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道:“久闻天使仁德,今日一见,果非虚传,奴才等之所以归之甚晚,只因下面尚有儿郎担心屠戮,才延至此时。”
魏公公听出他们话外音,笑道:“尔等不必疑虑,咱家向来以诚待人,诸位来归之后皆编入还乡勇士团,从此为朝廷效命。”
众降将听了这话,均是一颗心彻底放下,纷纷于席上跪拜:“公公如此待我败军之将,古来罕见,奴才等对天发誓,真心归顺,若有二意,必遭天谴!”
“信得过,信得过咧,信不过尔等,怎叫你们来吃酒。”魏公公哈哈一笑。
“建州本是朝廷治土,百姓皆是天子之民,只因那奴尔哈赤擅起野心,伪称国度公然叛乱,才致今日官兵残杀,枉死无数人,咱家细想来,真是痛心啊。”
魏公公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似潸然泪下。
众降将见了都是动容,再次下跪齐道:“奴才等三生有幸,能得遇公公,从今以后愿肝脑涂地,为大明效命,为公公效命!”
公公喜道:“好,好!”
众降将又是一片歌颂之声。
“奴尔哈赤伪称金国,确是叛贼,公公若有平定之意,不如挥师北上,收得黑图阿拉,将那奴尔哈赤擒斩送于京师!”歌颂之声中却突然冒出一个杂音来。
众人看去,却是那原第四甲喇的牛额额真麻保。
挥师北上,直掏黄龙是带劲,可魏公公哪敢啊,他眯眯笑的望着那麻保,心道你有此孝心是好,可你爹我却硬不起来啊。
范浑、固尔托等在想这麻保多事,异想天开,正准备眼神示意他莫要瞎嚷,那麻保却很诚恳说道:“此间之事那奴尔哈赤必是不知,故奴才等可扮作退兵为内应,趁黑图阿拉不备一举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