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从来没觉得十分钟这么快, 小家伙朝池墨眨眨眼睛, 在鸢尾花来之前, 就钻入姑娘的裙底,层层蓬纱把小家伙遮的严严实实。
“行了,可以走了。”鸢尾花面无表情的过来赶人。
姑娘点点头,带上头巾,朝外走去, 突然一个没稳住, 一只小脚在裙下露了露,又迅速收回去。
池墨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鸢尾花似乎没看见一般, 继续带着这姑娘离开牢房。
池墨松了一口气,老杨赶快端上饭来:“行了, 儿子也见了, 快吃点。”
池墨不好意思的看了老杨一眼,接过饭碗,总算是吃下了饭。
“这小家伙真是小小年纪就魅力超凡啊。”骚毛感慨:“我那么大的时候, 钻裙子只会被一脚踹出去。”
“可不是。”老杨豪爽一笑:“小家伙长大了一定是个帅小伙,迷的姑娘们不要不要的。要说兄弟你也太怂了, 没了儿子就愁苦成这样,你看看那小家伙,在哪都混的风生水起, 孩子嘛, 离开父母多锻炼锻炼也是好的。”
池墨暖暖的笑了笑, 自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几口吃完饭,顺带拿出草莓和桃子来,一人分了几个,补充能量。
池墨给于道士扔过去几个李子,黑红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于道士眯眼笑着,细细品尝上审判席前的最后一餐。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被带出地牢,池墨为了应对今日的场面,洗了把脸,精神抖擞的进入大楼。
审判院是末世前一个西式的教堂改造而成,能容纳不少人,高一层的祭台上摆着桌椅,原本是神父站的地方,现在坐上了两派的负责人。
中间的椅子空着,那个应该便是城主的位子。
池墨四人被安排在第一排长桌后,带着脚铐手铐,一动就是“哐里哐啷”一阵响。
老杨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文扬从外走来,向旁观席中的黑派招手,还是那一身的黑色皮夹克,风流倜傥。
“你看看,怎么就被逮住了。”文扬摸上下巴上的胡渣,挑眉看着四人。
分明是比走前清瘦了几分,但仍旧做出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来,似乎把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放心啊,我们黑派三宝,还有你这个10.8,老子说啥都要保住的。”文扬酷酷的扬下巴。
“文子,不要为了我们再去妥协。”老杨难过异常。
“现在这情况,你看看席上坐的,白派黑派有些实力的都来凑热闹了,我们黑派不做出些让基地心安的保证,谁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文扬低声,“再说了,黑派一向放荡不羁,做出些规束也是应该的,也有利于我们基地发展不是吗?”
“你们也别多想了,就算你们没闹出这堆事来,这改变也是迟早的。你们该说的都说了,也就再没啥问题了。”
池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举动,竟然牵扯到黑派整改,也是愧疚万分。
“对不起。”池墨低眉:“我会承担起所有责任。”
“行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文扬朝池墨挑眉,上了祭台,坐黑派一边。
黑白两派负责人已经到齐,就差最中间的位子,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人。
外面隐隐传来欢呼喧闹声,一路延伸进来,池墨转过头去,一队人逆光而来,人们自觉让出路来,眼中充满着崇拜与敬仰。
男人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都显着上位者的贵气,冷峻的面容更显气质,看的池墨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回头。
“城主大人还是这么大气威猛……”骚毛两眼放光。
“唉?兄弟你怎么流汗了?”骚毛好奇的看着池墨。
池墨深呼吸一口气,抹去鬓间的汗珠,怎么会是阮郅新,池墨捏紧拳头,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都忘记彼此了吧?
对,假装不认识就好。天下长的像的人也大有人在。
池墨继续深呼吸,镇定情绪。
男人坐上位子,左右各站一人,一个小胡子,一个看起来像职业秘书的男人。
恰巧池墨还认得那秘书,池墨看着陈秘书投来的目光,心脏跳的厉害。
“开始吧。”阮郅新冷峻的抬头扫过旁观席,顿时教堂中鸦雀无声 。
一个鸢尾花上祭台,大声宣读了一遍三天前在地牢给四人读过的文件,读完后,向城主一鞠躬,下了祭台。
阮郅新目光扫过黑派的四人,微微顿了顿,没有说话。
“现在,由黑派被告方辩解。”
池墨出席,按照惯例向阮郅新鞠躬。
“这件事情,是由我一人挑起,其余三人皆是受我雇佣。”池墨不急不躁,直视上面的众人。
“凡事皆有动机。”小胡子上前一步,“说说你的理由。”
池墨微微一笑,不失学者风度。
“我听说你们间有人可以辨别谎言,我接下来说的,都请听仔细。”
池墨从口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身份牌,展示给所有人。
“我叫池墨,末世前是西京大学生物系的教授。在末世后,我被带入燕京基地,在燕京基地研究所中做关于活死人的调查。”
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