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表情神色更加深了几分肯定的印象。
像是被羞辱到了的般弹跳起身,“果真是乡野村妇,粗鄙不堪。”
这是那人给予的反击。
陈金婷将身子侧了过来,“公子今日过来,怕不是为了那药铺的事情吧?”
“可还记得,早在与我成婚当日,你兄弟二人便已经分家?”
众人被夹在中间自然是一脸懵逼,可也是能够听清楚这里的底层逻辑,也就是说,这季家两个公子早早的就分了家,季家大公子眼红药铺生意越做越红火,心生嫉妒之情。
“陈家姑娘,你也莫要气恼,凡事都要细声好语,这以后才能...”
“这话说的,好生动听,这大伯哥也是精明,种树的时候不想起来浇灌,吃杏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了?”陈金婷看着面前的人,知晓一两句是斗不赢的,可她也没有要特别多,她想要的只有哪一家的药铺。
“我家夫君究竟因何而亡,又因何而病,”陈金婷看着那沉默着的大伯哥,“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莫不是这死的是假,逃婚是真?”
“怎么可能!”那人皱起眉头,“是老夫人,她怕的是你,忧思过度,那才没能够......”
“既然如此,这药铺生前便记在我的名下,死了后又是什么意思?”陈金婷冷笑,她可知晓她的这个夫婿那是死了,分明是上了天当了神仙。
“再莫不说,你们可是要吃绝户?”陈金婷自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这!”众人面面相觑。
“我知晓这里面有这样的人,往后,若有人再打着此类的幌子,”说着,陈金婷将棍子颠了起来,确认重量后,直接从中间将其分裂开来,“我想大家宗族的,都是要脸面的人。”
“陈金婷,你休要胡说,”那人梗着脖子同她说着,眼底的猩红显而易见,“那药房前期若没了母亲的帮衬,你哪有那样的,说起来,你就干净到哪里了吗?”
陈金婷只是觉得妙,便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原主确实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她用那白月光的名头进行了营销门面,所以生意大了起来,可在这些人的理解里,她定然是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才赢得那么大的胜利。
“我虽然是一介女子,可也明白,做人是要行得端坐的正,”陈金婷如今还没说什么呢,他就要自证了,“也只家中丑事不可外穿,大伯哥就当真要......”
“住口!”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吼,是老夫人,如今到了这时候才出来说明。
“母亲。”季听肆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便低下了头。
那老妇人又只是叹了一口气,如此家丑,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只上前两步,斜着眼看着地上的老婆子,“她也是老糊涂了,竟做了如此的蠢事!”
这下子满院子的人也不敢再待下去了,只纷纷走开。
陈金婷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将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夫人的手,待人走完了之后才开口,“所以,怀逸他到底去了哪里。”
老夫人低着头,她也说不清,自打那穆家的姑娘死了之后,那怀逸就跟被抽干了魂魄一般,而他的这门亲事是老夫人自己擅自定下的。
那人自然不认。
如今更是找不到人影。
“母亲,我要去找怀逸!”听着陈金婷这一声,面前的老夫人先是惊觉,随后将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母亲,你万不可听这□□说话,”季听肆自然不知其中蹊跷,之上走上前,“陈金婷,你这是看母亲好欺负的吧,要了铺子,好跟你那好主私奔对吧?”
“母亲,您做判断,”陈金婷不再回话,只是规矩的站在一旁,那婆子她如今放置在后院之中,“还请母亲为我做主,那兰婆子,要我命。”
陈金婷她竟如此坦荡,老夫人扶了扶袖子。
横竖如今什么事情都在明面上,陈金婷适机的提出一些问题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
“既然夫君是出门散心,自然身上不带得银子,”陈金婷对上那人的眼神,“还请母亲允许我返乡。”
返乡,陈金婷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可如今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自然是这一家子没有想到的,“药铺之中,生意交付于季家二爷暂时管理。”
听到这里,灵儿一脸震惊,可碍于当场的当家的,也不好发作。
季听肆听着皱起了眉头,“陈金婷,你又要耍什么手段。”
他可太了解面前的人了,看上去白莲圣母心泛滥,实则是怀揣着一肚子的烂水,像是苍蝇一般,虽只是轻轻一叮,却无形的将你尽数腐烂。
“这药房原就是我夫君在家时与我合伙开的,”陈金婷看着那人,“如今我要去寻夫君,自然是顾不上的,纵使千错万错,这药房还能流到他人手中?”
季听肆听着眉头舒展,半信半疑的看着陈金婷,“你当真要给我?”
“只是代理,不会劳烦很久的,”陈金婷挽着手绢,“待我寻得夫君,自然就回来了。”
季听肆缓和眉头,“母亲,要三思。”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赶陈金婷快走,这样,他好光明正大的接管药房。
“你这丫头,”老夫人不再回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