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谢渊:
“口口声声说是不得已,却连一分取证探查的信任也无。
嘴上说着不介意我的修为尽失,可这不是拜您所赐吗?”
“苏月锦,你简直胡闹!你如今修为全无,师尊好心收留你,已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秦泽突然暴怒,向着苏月怒吼:“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小师妹的侍女,也是外面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恩赐,原来在他们眼里,修为被废,灵根被毁。
距离金丹一步之遥到给人做仙侍竟是恩赐。
苏月直觉可笑,笑自己天真以为这五年只要将心念放在修行之上,真心对待同门,便可会有一些不一样。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局,既然如此,这望仙宗,不待也罢!
“哼,可笑世间人人都想进入这望仙宗内门,”
苏月盯着谢渊一字一句:“但我今日,却宁愿自己不曾是望仙宗弟子!”
谢渊看着这个昔日最为乖顺的大弟子,今日却判若两人,没由来的让自己生出一丝惧意。
而风澈和秦泽也不知他们这位大师姐,为何突然变了性子,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风澈还欲开口,却见秦泽微微摇了摇头,便咽下了将要说出的话。
几人的反应苏月皆看在眼里,但却置若罔闻。
不重要的人,不值得分一丝一毫的精力来关心他们在想什么。
苏月拖着血迹来到谢渊面前,报手行礼:
“弟子自知天资愚钝,今日之后自请离开望仙宗,此生此世,再无瓜葛,还愿师尊成全。”
听见苏月要离开,谢渊先是震惊,随后便是疑惑。
虽然自己之前是对这大弟子关心过少了,但是也不至于要离开宗门吧,这样外人会怎么想他谢渊?
而且现在灵汐还躺在床上,今日换了灵根,以后也需要苏月锦继续助她修行,此时绝不能让苏月锦离开。
思索一番后,谢渊面上再度变成了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苏月锦,你如今修为尽失,与凡人无异,离开望仙宗,你又能去哪里呢?”
“既然离开,就与几位没什么关系了,今后就算去魔族,也比这里好。”
“魔族?苏月锦,你竟敢欺师灭祖,背叛师门?”谢渊顿时怒不可遏,仿佛认定了苏月就是魔尊附体一般。
“去他/妈/的师门,谢渊,你口口声声说我背叛师门”苏月指着自己丹田处流血的伤口。
“可今日你们冤我辱我,夺我灵根,废我修为,所为种种,又何尝不是师门背叛了我?!”
“谢渊,别在把你那恶心的心思按在别人身上了,你若是有意,何不用你自己的灵根来换?凭什么来强迫我?!”
“苏月锦,你真是疯了!”谢渊仿佛被戳中了一般,怒不可遏。
“今日之后,我,苏月锦,与你们望仙宗,再无半点瓜葛,若将来有朝一日,我若反悔想再回宗门,必遭天谴,身死道消!”
苏月说完,再也抑制不住喉间的血流,一股脑喷了出来。
“噗——呸!”电光火石之间,苏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将口中的血像小时候玩喷水一样喷了出来,喷了谢渊师徒三人,满脸满身。
修仙之人经常会修习法术,即使身上有尘埃污渍,掐个“净身诀”,便可令周身不染尘埃。
如今苏月眼前满脸满身皆是血污的三人,与农村杀猪匠也无异。
往日就算在各大宗门,这几位也是凤毛麟角,风光霁月惯了,哪经历过今天这般场面,一时间不免全部都沉浸在震惊之中。
苏月喷完也有点后悔,但是好歹也是个现代人,见过的世面比较多,所以也就后悔了一秒。
该死,太冲动了,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打不过这几个人,还是保命最要紧。
反思一秒之后,苏月当机立断,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于是在谢渊师徒三人注视下,“始作俑者”脚底一溜烟,跑出了苏灵汐所在的“望汐阁”。
谢渊回过神,捻了净身诀,顺带将风澈秦泽二人都净了身。(不要想歪,只是打扫一下)
“当真无法无天,为师只不过因为汐儿受伤,对她严厉了一些,她竟要闹到这般吗?”
“尊上,您切勿动气,我和风澈这就去把苏月锦那个叛徒追回来!”秦泽回过神,向谢渊行了一礼,便要将还在发愣的风澈拉走。
“望仙宗内门弟子苏月锦,戕害同门,罪不可恕,现下叛逃。
吾以宗主之名,令你二人前去捉拿叛徒,如有变故,可就地诛杀。”谢渊往日淡漠的眸子,此时露出凶光,透出的是浓烈的杀意。
“是,弟子领命。”秦泽应声行礼之后便拉着风澈离开。
等到退出了“望汐阁”大门,外面的冷风吹在身上,秦泽才感觉自己后背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
绝岭后山。
苏月捂着腹部,藏在草丛里面,听着远处跑过来的脚步声。
“风澈,还没找到人吗?”是秦泽的声音。
“没有啊!奇怪,刚才还看到大师姐往这边来的,就连地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