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杨思珈。我听得到。”
“那有雪球夹吗?”
齐涵闻言,朝回走,“大门旁边杂物间里有。”
从杂物间里掏出两个鸭子模型的雪球夹、一卷封口胶布、一只绿色激光笔,两人又回到院门口。
杨思珈把激光笔用胶布牢牢粘在大门的栅栏上,绿色激光射出,把空地一分为二,紧接着又跳下台阶,三步并两步地往前狂奔了一阵,用她手里的雪球夹在雪地里画歪歪扭扭的圈。
齐涵往旁边挪了两步,挡住激光笔的光线。
“游戏很简单。”
杨思珈又在圈里画了一条横线,看着齐涵说,“我们俩夹100只鸭子放进这个圈里,以激光和湖畔芦苇丛和柏油路为界,剔除院子,把这块草地一分为二,右手边是我的地盘,左手边是你的——由于身高和体型、体力的差距,我的地盘比你的大。然后我们就往我们的地盘里运鸭子,用客厅茶几上的果盘装,一次只能装10个,在我们各自的地盘里藏起来,等到100只鸭子全被分完,就去对方的地盘里搜,这个时候,可以用手机电筒照明,但如果我们同时出现在彼此的地盘里,并且暴露行迹,也是由于身高和体型、体力的差距,我可以对你发动雪球攻击,你不可以反攻,连续被我击中三次,你就要立马离开我所处的地盘。当我们找到被藏起来的鸭子,就拿过来,装回这个圈里,左边装我的,右边装你的,我率先找到10个算赢,你得翻倍,20个。在鸭子进圈之前,如果因为争夺、追逐而被损毁,那就得重新回去找。”
“怎么样?”
“赌注呢?”齐涵眼里浮荡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没有赌注可不好玩。”
“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出一个要求,必须执行。”
“可以。”齐涵一口答应,快步走过来,点开手机电筒,在圆圈边上盘腿坐下,开始专心致志夹鸭子。
“我这头发暴露面积太多,对我很不利,我得把它盘起来。”
“好。”
杨思珈连忙在齐涵旁边盘腿坐下,从兜里掏出梳子麻利梳了两下,随意卷起扎好,也开始夹鸭子。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两颗发光绿头在辛勤劳作。
圈内的鸭子渐渐多了起来。
杨思珈甩甩有些泛红的手起了身,“夹酸了,你数数还剩多少个,把剩下的夹完,我回去上个厕所。”
说完,杨思珈神色自如地往大门走去。
走了没两步,又被齐涵叫住,“等会儿。”
杨思珈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回来。”
杨思珈照做。
“蹲下来。”
还没蹲稳,齐涵的吻就盖上来。
杨思珈一屁股坐到地上,齐涵顺势倾身而来,捧着她的后颈,替她戴上睡衣和羽绒服的帽子,才开始展开这个绵长的吻。
雪被他们碾得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他们呼出的白花花的热气,伴着粗重的呼吸声在电筒光里蒸腾,消散。
万籁俱寂,月光寥寥,满脸红痕。
“去吧。”良久,齐涵才将脸埋在杨思珈颈窝深吸了一口,搂着杨思珈的后背扶着她起了身,才拿起雪球夹,接着专心夹鸭子。
“……”杨思珈看了齐涵被电筒光照得发光的侧脸轮廓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轻轻踹了他一脚,起身往大门走去。
不过一跨进院门,杨思珈原本还有些涣散的神情就立马收拢,凝聚为狡黠的鸡贼——
她迅速窜进一旁的竹林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点头,透过门看出去,确定齐涵还在努力夹着鸭子后,就又立马一个飞蹿就闪现在了杂物间门口。
然后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手,不让门发出一声声响地把门打开,就着院子里的微弱灯光,从货架上,翻出一个和他们拿出去的雪球夹规格一样大小的雪球夹,把剩下的那些拿出来捆成一捆,扔上房顶,而后迅速溜到最右边的影音室,从窗户里把雪球夹扔进她的地盘里。
玩游戏,有漏洞怎么可能不钻呢。
今晚,她必胜!!!
*
为了逼真,杨思珈真回厕所冲了冲马桶,再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把手上的水甩到齐涵脸上。
“你干嘛不擦干,不冷吗你?”齐涵拉开羽绒服拉链,拉过杨思珈的手,用里面的毛线衣把她手擦干,又接着夹了7个鸭子,看朝杨思珈,“夹完了。”
杨思珈扫了一眼圈里的样子,分了一个果盘给齐涵,一脸慎重地和齐涵对视着,“那么……”
“等会儿。”
“还来?!”杨思珈连忙捂住嘴起身往后狂退了几步,和齐涵拉开安全距离。
齐涵已经餮足,懒得再逗她,把雪球夹随手一扔,往院门走去,“换滑雪服去,正好是白色,防风抗寒,也方便伪装。”
“可以。”
*
为了防止对方藏帽子掩盖他们的绿头,两个人面对面换了衣服,并且向对方立誓——
“齐涵,我对天发誓,此次游戏,本着恋爱第一游戏第二的原则,我将严以律己,坚决遵守规则,绝不作弊。”
“杨思珈,我对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