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莫名其妙接到一通电话,一看署名,风正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了那风正豪的电话号码,一接,竟然是来请我吃饭的?!
笑着应答道:我想先看看有没有时间,回头见吧。
于是便挂了――其实是去找王道长算命去了。
不得不说,王道长虽说比较随性,外表像是个懒散道士、看起来忒不专业――但是,是真的准啊!
这几周也试了一下,王道长算凶险卦象的时候不出去,就相安无事,时不时还能利用炁听见门口异人的吐槽――怎么一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王道长算卦象顺利的时候呢,出去也就是一帆风顺了――甚至奇怪的是,连那群麻烦玩意儿的影都见不着。
不愧是武当山前真传弟子!值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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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长算着此行顺利,便上赶着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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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会北京分会.天下集团大厦
旁的小饭馆
风正豪点了几份酱牛肉之类的家常菜,又问了问我吃不吃香菜。
……?
这种全国前十的集团聚会不应该都是些高端酒店吗……
为什么是在,天下集团大厦,旁的小饭馆……?
虽说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但是当年浪迹官场多年的鄙人还是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他们这到底是干什么啊……?
*
四四方方的橡木桌,一方坐着我和风莎燕,另一方,则坐着风正豪和风星潼。
他们这姐弟俩我在罗天大醮上还是有印象的――他们的实力强悍,不容小觑。
难道是来打架的?
说起来,拘灵遣将,八奇技之一,倒是挺感兴趣的嘛,很想会一会。
正掏出笛子,一腔热血。
打算决一死战呢。
结果风正豪这厮,一开口却道:
“小姑娘,有没有男朋友啊?”
“……?”我有些惊讶,不禁呆愣,道“……没有。”
搁这,望了望一旁的,看起来还未成年的风星潼,这是相亲大会啊……!我难道像那种,能对未成年小朋友下手的变态大姐姐吗?我看了看对面透明玻璃映出来的一张正经的脸……这也不像啊?
“我以前听你新书发布会的采访说,你喜欢吃酱牛肉,天下大厦旁刚好有一家,于是就把你带到这儿了。”
其实我当初……是为了应付采访乱说的,也不能不买这老人家的面子,于是就夹了几块酱牛肉,把两个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佯装满意道:“四得……我也觉得酱牛肉很好吃。”
“听全性派的那帮人在异人网散布的消息说,”风正豪半信半疑,又若有所思道“你有李氏血脉,所以这泉笛,的确是族中秘传了?”
只好随便胡扯了“咳咳……”我抬起手,故作高深“我祖宗姓李,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改姓魏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反正她这一世连族谱都没有,这群人也查不出来……乱编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豁,难怪最近找她麻烦的人少多了,全性那孙贼,也算办了件好事吧。”想到这里,不禁眉目舒展开来。
听到这里,风正豪大笑着开颜,拍了拍风正豪的肩,道:“这样啊,说不定800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
就算我姓李,你姓风,为什么就一家了呀?
难道是在同一片草地上放过羊吗……还是说一同在地球上呼吸过新鲜空气,在同一个山洞里围着过草裙跳舞,亦或是见证过外星人曾经炸过地球……?
“你觉得……”风正豪笑着道“风星潼这孩子怎么样?”又顿了顿,道“陇西李氏和风家,联合起来又会怎么样?”
嚯,这老狐狸,也跟全性派那渣男一样拥护起什么血脉来了。
这封建糟粕,不是在以前破四旧就被打倒了吗,作为一个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国共产党员,我怎么会信这些?
“有文化底蕴的大家庭”“不入女儿只入男丁”每次看到这些对于世家大族的评价……我都觉得很膈应。
就是膈应。
他们为了自己家族那点落后的糟粕沾沾自喜――可难道没有人想过,多少劳民伤财的战争是因世家之间的纷争而起;多少世家雄踞一方因着所谓的“家族血脉”不学无术,却能一生锦衣玉食,吸吮着老百姓的血液,是老百姓只能一代代俯首为牛羊,永世不得出入;多少所谓的“世家大族”为了使人民服服帖帖,不知销毁了多少文字与书籍,使儒家学说变为了所谓的“程朱理学”,愚民千年。
甚至重男轻女,觉得自己的血脉比黄金还珍贵,于是便弃女婴于汨罗,使在男权主义下的女性无法喘息。
学堂里中无罗裙,弃婴塔下无男婴。
所以说,那些封建家族,即使永生永世都能够追忆曾经那立马天下,提笔江山的辉煌,但是却注定会湮灭,注定会接受自己终将会化为一抹抹普通的尘土,即使是夕阳残照,却也注定只能活在从前。
他们就是得明白――无论曾经辉煌在夕阳底下反射着光芒的尘埃,无论怎么扑棱,最终也只能归于地面。
所以对所谓的陇西李氏,我与师父李笛都从来没有任何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