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横肉,心想暗暗想道,“老板娘这位大哥,怎么看起来不像干正经买卖的。”
蒋毅鑫离开万利当铺,本想立刻去同福客栈。不料走到半路,燕小六追上来说娄知县有请。蒋毅鑫只好去见娄知县,刚进了衙门后堂,便看见娄知县正和师爷谈事,两人都一脸凝重。
蒋毅鑫赶紧施礼道,“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娄知县让蒋毅鑫先坐,吩咐仆人上茶。三人坐定后,师爷开口说道,“小蒋,大人刚收到消息,翠微山的山贼下山抢劫了一队商旅,人杀了不算,还把尸体脱光衣服扔在官道上。”
“哼!”娄知县猛地一拍桌子,山贼在他治下如此猖狂,让他寝食难安。娄知县道,“小蒋,我已经命人送信去广阳府,请周知府调来大兵围剿这伙贼人!这几天,你跟老邢他们辛苦点,不要让各家商户恐慌。”
蒋毅鑫连忙站起来抱拳道,“大人放心,这几日我们一定彻夜巡逻。一有风吹草动,即可告知大人!”娄知县又勉励了几句,便端茶送客。
娄知县的命令,蒋毅鑫不敢怠慢,当即和老邢、小六商量,白天巡街依旧,晚上安排轮流守夜。因为山贼的事,蒋毅鑫几次巡逻到同福客栈附近,都无心进去问候,只好拜托老邢和燕小六记得给莫小贝送去糖葫芦。
让蒋毅鑫高兴的是,山贼听说官兵要来,也就消停了下去,三人晚上这才可以睡个好觉。
这一天,蒋毅鑫上衙门报告娄知县最近的治安情况。刚进衙门,便看见老邢正押着老白和李大嘴,旁边还站着一位老太太。
蒋毅鑫心里一惊,连忙看过去,那位老太太衣着朴素,如同一位普通的农家老妇,双目失明,却炯炯有神。他不禁在心里惊呼,“难道她就是李大嘴的老娘断指轩辕?!”
老太太耳朵一动,似乎感觉都有人在看她,连忙问道,“儿啊,是不是有人来了?”李大嘴回头一看,见是蒋毅鑫,连忙求救道,“小蒋你来了,快让老邢给我和老白解开,都是误会!”老白看了蒋毅鑫一眼,摇摇头,转过去不说话。
蒋毅鑫叹了口气,看来客栈的人还没原谅自己,只好上前问老邢道,“师父,这是咋回事?”
老邢连忙指着老太太,笑道,“小蒋,这位是大嘴的老娘,今早李老太太拉着我去同福客栈,说她儿子跟老白当众聚赌,逼着我把他们带来衙门打板子。你看这事闹的!”
老太太听了,对着蒋毅鑫这边行了个礼,笑道,“这位想必是蒋捕头,我常听大嘴提起你。我儿跟人赌博,实在是家门不幸。您就按照《大明律》,该打多少板子就打多少板子,老身绝无二话!”
李大嘴听他老娘不仅不向蒋毅鑫求情,还让他往死里打,赶紧解释道,“小蒋,我跟老白只是闹着玩的,赌些小东西,你千万别听我娘的。快把我们放了吧,掌柜的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蒋毅鑫看了老邢一眼,不好意思道,“大嘴,对不住了。按照《大明律》第七卷第二十九条规定,聚众赌博,轻则杖责,重则砍手。你们赌多大数?
李大嘴赶紧解释道,“我们没赌银子,就赌一些我娘晒的地瓜干,还有无花果和柴鸡蛋,都是闹着玩的。老白你也说句话。”说着推了下老白,让他也跟蒋毅鑫求情。
老白却别过头去,冷笑道,“人家是铁面无私的七侠镇捕头,要打就打,我白展堂绝无二话。”
“老白你……”李大嘴见老白听不进去,只好对着蒋毅鑫赔笑道,“小蒋,老白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小贝的事我是支持你的,掌柜的气也消了,这几天还念叨着你怎么没去客栈。你把我们放了,咱们仨一起回客栈,好不?”
蒋毅鑫知道他们也就自己赌着玩,当下笑道,“大嘴、老白,你们下次可不能赌了。师父,这次就饶了他们吧。”老邢本来就看不上他们赌那些小东西,就给他们解开了锁腕铐,严肃道,“再有下次,一人打三十大板!”
老太太连忙阻止道,“不能放!两位官爷可不能徇私啊!”李大嘴正高兴呢,听他老娘这么一说,生气道,“娘,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李家沟第九代单传。你就忍心让我挨打?”
蒋毅鑫和老邢也帮忙劝说,可是不管怎么劝老太太都不松口。见众人还要再劝,老太太使出了杀手锏,“两位官爷要是再不执法,老身可就要跟娄知县说道说道了!”
老邢还没反应过来,笑道,“老太太,娄知县公事繁忙,可没时间见你。”李大嘴推了一下老邢,“说啥呢?她是我娘,娄知县是我姑父,低调低调。娘,这件事千万别告诉我姑父。”
蒋毅鑫见说不动老太太,连忙向老邢使了个眼色。老邢会意下去跟衙门的兄弟打招呼。蒋毅鑫扶着老太太坐下,笑道,“既然老太太如此深明大义,大嘴、老白,对不住了,你们就忍着点吧。”老邢带着两位差役上来,将李大嘴和老白按在地上打起板子。两人伺候着老太太站着。
两位差役高高挥起三尺五寸的竹板子,狠狠地一板子一板子地打在李大嘴和老白的屁股上。板子刚打下去,李大嘴便大声惨叫,“哎呦!”过后便渐渐感觉不对劲,李大嘴心想,“这板子怎么不疼呢?难道我练成武功了?”
趴在另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