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
贺枫桥脸色僵了僵,他如果是个直男,自然不可能来上这种综艺节目。就算是为了试探余弦,他也有别的方法,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名誉。
可要说他对男人感兴趣,就他这副残缺的身体,苟活着就不错了,他对涉及到亲密接触的事情根本没什么**,甚至想想都觉得反胃。
“我有洁癖,麻烦商老师跟我保持距离。”
贺枫桥往后退了一步,神情不悦。
商昼将折扇收起,“抱歉,是我唐突了,我看附近有个茶馆,要不我们进去喝杯茶吧,休息一下。”
贺枫桥正巴不得甩开他,茶馆就在桥对面,距离并不远。他握紧拐杖,脚步飞快的往桥上走去。只是脚下的青石板路崎岖不平,他走得太急,拐杖没有撑牢,一下狼狈的跌在了桥上。
毒辣的日光照在他头顶,贺枫桥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强烈的羞耻感。
“你们别跟过来,退开一点。”
他大声朝那几个摄像道。
“贺先生,你没事吧?”摄像将镜头压了下去,没对着他,只是神情有些担忧。
“都别过来,我自己能起来。”热汗从额头滚下,贺枫桥整个背上都汗湿了,他一只手扶着桥上的柱子,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拐杖,想借着完好的那条腿站起来,可刚刚膝盖被磕了一下,那条腿自然也不像以往那么有力。
一声叹息在他头顶响起。
“你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
贺枫桥一抬眼,发现是商昼站在他面前,想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竟然落在他眼里,脸色更差。
“用不着你管,赶紧滚。”
商昼就没见过比贺枫桥更口是心非的人,明明跌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还非要逞强。
自尊心这么强,活着不难受吗?
“我不
是让你滚了吗?你怎么还……”
他话音未落,眼睛忽地瞪大。
商昼一手托着他的膝盖窝,一手放在他背上,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贺枫桥的脸色红了又白,最后变得铁青,脖颈更是胀得通红。
他咬着牙,目光狠戾的看着商昼,简直像要把他活活撕开一般,“立刻把我放下来!”
商昼笑了笑,手臂稳稳的搂着他的腰。
他本来抱贺枫桥是想让男人也尝尝吃瘪的滋味,出发点多少有些恶劣,可这一刻,对上贺枫桥的眼神,看到他眼底的脆弱和慌张后,他忽然就不想逗他了。
“别乱动,要是掉下来,你的腿又要残一次,想再进医院吗?”男人神情严肃。
贺枫桥的胸膛狠狠起伏了几下,商昼的话的确说的有道理。他只能咽下心中的憋屈,将这口恶气忍了下去。
回忆起当时的场面,贺枫桥的脸色变幻不定。
他放下水杯,抬头看了余弦一眼,极其自然的岔开话题。
“那你呢?下午去跳伞玩的开心吗?”
“很开心,跳伞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贺先生,其实下次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贺枫桥笑了笑,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有意思的不是跳伞吧?”
余弦脸有些红。
这一天结束余弦也累了,只是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还是会想到沈芒跳下飞机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其实,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余弦反复回想那句话,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会不会,沈芒跟他一样也是穿书者?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觉得心跳的极为剧烈,有种找到同类的惊喜感。
他真想现在就冲到沈芒房间,问清楚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走廊上都是摄像头,他大晚上出去肯定会被拍到。
不行,他不能在拍摄节目的时候跟沈芒讨论这件事,这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必须在一个不会泄露任何**的场合去问他。
还好机会很快就来了,这一期拍摄结束,节目组宣布,进入恋爱模式后,嘉宾们就算在非拍摄期间也可以私下联系。
回到江城的那一晚,余弦躺在教师公寓里窄小的单人床上,给沈芒发了条短信。
“你那天在飞机上跳下去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发完短信,他便躺在床上,静静闭上眼睛,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没多久,手机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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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芒:你不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或者,你会不会认为,我脑子里哪根弦坏了?
余弦坐起身,盯着手机屏幕,飞快的打字。
余弦: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沈芒靠在沙发上,白蛇盘在他膝盖上,轻轻吐着舌信,他抚摸着光滑的蛇鳞,浅笑着给余弦回复。
沈芒:余老师,你有没有空来我家坐坐,我当面跟你解释吧。
他这是邀请自己去他家吗?
余弦太想知道答案了,他像一个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看到了水的影子,即使知道那是海市蜃楼,也要不顾一切的奔过去。
他想也不想地回复道:好。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