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阮入住后洗了个澡,发现自己手上的那块叶子形状的胎记消失了,她十分疑惑的嘀咕。
“这酒店水这么神奇吗?连胎记都能洗掉。”
她在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正对床的那把剑在轻微晃动。
——
“小姐,殷无阮和衍宁已经入住,浮光剑是否按已取走的标准解开它的禁制。”
秦桑换了身衣服,穿的更厚了一些,她望向雪山的方向,摇了摇头。
“再等等吧,这把剑太好了,贸然解开禁制,会造有心人的抢夺,阿莹,不操心这事了。
你的主人近日会苏醒,可要随她一块离开?”
阿莹愣了愣,十分感激的跪下,她跪下时关节十分清脆的响着,秦桑见她如此连忙起身拉起她。
“干什么啊,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本体是什么吗,瓷偶,你磕了碰了你家主人找我算账怎么办,不许啊,站好了。”
她伸手轻点,阿莹站的笔直。
“多谢小姐告知,到时候再看吧,总觉得我离开小姐,小姐会更孤独了。”
秦桑笑了出声,她站起身拍了拍阿莹的脑袋。
“一天天想什么,去,盯着五楼,浮光剑虽然有我的禁制,但是那些小事情,它还是做的到的。”
——
是夜,衍宁吃过药早早睡下,他罕见的做了个梦,好似身处其境一样。
梦里的他是个剑尊,拥有他现在无比羡慕的好身体,他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梦里的他的前半生……
隋末,时局动荡江湖纷乱,唯南山剑派立于江湖,时局的动荡似乎影响不到南山。
不少人想要前往南山学艺,一是防身,二是躲避当下的局面。
殷家有先见之明,将刚出生不久的嫡系子女送到了南山,以半数身家相赠,求南山保全殷家子嗣…
衍宁五岁,趴在了南山脚牌坊的大狮子上,看着爹娘接过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十分开心的喊着。
“阿耶阿娘,这是不是我的弟弟妹妹!”
“是呀,我们阿宁要当大哥哥啦。”
小衍宁十分开心,他跟着爹娘屁股后面回到了山上。
梦境一转…温馨的画面不再,衍宁也长大了,他是一代剑尊,最后跳尽熔炉以身祭剑。
烈焰灼烧着他,他亦感同身受。
“不!!”
衍宁大叫着起身,他看了眼酒店的四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刚那股被烈焰灼烧的感觉,烧的他全身疼。
此刻门外有人敲门。
“叩叩,冒昧打扰衍先生了,今晚风大,给您送上一床厚一些的被褥,还有一杯温牛奶,愿您今夜好眠。”
衍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着门外喊
“放门口吧,我等会来拿。”
衍宁取走了被褥和温牛奶之后,秦桑现了身,十分不爽的打了个响指,浮光剑抖了抖,秦桑伸手将它握到手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在干什么呢小浮光,如果我来的不及时他们俩都会陷入梦魇出不来,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跟着我了,明白否?”
浮光剑安静了下来,秦桑再三叮嘱了一次。
“循序渐进,我会帮你,不要心急,回去吧。”
她松手,浮光剑飞入了殷无阮的房间,秦桑双手插兜看着两间相邻的房间。
“身体竟弱成这样了吗,一代剑尊,小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