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头的动作有些怯生生的, 却还是坚定地自己和徐星连到一起。
这一刻无论是谁，都能理解它的思——它选择了类这边，哪怕它早已不属于“类”。
蹲在V587直播间里的观众, 顿时沸反盈天，出现了截然不的种声音。
「别天真了！丧尸怎么可能和类共情？」
「在干什么啊？赶紧杀了它啊, 不会真的相信一只丧尸的话吧？」
「可我觉得……它说得像真的。」
「圣父圣母能不能滚出去？我全家都被丧尸咬死，我和丧尸不共戴天！」
于这只独特丧尸的讨论度越来越高，导播识到新的收视热点出现, 将无机切成近景，怼着辫子头脸上的尸纹拍摄，辫子头灰色的眼珠一眨不眨，脑袋跟着无机左右转动, 突然毫无预兆地，对着镜头龇牙嘶吼：“嗷——！！”
它裂开的豁嘴，扭曲的面孔, 及寒光逼的尖牙，仿佛下一刻就要咬断光屏对面的脖子。
争吵的弹幕瞬间停滞, 出现大量义不明的乱码, 超清影像带来的沉浸式体验太逼真，给观众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半天, 才有颤颤巍巍地说：「看吧……丧、丧尸就是丧尸。」
辫子头的双手刨了刨地, 脸上隐隐闪一丝得。
“给海门市政厅示警，让他排查城内可疑员。”庄青砚快速说道。
“我现在就联系。”林优优唤出终端界面。
庄青砚转向宋可, 放缓声音道：“队长, 和你说几句悄悄话。”
宋可点点头，往他这边走来, 庄青砚抬眸瞥了眼无机，指节在路小羽的轮椅上扣扣下。
“悄悄话，没听到吗？解决一下。”
路小羽翻了个白眼，十指飞快动起来，很快，几架无机信号丢失，跟无头苍蝇似的低空乱转，V587的直播间里也一片雪花，出现了“技术故障”的提示。
“你打算怎么处置它？”走到角落，庄青砚低声问。
他的态度十分自然，但相处这么久，宋可早已熟悉他神情的细微变化，庄青砚虽然用的是询问口吻，眼底却很冷漠，这表示，他对辫子头的生死并不在。
宋可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庄青砚每次谈起什么“永生计划”，说起“堕落者”的时候，情绪都很复杂，似乎混杂了某种隐秘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厌恶与排斥。
“我打算，找个，远点的地方，”宋可坦然说出自己的法，“丢了它。”
实她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辫子头不算也不算丧尸，更像末日后诞生的新物种，虽说它不会主动攻击，但成天和丧尸混在一起，还被丧尸王派来当细作，类……是不会接受它的。
“好，队长说了算。”无论宋可决定是杀是留，庄青砚都没有异议。
“不有一点，刚抓它的时候没防备，现在比赛直播的影像已经流传出去，我担心有对它的存在‘于’感兴趣，它会给我惹来麻烦。”
“我队里的，不适合引起太多注。”庄青砚缓缓说道。
V587的队员大都身负秘密，比如宋可匪夷所思的伤口愈合速度，方知许不被丧尸攻击的古怪体质，林优优的真实身份，还有庄青砚和路小羽……
“那，”宋可迅速做出决定，“现在就，找地方丢？”
往回走去，徐星和辫子头脑袋挨着脑袋，正趴在沙地上涂涂画画。
林优优朝他摊了摊手：“通讯频道一直占线，估计被看直播的观众打爆了。”
宋可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夜空。
“一级警戒！一级警戒！监测到连环尸潮靠近，所有哨兵立刻集合！”
几面色一凛，尸潮果然向海门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回是佯攻的障眼法，还是丧尸王破釜沉舟发起的总攻？
“去看看。”宋可当机立断。
SUV重新启动，她转向辫子头，这会儿实在抽不出时间安排它的去处，只好斟酌地商量道：“你的样子，会被别当、当成丧尸，很危险，先跟我，行动吧。”
“啊啊。”辫子头双手撑在地上，乖巧地点头。
“辫子头，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旁边的徐星拍拍胸膛，发出男子汉的承诺。
“啊？啊！”辫子头不屑地直起身体，比男子汉整整高出一大截。
“……？”徐·矮子·星的自尊心崩塌了。
街道上车辆呼啸，家家户户都亮起灯光，嘈杂的喧哗声此起彼伏。
SUV停在最后一道防线后方，头顶亮起耀眼的灯光，宛如白昼，海门的官方武装正有序、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