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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斯黛拉小姐,治疗仪式是否还缺重要材料?我愿为您付出一切。”一位高达两米的男性向斯黛拉弯腰致敬,他深棕色的肌肉紧绷,凸显出强劲有力的曲线,一双天蓝的眼里满是担忧。

一个金发男人躺在他面前,相比之下更胜一筹。冰蚕丝的衣裳破破烂烂,露出小麦色的大块肌肉,肌理平滑,像一大片浅咖色的绸缎,一看就养尊处优多年,只可惜浑身上下都是数不尽的伤口,糊着红姜酱一样的粘稠的血迹,令人联想到一块粗略处理的肉排。更有一条伤痕从眉骨到鼻骨,贯穿整个右眼,还不断冒着红宝石般的血珠。

“啊?啊…不,不。”斯黛拉急忙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我只是在思考是否有更优的解决方式。”

神啊,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斯黛拉看着四周窃窃私语的村民,不由在心里咆哮。

我不过是准备回家庆祝成年,在路上捡到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巧就撞上奥拉夫这烦人精了。

自从我两年前救过他一命后,这男人就怎么也赶不走,四处宣扬我是救命天使,绝无仅有的天才牧师,这次更是请求我在全村面前治好这个男人,以展示伊阿索女神的威严。

哎,他哪里看出来我有救人的意思了,明明只是想把这富家少爷搜刮干净便扔掉的。

更何况,女神在上,我哪里会什么治疗!不过是为了延续红发的克洛里之名才选择成为一名牧师罢了。

以我的天赋,苦学了六年还是初级牧师,胸口别着最低级的铜勋章,不过能治好一些小伤。而严重的伤口,就用镇上的高级治疗药剂兑山泉,装模作样借了圣水的名头来治愈病人,也亏的无名村里没有魔导士,才能一直维持到今天。

可这个男人哪是我救的回来的,连镇上的斯考特教父都不能摸着教典保证。

斯黛拉心里一片慌乱,面上倒是冷静,她向周围的村民点头示意,然后吩咐强壮的奥拉夫将“圣水”和几瓶常用的草药拿过来。

无论如何,神眷者克洛里之名不能断在我手里。

父亲十几年的提耳命面,早已让家族荣誉高于一切的观念深植入斯黛拉脑海里。况且这纸一般的家族荣誉是她为数不多的立身之本。

斯黛拉咬着后槽牙,背上冷汗津津,粘着柔软的衣料。

先假装举行任何一个高级仪式,试着用“圣水”将皮肉伤口治愈,至于内伤,只能暗地用魔药。魔药全是依着父亲遗方配置的,但因为牧师职位不高,药力也弱,只能慢慢吊着。

女神啊,请保佑这个可怜人。

斯黛拉硬着头皮走向金发男人。她先用最基础的祈福仪式赐福草药,再将其撒入金杯盛的“圣水”中,最后,她一手举金杯,一手放在男人额上,随便念了句父亲笔记里的高级咒语,将“圣水”洒在男人身上。

斯黛拉紧闭着眼,期待着奇迹发生,四周的议论声逐渐平息,最后归于一阵死寂。

难道成功了?女神听到了我的请求!

斯黛拉暗喜。

“斯黛拉小姐。”村长老迈的声音颤抖着响起来,“这位先生的伤可能过于严重。”

斯黛拉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睁眼一看,不能说是完全治愈,只能说是分毫未变。狰狞的伤口依旧,只是不在冒血,身上的血渍也淡去几分,像一块去了血沫的肉排,更加诱人。

她一边飞速思考,一边轻快地对村长说:“亚历山大先生,这是一个预备仪式。”

这话听起来像失败后的掩盖,但她懒洋洋的姿态又仿佛在告诉人们:这是我的领域,门外汉就别妄图揣测了。

村民质疑的目光立即集中到斯黛拉身上,就像灯盏里的热油溅在裸露的皮肤上。

他们的目光如同出笼的野兽,高高俯视着挣扎的猎物,等待着她失败,等待着她出丑,然后一拥而下将她撕碎。

事实上,这些愚昧的人很擅长这么干。斯黛拉回想起父亲的死不过三周就变成了这些人嘴里的谈资,伴随着啤酒,毛线,以及村口清理不干净的垃圾。

随即便是“那位可怜的先生”遗留的,一点也不像他的,瞧不起人的女儿。

若不是不时挥动的拳头,硬摆的臭脸和如同没有的贵族身份,在一村子爱招惹人的泥腿子小孩,心思比毛线还绕的村妇以及只有下半身的酒鬼中,很难健康地活到成年。

因此,即使奥拉夫油腻又猥琐,说着老掉牙的笑话,斯黛拉依旧默许了他长久的骚扰。

这就是瑞拉的边缘啊,国王和神明目光不及处。

斯黛拉暗自叹了口气,收束了思绪。她强撑着站起来,挺直一米六的小身板,从贴身的鹿皮小包里取出一根短杖。

这是一根黑胡桃的手杖,长约25cm,漆了一层光妖精的脂油,软银做的杖底,围了一圈流玉蛇的尾鳞,最底下镶了一颗海妖之泪,杖头由无根银雕成十字架的形状,刻满附魔的符咒。

“医神在上,原来是达蒙老先生的手杖。”村长收敛了眼神,毕恭毕敬地朝斯黛拉行了一礼。

“不错,真正繁杂的治愈仪式,须有特殊的介质来引导神明的力量,而阿斯克勒庇俄斯医神及其膝下五女神的代表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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