿瓜子最早的老顾客。
从妹儿瓜子还是一个小摊位时,陈大娘就一直照顾他们生意。后来妹儿瓜子门店在二柳街的门面还是陈大娘家的。
童秀挺替王大妞高兴的:“真的?”
王大妞父母早逝,在观念封建的农村还是颇受歧视的。
若能在城里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对她对王老婆都是一件好事。
秦东方笑道:“听说那后生是个附近机械厂的技术工人,读过两年书,有高中文凭,今年二十出头,长得相貌堂堂的,还很有能力,工资和王大妮差不多。”
“之前陈大娘给这后生介绍了很多女孩,这后生都没看上。然后就有一天跟着陈大娘在妹儿瓜子买过一次东西,那后生一下就看中了王大妞的爽利和大方。之后,每天都要往妹儿瓜子跑,听说一个月的工资都砸在这上头了,弄得店里的人都笑她。”
武翠娇接着笑道:“那家人还不错,不嫌弃王大妞的身世,只要人好就行了。现在双方都见过家长了,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
童秀笑道:“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找他们家讨一杯喜酒。”
武翠娇就笑。
王老婆怎么可能差了童秀这一口喜酒。
自从王大妮的婚事解决后,那老婆子喜得嘴就没合上过,见人就念叨着童秀和妹儿瓜子的好。
要不是这样,今年怎么会那么多人家想要让女儿进妹儿瓜子当服务员。
武翠娇又道:“有点可惜的是陈红梅。她年纪太大了,在妹儿瓜子赚了点钱,家里就让她嫁人了,就嫁在村里。现在一年不到就怀孕了,孕期反应太大,她现在在家里养孩子呢。说是一年之后再出来做工。”
一年之后,孩子才不到一岁,想出来全天做工又哪是说的那么简单。
况且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