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前,秦岭曾遭一次大旱,旱至地动。
秦岭山脚秦岭城的百姓大部分南下,留在城里的皆是妇孺,她们有的怀着孕,有的老了无法走动,被年轻的人们扔在了这座城里。
阿岭从昆仑山视至秦岭城,这条山脉左右居民纷纷迁徙。
未迁徙的全都到了主城。
因为他们知道,那里有山神,城主亦未逃。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那些信奉我的百姓们,天神大人,您教教我吧。”
阿岭站上了秦岭最高的那座山朝着天空说着。
天神大人扔下了一张纸。
【献祭。】
阿岭明白他的意思,以人献祭,或者,以神献祭于山。
“请允许我找到下一任山神,我为祭品,还于秦岭。”
刘杞察觉到那段时间,阿岭的行为很怪异,她好像很迫不及待,让他去到山神庙,带他认识秦岭山脉,与他分离。
分离那天,刘杞察觉自己的样貌变了,变回了二十岁那年。
他知道,是阿岭,是阿岭做的。
阿岭做了什么呢,他想不起来。
他走出门的时候,只见山间泛着点点金光,百姓们皆朝着山跪下。
“感谢山神大人,救吾等于水火!”
“感谢山神大人,救吾等于困境!”
“感谢山神大人,平息山的怒意!”
刘杞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是从哪一家开始的?是靠山最近的王家小孩喊着。
“阿娘!阿娘!有水了阿娘!”
“奶奶!我们家也有水了!”
“阿婆!阿婆!回家了,我们家有水了!”
刘杞看着吴阿婆满是泪水的眼睛,吴阿婆握住了刘杞的手。
“她昨晚还来跟我说,想吃我做的馄饨,可是没有水了,没有粮食,我如何做,她说很快就都会有了,她用自己,换了一城性命。”
刘杞听完后,失去了动作。
大旱导致没有水,没有粮食,大家都怪山神无作为,山神庙也只有少数人会去上香。
作为最纯净的神灵,阿岭从不会去怪她所护佑的百姓。
为什么没有水了,是山脉生气了,生气他们只懂得对山肆意掠夺,不懂得保护山。
阿岭是最懂山脉的,她知道它们生人的气了,可是怎么办,她舍不得以人祭祀,平息山怒。
“阿杞,我如果不见了,你会想我吗?”
刘杞当时的回答是什么?他想了想,好像是。
“我会,你是神,活的比我长久,这个可能不可能存在。”
阿岭笑了笑,将脖子上的吊坠递给了他。
“送你了,这是昆仑山狼王送我的礼物。”
刘杞握着手中的狼牙愣了愣。
“为什么送我?”
阿岭眼中带泪的说。
“希望狼族可以认你,服从你。”
阿岭归于山林之间,昆仑山狼族哀嚎三日,鹿族长鸣三日,豹族放下了刚刚猎到的食物,朝着主山看了许久…
居住在秦岭的动物们,都感受到了生机复苏,和曾经一起玩耍的伙伴的消失。
狼王流下了泪,让子民将天道的文书送到了城主府。
刘杞成了第二个山神,可近两千年,他都无法感受到山的心意。
他问过狼王,狼王说。
“山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阿岭,你不是山所孕育的孩子。
它花了一万年时间,孕育了阿岭,在山的心里,只有阿岭才能明白它所想。”
“可我是山神。”
“那又如何,我还与山同岁,仍旧不懂它。”
可秦桑说,阿岭会回来的,她还欠阿岭万本话本,阿岭怎么可能不回来。
——
十五月圆夜。
宜融玉。
秦岭内一级古迹女山神庙,让秦桑继苏州之后又一次翻墙,这次还带了个大家伙一起。
“你不是说晚上开门吗,还得本小姐翻墙,本小姐还带着谈墨一起翻墙,真不容易。”
刘杞接过她手中的谈墨,谈墨是双剑,一把剑身是墨色,一把剑身是银白色,秦桑得到之后只用过两次,此剑出鞘必见血。
“你不是说拿蛊萝的弓箭来吗,怎么拿了把重剑。”
秦桑拍掉了裙子上的泥土,接过谈墨。
“我也带了,在屋顶上,还好这里没巡查,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子时了,先摆坛。”
十五月圆的子时,是秦岭山脉灵气最强的时候,若是刘杞操作,必须得等到子时。
“好,你替我护法。”
秦桑将怀中半块玉佩递给他,刘杞有些疑惑,他打开一看,十分不可置信的说。
“你刨开她坟了?”
秦桑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刘杞。
“也不算,既然要融玉,独孤琅这块也顺便融了吧。”
刘杞虽是生气,也不好说秦桑什么,毕竟秦桑是好心。
“好了,这块阿岭融的玉,玉上有禁制。”
秦桑接过那块被拼凑而成的玉佩,这道禁制不复杂,只是下术者为了让玉佩不掉,下的禁制。
秦桑伸手捻来一片桑叶,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