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砚，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右腿，戳一下，再戳一下，表情很新奇。
“你的腿，怎么好啦？”
“暂时的。”
暂时的也很神奇，想起他刚刚在战场上挥斥方裘的样子，宋可的双眼亮晶晶。
“你能，控制3级丧尸？”
“嗯，好歹我也是S级，不给你丢脸的。”
“厉害。”宋可啪啪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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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砚摇头浅笑，宋可夸人只这一句，夸他和夸徐星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宋可鼓掌的声音越来越小，仰头瞄一眼，又一眼，庄青砚坦然面对她的打量，额头几缕刘海散落下来，盖住深邃的桃花眼，整人的气质锋利又冷淡，有种说不清的矛盾。
宋可怔住。
总觉得……他好像变了人。不，或许坐轮椅的那位“青岚研究员”，一直以来都只是他的伪装，眼前能跑能站，自信从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庄青砚。
“好不好看？”
宋可呆呆地点头。
“宋可可，我发现你还是颜控。”庄青砚轻啧。
宋可脸颊鼓鼓，愤怒地往他胸口打了一拳。
“唔——”结果庄青砚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站立不稳，整人往前倒下来。
宋可大惊，连忙伸手接住他，她侧过脸，才发现庄青砚的脸色很难看。
“魔法时间过了。”庄青砚叹息，距离注射已经过去快8小时，封闭的后遗症始显现。
“那、那怎么办？”宋可着急地说：“我、我去帮你，拿轮椅。”
“别动，让我休息。”
庄青砚伸出右手，轻轻搂住宋可后背，稍微借了点力，两人的距离更近。
“宋可可，你说我辛辛苦苦，是为了谁啊？”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宋可脚尖蜷缩，整人像木头一样，站得直直的。
“嗯？”询问的尾音仿佛带着钩子，非要从她这里讨回答。
“……我，我吧？”宋可讷讷回答。
“算你有点良心。”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轻笑。
薄红从两颊一直烧到颅顶，宋可非常没有出息地，脸红了。
*
食堂再次充当临时议室，沙耶基地有的高阶异能者齐聚一堂，不管他们加入时间的长短，经过这次战斗后，彼此都是值得信任的战友。
宋可推着庄青砚进来，他浑身跟没骨头似的，懒洋洋靠着轮椅，动不动就病恹恹地咳嗽两声，宋可小心翼翼，连过门槛都要轻声提醒，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玻璃人。
方知许扫了庄青砚一眼，他可不记得封闭的后遗症里还有“弱不禁风”这一条。
“你说要聊奈康的事，是有什么发现吗？”张慈指了指远处的一张桌面：“宋可，丽塔给你留了饭，过来吃。”
宋可应了一声，双手松轮椅，高高兴兴地跑过去抱起碗，大快朵颐。
庄青砚：“……”
庄青砚失去表演欲望，坐正身体，脸也不白了，也不咳嗽了，表情严肃地口。
“奈康不是异能者。”
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的人纷纷惊呼。
“什么？”
“怎么可能！”
“他不是异能者，为什么连S级出手都杀不了他？”
庄青砚不疾不徐地说：“奈康的精神力非常微弱，绝对不是从体内磁场发出的，我猜测，应该是有一位因果系异能者，在他身上施加了某种守护结界。”
“因果系？我知道一人。”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佣兵头领塞缪尔忽然出声：“他曾经是西街的自由佣兵，后来加入警卫团，异能是「命傀儡」，可以将人做成傀儡，用他们的性命代替主人，在傀儡没有死亡之前，无论遭遇什么危机，主人都不死。”
这样的异能说出来，简直耸人听闻。
“我靠，让别人代替自己去死，难怪奈康那么嚣张。”
“那他的傀儡是谁啊？”
庄青砚继续析：“宋可击杀朱拉玛尼时，奈康的神色发明显慌乱，随后几秒内，他暴露出可以被攻击的空隙，但很快就恢复。”
张慈接口道：“你是说，朱拉玛尼是奈康的第一只傀儡？”
第一只？？
众人心头一凉，张慈话里透出的意思，难道奈康还有别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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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到底有几条命？难道杀不死吗？”
“这异能没有限制吗？”
“当然有，因果系异能者每用一次异能，都以自身的命力作为代价，而且那人只有B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