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忠伯的面前,做出一副很喜欢盛长权的样子。
“姑娘!”
眼见张桂芳已经有了目标,忠伯便又有些“得陇望蜀”地问道:“那除了这盛家的小子外,您还要再看看别的吗?”
因为他们一群人都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所以忠伯也并不认为自家姑娘多养一些个备胎就是坏事,甚至,眼下在场的众多姑娘里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没错,躲起来偷偷相看乡试会场学子的姑娘们也并不是只有张桂芳一人,会场周围的东南西北等角落里,都是藏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人群里,除了豪门贵女之外,还有大量的家丁护院,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才会导致那些个角落全都挤满了人。
其实,这些人的身影虽然是尽量地躲藏着,但是因为客观条件的因素影响,参与这汴京会场乡试的学子们其实也全都发现了端倪,知道了这群人。
不过,对此,他们也并不觉得失礼,甚至,还颇有种兴奋的感觉。
“太好了,若是能被这些贵女们给看上了的话,那我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除了一小部分人之外,旁的参加汴京城乡试的学子们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尽量地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企图以此来吸引到那些姑娘们的青睐。
只可惜,饱受朝廷乡试摧残的他们,现在又哪里还有好的状态?
因此,这些自以为感觉良好的秀才公们,其实,在那些姑娘们的眼中,却是展现出了一副异常好笑的局面。
那一个个存了心思的家伙,全都是在弄巧成拙,以一种极其自信的心理,演绎出了最为笨拙的表现。
那场面,当真是十分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嘻嘻,那个家伙真好笑!”
“是呀!是呀!”
“你们看,他身上的袍子都已经穿反了,竟然还敢走在正中间的大道上!难道,他不觉得这很失礼吗?”
“嘻嘻,不仅是他呢,你看,还有那个……”
“……”
那些贵女们都是有着自己的交往圈,所以,眼下她们也都是三个一群,五个一组的,全都聚在一起,指着远处的那些笨拙的学子们窃笑不已!
“咦?你们快看,那是谁家的公子呀?”
“怎么这般俊美?”
忽然之间,有人惊呼出声!
而恰在此时,盛长权也是从人群后头慢慢地走了出来。
“嗯?”
听见不远处的姑娘们如此言语,荣飞燕也是慢慢地探出头,好奇地望了过去。
没错,荣飞燕,也是到场了。
都是被家里人逼的,荣飞燕当然也是和张桂芳一般无二。
不过,相比较于张桂芳的主观能动性,荣飞燕却是要温婉许多,她的身边除了一个老嬷嬷候着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管家长辈看着。
毕竟,张桂芳的身边要不跟着忠伯这位长辈的话,怕是她今日去哪儿了,还都不一定呢!
虽然张桂芳和荣飞燕在各自家中的地位差不多,都是极为受宠的,甚至,荣飞燕在荣家还要更胜一筹,但是,因为两家的环境以及底蕴不同的缘故,相比较于荣家的虚浮,英国公张家却是要沉稳许多,有种“重如泰山”般的历史沉重感。
“牡丹,那边人在说什么呀?”
因为二人曾经历过一场生死之难的缘故,所以,荣飞燕和牡丹之间的关系却是变得极好,虽然有时候荣飞燕还是有些任性,但对牡丹,她确是真心相待,有了种姐妹的感觉。
而且,也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荣家阖府上下都是对其另眼相看,尤其是荣老爷,那几乎都是将其视作了他自己的半个闺女。
在荣府之中,牡丹的地位却是有些不同的。
“姑娘,她们好像是在谈论盛家的小公子。”
“盛家公子?”
荣飞燕听得一呆:“这盛家是什么门户?”
“难道,这京中还有什么盛家是我不知道的吗?”
在听到牡丹说什么盛家公子的时候,荣飞燕的第一关注点并不是落在后面的“公子”二字上,而是前面的“盛家”。
其中,一半是因为荣飞燕已经“心有所属”,所以她对别的公子们也就没有了什么太大的“世俗的欲望”。
在她的心中,其最大的愿望则就是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恩公,然后再报答其恩情。
当然,这报恩也是有讲究的。
因为荣飞燕是个比较传统的姑娘,所以,她也就只能是以身相许,以自己的下半辈子来回报她的恩公了。
其次,也是因为荣家的教育问题,毕竟是近些年才起势的,所以荣家更关注的还是家世背景什么的,所以,荣飞燕在耳熟目染的环境中,倒也是不经意地沾染了这个毛病。
而据荣飞燕所了解的信息,这京城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有名的盛家啊。
难道,这盛家是什么新兴的家族吗?
荣飞燕有些狐疑地望向了远处,准备看看那盛家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姑娘!”
不同于荣飞燕的完全不清楚,牡丹倒是打听到了不少的信息,而且,她和忠伯一样,也是提前背下了一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