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出气了吧?休战,今天可穿了漂亮裙子出门的啊!”
秦桑这么些年,这么软言软语的说话,只有对温宋如此了。
温宋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裙摆,没好气的说。
“你以为,苏州那宅子送我。”
“你目的就这个是吧?送你送你。”
温宋立马喜笑颜开的挽住秦桑的胳膊。
“小秦桑真好,是姐姐的好宝贝。”
秦桑抽开手搓了搓胳膊。
“恶心死了,话不多说,感应到镜子没有。”
她话音刚落下,只见手中一道金光消散,她面色凝重的说。
“不好,他有危险。”
温宋话没说完,面前的秦桑就跑走,秦渊不知情况,但是秦桑说了要跟紧她,他也不想跟,谁叫有契约在。
“秦桑等等我!”
温宋看了眼两个人,伸手掐算了一下,十分懊恼的说。
“居然有漏网之鱼。”
——
秦桑到第一会场的时候,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人已经走了大半,她再次进行疏散让他们避开危险后,整个宴会厅空了下来,在场内没看到霍家人和孙年年,她拍了拍裙子腰间的小吊坠。
“水水,开结界。”
“遵命!”
秦渊只见从秦桑腰间出来了一个小孩,那小孩好似在他记忆中出现过,很眼熟。
再看到他开的结界,更眼熟了,可是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
“小姐,已经开好咯。”
秦桑单手捏决,释放神息,要在结界内找到危险来源。
“秦渊,东南方向,去。”
秦渊还在思考秦水水是谁,秦桑不耐烦的给了他一道雷击,秦渊捂着头往东南方向去。
她感受着场馆内还剩下的最后一片桑叶气息,在正前方。
可正前方没有人,任何人都没有。
“幻术。”
她正在思考的时候,听见温宋严肃的声音。
“秦桑让开,这是铜镜幻术。”
秦桑来不及让开,她和秦水水以及刚到的温宋都被吸入了铜镜内。
温宋来不及说其他的,在铜镜幻术内她们容易被分散,她只告诉了秦桑几点。
“千万不要丧失本心,在幻术内,水水是灵体可以在铜镜分割的空间来回走动,万事小心。”
“知道了。”
铜镜给她制造的幻境。
在四千年前。
她感叹了一声,靠在了桑树下。
“啊,原来是回忆往昔啊,不过如此。”
她看着四千年前的自己,眼中无悲无喜。
当幻境里出现了那个人的时候,秦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她站直了身体。
——
四千年前,溟山。
秦桑以罪人之躯被流放至此,可王室不愿放过她,言灵秦氏族最后一人。
官兵们怕她一语成箴,先把她的舌头拔了。
又怕她走出溟山,把她的双腿挑了了,亦怕路过的人见她可怜带她回家,把她的手也挑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她的眼睛划了。
王室说要她的七窍玲珑心,将她的心挖了出来。
还没带走呢,溟山的主人来了。
“楚王如今在我的地盘杀人,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他亦单手捏决,将捧着秦桑心脏的,挑了秦桑手脚的,划了秦桑眼睛的,拔了她舌头的官兵们都杀了,把秦桑的心脏放到了秦桑身边,秦桑的手中。
他有些惋惜。
“拿出来的东西,就放不回去了。”
秦桑的心脏还在缓慢跳动,顾若箫动了恻隐之心,看着她身后的桑树。
他施法将她的灵魂安放到了桑树里,把心脏以及残破的身躯埋到了桑树底下。
一经五百年,她化形为人。
秦桑看着自己化形的过程,才发现,原来顾若箫一直都在暗处看着,看着她一日日的修炼,化形,长大。
然后带她回家,请人教导她。
以及,告诉她如何弑神。
幻境慢慢的变化,变化到了三千两百年前。
顾若箫被下了神罚。
秦桑将给顾若箫下神罚的苍神斩杀。
她成了半神,也救不回死在神罚中的顾若箫。
幻境外的秦桑,双手慢慢握紧,想到了温宋所言。
坚守本心。
她是来找谁的,来找霍氏和孙年年的。
“铜镜,我第二次见到你,你也给我下过幻术,场景并无不同,他的的确确是我的爱人,他亦死的透彻,给我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用。”
她的幻境突然崩塌,一个小女孩站到了她面前。
“你跟他们不一样。”
秦桑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和温宋有六七分像。
“你是镜灵?”
小女孩点头,还是疑惑的看着秦桑。
“你明明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个男人,为什么我给你编织幻境不喜欢呢?”
秦桑蹲下身,和她平视。
“你给我编织的都是我讨厌的事情,我当然不喜欢。”
“人人都喜欢我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