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九尾灵狐面不改色的承认了。
事实是，他帮小狐狸拢头发，只用了短短十秒钟的时间。
单纯的小狐狸没有怀疑。
女孩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可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就垮了下来，她委屈道：“我的雪人……”
少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初具雏形的雪人在他慢悠悠的拢头发过程中，已经变成了一滩水。
“出息。”
九尾灵狐轻弹了下小狐狸的额头，他没怎么用力，但女孩还是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都怪你。”
她控诉道。
小狐狸控诉人也像撒娇。
九尾灵狐被小狐狸委屈的语调逗笑了，他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变回去不就行了？”
小狐狸：“……我不会。”
她的灵力还没修炼到那种地步。
“真是笨狐狸。”
九尾灵狐笑哼道。
她自暴自弃道：“…我就是笨。”
反正面前的少年是仅在传说中的九尾灵狐，比他笨也正常。
“人贵有自知之明。”
九尾灵狐边说，边打了个响指。
地上融化的那滩水便重新变成了初具雏形的雪人。
“好厉害！！！”
小狐狸惊叹道。
饶是知道九尾灵狐厉害，她还是会被九尾灵狐炉火纯青的法术折服。
“基本操作。”
少年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手。
“这个怎么学！？”
小狐狸眼巴巴的望着九尾灵狐，眸中的渴望几乎多的能溢出来。
“九尾灵狐的技能之一，时间回溯，普通狐狸没办法学。”
少年的话打破了小狐狸的希望。
小狐狸失望的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道：“……好吧。”
谁让她就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呢？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九尾灵狐看着小狐狸失望的眼神，难得动了恻隐之心。
“嗯？！”
小狐狸惊喜的望着她。
“普通狐狸能进化成灵狐，只是过程非常辛苦，需要的灵药也很多。”
九尾灵狐淡淡道。
小狐狸倒是见过这个说法，古籍中也有记载普通狐狸进化为灵狐的办法。
首先，该狐狸要有异于其他狐狸的忍耐力；其次，该狐狸要有能力获得名贵的药材，因为普通狐狸转化成灵狐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泡药浴……
后面还有几点，小狐狸没仔细看，因为泡药浴这一条就难住了她。
上面记载的药材一株比一株名贵，她连最便宜的都买不起，更遑论收集齐所有的药材？
于是她果断放弃了。
“我……我没钱买药材。”
小狐狸挠了挠头，腼腆道。
“无非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你想要的话，我帮你弄来……”
身着白衣的少年微扬眉梢，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小狐狸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在书中看到的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狐狸觉得这句话用在她师父身上正好合适。
小狐狸在少年的盛世美颜中沉浸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代表什么，她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道：“不……不值钱的……小玩意？”
古籍里记载的最便宜的药材都要花费她一年的家当，至于最贵的那株……小狐狸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就算她从有灵识开始攒钱，也买不起。
小狐狸：“……”
这就是狐狸跟狐狸的差距吗？
“瞧你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九尾灵狐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他弹了弹小狐狸的额头：“认识我一个月，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就是几株药材，看把她吓得。
“但……但是……那些药材真的很贵艾，你确定……那些药材是……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小狐狸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
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玄幻。
“比如？”
少年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
“就……就比如千年雪莲啊，这株药材就很名贵，我看古籍记载，千年雪莲的生长条件很苛刻的，本来雪莲就很名贵，更何况千……千年雪莲呢？”
因为紧张，女孩说话断断续续的。
“千年雪莲？”
少年笑哼道：“那都是小时候我用来当零嘴的东西……”
小狐狸：“！”
她眨巴了眨巴眼睛，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可置信：“零……零嘴？”
旁人千金难求的千年雪莲，竟……竟然是她师父的零嘴？
小狐狸仍然不信邪，她绞尽脑汁，又想到一株名贵的药材：“那……霓裳草呢？”
霓裳草，别名诱妖草，有十三片圆筒状的卷曲叶子每过百年展开一片，散发一种古怪味道，能吸引妖兽。
小狐狸只在古籍中见过。
“霓裳草？”
少年重复了遍这个名字，隐约有些印象：“我记得我隔壁的药田里有十几株，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几株。”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