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吗?”
“怎么可能?”赵如凡不可思议地笑她,“荆Par那么忙,哪有这个时间来见你们这些小朋友。”
“也对。”余尔安应和道,低着头进了电梯,看着赵如凡摁亮了14楼。
得知荆砚不会出现后,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占了上风。
“那下午培训的导师是?”
“周心榕和许传鸿,”赵如凡看了眼手机,而后回头,佯装吃惊的询问站在身后的余尔安,“荆Par和你认识,他没和你说过这两位经理吗?”
“啊?”余尔安一愣,她的神经在那一瞬间紧绷起来,谨慎反问道,“什么?”
“你进槐夏所后勤部,是荆Par特批的,”赵如凡仔细打量余尔安的神色,“我一直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刚才人多,现在电梯里就我们两,你也不用隐瞒我。”
余尔安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看来陈温辞找的关系还挺硬,居然让荆砚都松口了。
她先前还纳闷,入职参观这种事,人事部随便派个小喽啰出来应付就行了,怎么惊动了总监赵如凡这尊大佛,原来是误以为她和荆砚关系匪浅。
“不认识,”余尔安看向赵如凡探寻的眼神,又诚恳地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认识荆Par。”
她这个谎撒的一点都不心虚,同荆砚相识的是余鲤,关她余尔安什么事。
“那荆Par特批你?”
“大约是,”余尔安笑了笑,解释道,“同情我吧。”
赵如凡眼睛在她坦荡荡的脸上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收回视线。手机屏幕里还躺着一条待回复的讯息——‘赵姐,打听出来什么来头了吗?’
她飞快摁动键盘回复——‘看起来是真的不认识荆Par,不用特殊对待,正常分配工作就行。’
“赵总监,”余尔安不想一直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所以周心榕和许传鸿是?”
“他们之前和荆Par都在榆桥所,”赵如凡熄灭手机屏幕,回答道,“现在跟着荆Par一起调动来了槐夏所,目前这两位都是槐夏所的高级经理,算是荆Par的左膀右臂。”
“荆Par,上天作证,这个蛋糕真的不是我买的,”看着不远处缓缓推来的蛋糕,周心榕立马伸手指向身边的许许传鸿,迅速撇清嫌疑,“是他坚持要买的。”
“周心榕,说好有难同当呢!”许传鸿忍不住唾弃她,转而看向对面坐姿懒散的男人,笑嘻嘻解释道,“荆Par,我知道你从来不过生日也不吃蛋糕,但是今天不仅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和周心榕正式入职槐夏所的第一天,你的两位左膀右臂重新回归,可不得隆重庆祝庆祝嘛!”
“嗯,然后记我账上,”荆砚一眼就看出许传鸿打的那点算盘,他似笑非笑道,“我还是对你们太宽容了。”
“您好,餐费一共5770,蛋糕1299,一共7069。”服务员轻声问。
目光沉沉地扫了眼许传鸿,荆砚慢条斯理抿了口香槟:“我一起买单。”
“好的,先生,支付宝还是微信?”
“稍等,”荆砚粗粗略过账单明细,目光在最下方‘纸巾’一行上停住,“我们没有用纸巾。”
服务员呆在原地愣了好几秒,这儿是槐夏市中心的高级私人餐厅,能来这消费的客人都非富即贵,她也是第一次碰上会认真核对账单计较这十块钱的客人。
“这是我们老板的职业病,”许传鸿忍俊不禁笑起来,“审计的职业怀疑,小姐姐你体谅一下。”
“抱歉,”服务员反应过来,接过账单,“我们更正一下,稍等。”
“荆Par,”看着服务员匆匆离开,周心榕好奇问道,“做审计之后,你有没有哪一刻,就一刻,在生活里没有保持职业怀疑的态度?”
“周心榕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许传鸿开口嘲讽她,“客户说他们公司现在有五百万现金,也许只有一百万呢?也许有的是五百万假.钞呢?保持职业怀疑态度,那是我们审计师的执业素养好嘛!荆Par那叫专业!”
他们两吵吵闹闹不可开交,压根没注意到荆砚一直没应声,只是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荆砚买完单,才终于出声打断:“回所里了。”
“荆Par,那这个....”许传鸿指了指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这个蛋糕其实是他和周心榕一起买给荆砚庆祝生日的。
只是自从他们认识荆砚以来,荆砚就从不过生日,也不吃蛋糕。他没有仔细解释过原因,只说自己不在乎这种仪式感,也不喜欢甜食。
“我不吃,”荆砚的回答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你们刚好下午培训,带去分给小朋友吧。”
事务所习惯将刚入职的新人统称为小朋友。他的声音听不出喜乐,只淡淡丢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荆Par。”周心榕突然喊住他。
“虽然你不喜欢过生日,”周心榕举起桌上未饮尽的香槟,朝他遥遥举杯,郑重祝福道,“但我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长岁常安。”
荆砚微一颔首:“多谢。”
“荆Par,”周心榕抿了下唇,声线带上了几分察觉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