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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1 / 3)

“红膏炝蟹?”

齐涵点头。

杨思珈往菜单上打钩。

“荷叶粉蒸肉?”

齐涵摇头。

杨思珈往后翻。

坐在对面将两人小动作尽收眼底的祝龄唇角深深勾起,静静地喝着茶旁听,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我听齐涵说,你口味偏辣。”很快,齐谨律的声音在包房内响起,三人闻声,连忙起身。

“又不是谈生意,都这么紧张做什么。”齐谨律纳罕地瞅了齐涵一眼,又把目光挪到祝龄身上,淡淡地和她点了个头,和她隔位落座。

也几乎是在落座的瞬间,祝龄也给齐谨律倒了茶。

齐谨律把茶杯稍稍挪了挪位置,颔首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

杨思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二人中间的那个空位,笑着接上话题:“菜好吃,口味什么的就不重要了。”

齐涵对这话很受用,连忙抱住杨思珈,把脸埋在她肩上蹭个不停。

齐谨律咳了一声。

齐涵连忙直起腰。

杨思珈瞥了齐涵一眼,起身把菜单交付对面:“我们点好了,叔叔阿姨看看要吃什么。”

齐谨律把菜单推到祝龄面前,示意她先点。

祝龄也没客气,打开菜单,一面翻阅着一面抬头看了杨思珈一眼,续上刚刚的话题:“思珈口味偏辣?可我记得你是俞宁人呀。”

“是俞宁人。”杨思珈连忙解释:“工作之后到处出差,口味就养成重口了。”

“哦——这样。”祝龄笑笑:“齐涵的父亲家是俞宁宁海县的,我是俞宁通祥县的,和齐涵的助理小穆家离得还挺近。”

齐涵低声在杨思珈耳边补充:“宁海的一个小渔村,庆某村。”

庆某。

杨思珈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对,我的基金,庆某六号就是用老家的村名命名的,用来装经伦和家族公司的分红。是爷爷奶奶创办,他们是一号和二号,每出生一个后代就往后排一位,我爸是三号,我是六号,如果我姐不生二胎,或者齐观习那儿不突然蹦个小孩出来,我们的孩子就是庆某十一号。”

“啧。”听到最后一句话,杨思珈没好气地扭过头去瞋他。

“说说都不可以啊!”齐涵皱起眉,努起嘴,委屈巴巴的。

杨思珈抬手挡住脸,朝他翻白眼。

齐涵小声骂她:“小气。”

杨思珈继续翻白眼:“有病。”

状似在翻菜单的祝龄扑哧一笑,把菜单推给齐谨律,回过头时,对上杨思珈害羞又窘迫的目光,以及流转在她眼底,几乎要被隐藏起来的幸福。

祝龄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从接到齐涵电话,说想请她和齐谨律吃个饭,和他女朋友见见面的时候起,就紧张不停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谁能想到,还会有和身边这个人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的时候。

在商场突然蹿出来,三两句就面试完她,她就从一个产品推销员摇身一变,成了俞宁龙头企业总经理的助理。

从会议记录的格式,到什么场合配什么款式的领带、胸针,全是他手把手教。

什么乐器都会,精通一切运动,法语阿拉伯语张口就来,仿佛无所不能。

在斯坦福一路从本科读到博士毕业,从本科的社会学,跨专业读了一年法硕又转专业到生物医学工程,研究了6年DNA,到头来研究成果被剽窃,立马回国借着扩张产业上下游的名义,把那家研究所搞垮,把涉事人员全搞破产。

狠辣果断,所向披靡。

在应酬完回家的路上,警告祝龄不要扶他,也不要挨着他坐去坐副驾驶座,免得他借着酒劲冒犯她,酒醒后不见得会认,那她岂不是诉状无门。然后缩在位置上,放下车窗,闭着眼,任由寒风风将他的脸吹得通红,小声地碎碎念说,还是在趁着工会游行,开粪车去浇州政府的路上弃车逃逸,被警车撵着跑的时候最开心。

一个普通家庭出身,在成为他助理之前,还没离开过俞宁的女生,初入社会,对一切事物都还是懵懂、一知半解的时候,很难不会被一个从天而降,为人大方,身量模样一流,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矜贵,拥有充足知识储备的男人吸引,更很难不会对一个虽然性格冷淡话很少,但从没表露过任何负面情绪,极有耐心的男人动情。

祝龄轻而易举——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喜欢上了她的上司。

但她岂敢声张,也不敢有任何幻想,只继续勤勤恳恳做他助理。

好在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丝毫恋爱的迹象,私下里一成不变地独来独往,喜静。

找不到人的时候,去他家后院,准能看到他又把桨板划到湖心,躺在上面晒太阳。

有时出差回俞宁天色晚了,还会带她回家吃个宵夜,再让司机送她回家。

祝龄已然心满意足。

一直到做他助理的第五个年头,某天下班前,他突然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祝龄急忙摇头说没有。

他错开她的目光,又和她对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祝龄错愕,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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