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还是那副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 两鬓斑白，形容疲倦，耷拉的眼角定宋可的蛇尾上：
“我知道你对我有仇恨, 但今天……咳咳，我不是你的敌人。”
他捂着自己被勒淤青的脖子, 嗓音沙哑干涩：“咳咳……小子和我做了笔交易，让我今晚来里，当他实验的助。”
宁荣样的学科巨佬, 给无名小卒庄青砚当助？去恐怕惊掉所有人巴。
“你不是，何秋红的人吗？”宋可眯眼睛，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宁荣刚想开口，后背蓦发凉, 有种被爬行动物盯上的冰冷错觉，他微微抬头，宋可眼底已经现了竖瞳, 明她的异化状态还不断加深。
“我谁的人都不是。”宁荣叹息道：“何秋红想要我的研究成果，所以提供金钱和设备, 而我需要能独立实验的团队和空间, 所以暂时接受她的庇佑，到底我们只是利益关系, 各取所需而已, 之前那次, 是我主动提让她把你请来，但没想到她会采用么激进的方式。”
“何秋红搞政治段行, 学术方面却一窍不通, 她以为我要拿你做人体实验，就和那些变异丧尸一样, 但她错了。”宁荣的眼神透某种狂热，情不自禁往前一步：“从看到你的异能报告那刻，我就有预感，你能承受强辐射的体质，将是我研究突破的关键。”
些搞研究的人本来就不太正常，宁荣身上的执拗和疯劲比普通人更甚。
宋可猝抬，一柄幽蓝飞刀掷，钉住宁荣的鞋尖，他趔趄两步，“扑通”摔地上。
“宁荣，她不是你的实验品。”庄青砚慢慢站来，捡眼镜戴回去，冷冰冰地警告。
“……我知道了，我答应过你不会打她主意，但你最好也到做到。”宁荣似乎很忌惮他。
“你为什么，找他？”宋可不高兴地用脑袋撞庄青砚。
“抱歉，我…… ”庄青砚干脆地认错，语气却有些犹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荣狼狈地扶墙来，随口了一句：“逆基因实验危险重重，搞不好哪个步骤就会失控，小子没十足把握，怕你折了，只能找人压场。”
宋可微怔，她想庄青砚的“第一次”，刚刚晕头转向的，差点就把句话忽略了。
庄青砚也有拿不准的时候？他一向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都尽掌控，也会因为没把握而害怕？还是，正因为实验对象是她，所以他更加不敢冒任何风险？
宁荣双使劲，好不容易拔穿透鞋背的飞刀，还给宋可：“而我，我曾经参与过‘火种’和‘永生’项目，包括现的研究课题也和基因工程密切相关，全联盟还活着的基因学家里，你找不比我更有经验的，更合适的。”
“加上，我还是青岚研究所的人，他小时候我还……”
“宁博，有些废话就不必了。”
宁荣摆了摆：“行，你的情况不能拖了，赶紧进来吧。”
宋可警惕地盯着他没动。
宁荣次叹气：“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信任旁边小子吧？我保证，今晚里发生的一切，不会有第四人知道。”
庄青砚宋可飞快地了个「S」。
宋可顿时会意，不声地点了点头。宁荣只是普通人，他敢孤身来里，要承担的风险比他们大多，毕竟面对两个S级异能者，他们想杀他易如反掌。
宋可摆动尾巴，不甚熟练地穿过走廊，三人进到实验室内部。
庄青砚看也没看那些封闭的胶囊仓，选了一间最开阔的检查室，把需要的仪器搬过来。
室内恒温微凉，他特意调暗光线，明亮而不刺眼，后翻一张柔软的皮质躺椅，拆掉上面的束缚带，宋可单一撑跳上去，尾巴盘一半，剩的尖尖垂地上。
宽大而凌乱的试验台上，摆满了各种仪器，宁荣正要动设备，被庄青砚阻止：“我来。”
他垂眸看了一会，脑海快速回忆相关资料，眉微蹙，有些无从。
宁荣撇了撇嘴，忍不住提醒：“先开血液离机，抽血清，左右各采400cc……”
庄青砚冷冷回击：“要那么多干嘛？不抽你的不疼是么？跑一圈400cc足够。”
宁荣嘴角抽了抽，你不是你那位天才爹，一小菜鸟能保证上没任何损耗？还不是补。
结果庄青砚还真就没一点失误，比跟了他四五年的助还要精准娴熟，宁荣没话了。
一个个感应片贴满宋可尾巴，她好奇地戳了戳，庄青砚拿了支针剂过来：“抽血，怕吗？”
宋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