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静静的、或面无表情、或面带冷笑、或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们。
洪太主知道明军的火铳厉害,一旦那些铳手上来,他只有死路一条。他的泪水夺眶而出,望着身边这些勇敢的建州勇士,苦涩难耐。
…….
“大人,你慢着点!”
打魏良臣因为山道难行下马之后,李维就忙前忙后,不时在前面拿刀砍树枝,就是弯腰去捡有可能扎到魏舍人的尖石。
田刚不屑这么做,嘴角不时咧着。
沈炼等人则是默默的跟在后面,不发一言。一路过来,沈炼默数了下,至少不下两百具建州人尸体。这让他很是心惊,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的建州人出现在此,并且还携带武器攻击了赵国安。
难道这魏舍人说的是真的,建州的奴尔哈赤真的造反了?
沈炼困惑不已,他是帅府中人,自有耳闻大帅和建州的关系,因此不相信奴尔哈赤会造反。可眼前所见所闻,却又让他难以解释。
“无妨,无妨,区区山路而矣,本官哪这么金贵。”魏良臣嘴里这般说着,看着李维的目光却满是赞许。
为官难,为官不易,尔等不体谅本使为官辛苦,本使又何必为官呢。
眼下挂羊头的舍人就这般排场,往后真发迹当上小千岁,须得跟张江陵学一学,弄个大轿,走遍天下大道方行。
李永贞没有上来,他很实诚,告诉魏良臣自己晕血,见不得死人。魏良臣听后自是体贴这位公公,让他静侯佳音。
抬首看到不远处山脚下有条河,山间河景,气象怡人,魏良臣不禁想吟诗一首,便问左右:“可知那是什么河?”
“相传此地在宋时曾有金人太子扎营过,所以当地人都叫这河为太子河。”说话的是沈炼。
“蛮夷之人,安敢称太子。”魏良臣很是不屑。
“对对,蛮夷之人安敢称太子,这太子河往后不能再叫了,得改名。嗯,难得舍人来此,依卑职看,不如就叫舍人河吧。”李维一脸崇拜的看着魏良臣。
“喔…”魏良臣很是谦虚的直摆手,“这如何能成,一地之名当由百姓来取,岂能由我而来。”
“大人放心,大人威名已传遍辽东,这太子河改名舍人河,辽东百姓皆拍手称颂呢。”
“此事还是得由地方决定。”
魏良臣哈哈一笑,在李维的搀扶下终是上了半坡,视线中,七八个建奴被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