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弃轻启红唇,隔着眸中的水雾,朝乌施望去:“小师姐,我不惹你生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乌施知晓,白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但他知道,小师姐生气了,他要获取原谅,承认错误。
“那你会很听话吗?”
乌施试去白弃眼角因忍耐流出的泪水,好奇问道。
“嗯。”
白弃轻声应道,频频点头。
“那你今日之事,不要同宗门的其他弟子长老说,好不好?”
指腹抚摸着白弃泛红的眼尾,乌施另一只手微微攥紧手中的药瓶,她在等到白弃的回答。
“好……”
几乎没有犹豫,白弃立马就回答了乌施的问题,她心里松了口气,又摸了摸白弃的头道:“不是毒药,是解药。”
轮不得白弃反应,乌施又道:“你先松手,我再重新帮你拿个解药,好不好?刚刚那个掉水里了。”
闻言,白弃果真立马松开了禁锢她的那只手。
乌施得到了自由,心里不由得大大的松了口气,忽略手腕的疼痛,她又拿着小白瓷瓶重新朝手掌倒了一颗白色丹药朝白弃喂去。
这次喂的很顺利,白弃自然的将乌施指尖的丹药吞入腹中。
指尖触碰到少女柔软的唇,乌施心头一惊,立马收回了手。
大约等了一会儿,乌施蹲的有的腿麻了,她漫不经心的朝双眸紧闭的少女问道:“可好些了?”
见白弃不答,乌施只觉得白弃可能是正在解体内痛不欲生散的功效,耗费心神。
结果,她刚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拳脚,一股力量便猛的拽住她的手腕,乌施毫无防备的朝白弃倒去。
“小师妹!”
乌施惊呼一声,因白弃突如其来的拽拉,显的有些迷茫。
不料,她刚倒在白弃的身上,下一刻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乌施成了下面的那个。
躺在水中的滋味称不上美妙,乌施顾不了那么多,她只觉得白弃有点奇怪。
“小师妹你……怎么……怎么了?”
白弃的两手撑在乌施的左右两肩,他弓着腰,两腿分开跪在她的大腿外侧。修长的脖颈青筋微鼓,狭长的眼尾沾染了点点泪渍,晕开了惑人的魅红,长睫扑朔,眼神迷离,眸中弥漫着薄薄水雾,丹唇娇艳欲滴,下唇瓣被上面的小虎牙紧紧的咬着。
“药……解药……有问题。”
白弃耳尖爆红,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便俯身将头埋在乌施的脖颈,不停的轻蹭。
沙哑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挺翘的鼻尖轻蹭着敏感的脖颈,不时还有软软的唇瓣轻触肌肤。
思考着不断灌入冷风冷雨的大开的窗棂,和屏风后倒地的浴桶,以及联想到白弃的行为与模样,一个惊人的猜测从乌施的脑海冒出。
“小师妹。”
乌施咽了下口水,惴惴不安侧眸看向脖颈处的少女道 :“你是不是很热?”
“唔。”
白弃未回答她,但乌施能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脖颈处微微点着头。
“你是不是不疼?浑身燥热无处疏解?”
脖颈处点头点的更厉害了。
乌施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她下错药了,也给错解药了。
她以为自己下的是痛不欲生散,实际上自己下的是情谊缠绵毒。她以为自己应该给白弃的解药是解痛不欲生,实际上自己应该给的是解情谊缠绵毒。
哦,造孽。
乌施说自己怎么刚刚会全身发热,大概在下毒时自己不小心吸入了少量的情粉,自己还误会了白弃。
什么是情谊缠绵毒,毒如名,中毒者须要与人共赴巫山云雨,方可解毒。
当然,有解药也可解此毒。不过若是置之不理的话,轻则伤及神魂,元气大伤,重则威及性命,暴毙而亡。
至于为什么会下错?
这要从父亲给她痛不欲生散的那天说起。
那天,她正在将自己的各种药瓶进行分类。
恰巧父亲在此时出现,赠予了她痛不欲生散,恰巧她正在分情谊缠绵毒的瓶子,恰好两个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白金流光色,便恰到好处的顺手放在了一起。
结果,在乌施下山临行前,正好整理包裹,需要拿远行所必备的丹药。她还记得自己只是粗略的扫了眼药架,随便的将瓶子抓入包袱便走了。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应该抓痛不欲生散的瓶子结果抓成了情谊缠绵毒的瓶子,抓错了。
唉,抓错就算了,偏生自己下毒不看药名,抓起瓶子就是倒。
想到自己放的不要命的剂量,以及痛不欲生散的解药对情毒造成的二次催化,乌施知晓白弃现在定是全身如同蚂蚁啃食,灼心万分。
“小师妹,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我去给你拿解药。”
这样下去不行,就算乌施如同一块寒冰,被白弃抱在怀里,表面上能降低滚烫的热意,但根本解不了情毒。
情毒不解,心火不散,如同烈火般张牙舞爪的燃烧。
乌施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白弃纹丝不动,甚至呜咽一声,在她耳边微喘着气。
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