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米也看得大笑,将书稿扔到桌上,道,“秀才,老白都让你写成捕快了,这有点不符合生活实际吧?”
吕秀才不好意思地拿回来手稿,笑道,“艺术来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嘛。”正在这时,李大嘴端着菜上来,他见吕秀才手上拿着书稿,连忙问道,“秀才,你没把我写成厨子吧?”
吕秀才连忙摆手道,“没有。”他见李大嘴还要再问,赶紧把书稿拿回屋子里放好。
“那你跑啥呢?”李大嘴纳闷地回厨房啃鸡腿。
蒋毅鑫和小米相视一笑,也不拆穿。
李大嘴到底在黄鹤楼待过,虽然主要是打杂,厨艺倒也不错。这顿饭,蒋毅鑫三人吃得酒足饭饱,直打饱嗝。吕秀才还怕招待不周,不断询问小米吃得痛不痛快。小米拿着牙签剔牙,笑道,“秀才,乞丐没那么挑。你们是不知道,别的地方的兄弟连剩菜剩饭都没得吃呢!”
蒋毅鑫疑惑道,“小米,这是咋回事呢?”
小米叹了口气,“今年关中雨水少,听丐帮的兄弟说很多地方都缺水。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旱灾啊。”
吕秀才也叹道,“只望朝廷能体恤百姓,早点祭天乞雨、疏通沟渠,早做准备。”
蒋毅鑫摇摇头,依照原著,朝廷救灾并不得力,老邢从京城回来,沿途都是饿死的灾民。
三人听了这个消息,心里都有点不痛快,又闲聊了几句,小米便回到客栈外面打地铺睡觉。
吕秀才则拉着蒋毅鑫上屋顶谈心。吕秀才问道,“小蒋,你看我的书能不能出版刊印?”
蒋毅鑫奇怪道,“秀才,你不是还没写完吗?”吕秀才不好意思道,“小郭说我的书出版一定会大卖,到时候就能拿钱帮她赎身。”
蒋毅鑫大笑不已,指着吕秀才,调笑道,“秀才,你是不是喜欢小郭?”
“没有……”吕秀才还想抵赖,见蒋毅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好低下头道,“是有一点点好感。除了你,也就她欣赏我的书。”
蒋毅鑫拍拍吕秀才的肩膀,笑道,“秀才,子不是曾经曰过吗?窈窕熟女,君子好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喜欢上小郭。”
吕秀才见蒋毅鑫已经认定他喜欢郭芙蓉,连忙摆手道,“我还不确定呢,这种事情书上没说清楚,我打算找个算命的问下姻缘。”
“你能不能果断一点?”蒋毅鑫摇摇头道,“秀才,是不是算命的说你喜欢小郭,你才会喜欢小郭?”
“子不语怪力乱神,又不是不信嘛。”吕秀才抬头看看月亮,作为一个读书人,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希望有一个月老红娘来给他说姻缘。
“唉,现在你和小郭八字还没一撇就这么没有主意,以后要是她家人来了,你不得怕死啊?”
“小蒋,你也不要光说我。你的那位心上人呢?怎么没见你去找她?”
蒋毅鑫一时语塞,他又何尝不想去找她?只是刚开始,白展堂并不信任他,他若冒然问起葵花派的所在,难保不让白展堂误会。蒋毅鑫只能每日习练武艺,终于等来了郭芙蓉,可惜事情又一件接一件的出现,他又如何能脱身离开呢?
蒋毅鑫叹了口气,这样一想,他也不比吕秀才果断。吕秀才见一时失言,触动了蒋毅鑫的伤心事,正想开口道歉。
蒋毅鑫却叹道,“秀才,你说得对,我应该去找她的。只是我有一件事大事要办,办好了我一定去找她。我相信她将来知道了,也会理解我的。”
“好了。”蒋毅鑫站了起来,他已经无心再和吕秀才聊天,“书的事,我帮你找一个靠谱的书商,你跟小郭千万不要着急。”说着便下去了。
吕秀才见蒋毅鑫心里有事,心里暗暗想道,“小蒋事多,还是别麻烦他了。”
因为被吕秀才说中心事,蒋毅鑫回茅草屋后一夜难眠,接下来的几天巡街都哈欠连连。
这一天,蒋毅鑫去衙门点卯。老邢和燕小六已经先到了,两人窃窃私语,不时大笑。
蒋毅鑫纳闷道,“师父,你们在聊啥呢,这么开心?”老邢笑道,“小蒋,有一位漂亮小姐请咱们吃饭呢。”燕小六也笑道,“师兄,这位姑娘叫赛貂蝉,打算在咱们镇开个酒楼,请咱们关照她。”
赛貂蝉?蒋毅鑫闻言一怔,“不会是上次那位姑娘吧?”前几天那两位姑娘,小姐绰姿多约,丫环娇小玲珑,倒是像那赛貂蝉和小翠的样貌。
蒋毅鑫问清了时间和地点,巡完街,便和老邢、燕小六一起去赴宴。赛貂蝉和小翠早就在西街的另一家小酒家摆好了筵席。蒋毅鑫见果然是昨天遇见的两位姑娘,连忙抱拳施礼。见老邢和燕小六一头雾水,赛貂蝉便将向蒋毅鑫问路的事说了一遍,两人听了连连大笑说有缘分。
蒋毅鑫见赛貂蝉没提他忘路的事,心里也非常高兴。小翠不停给蒋毅鑫三人倒酒,赛貂蝉不愧经商多年,在酒席上谈笑风生,又不会锋芒太露,一场酒席下来,宾主尽欢。
老邢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打了一个酒嗝,笑道,“赛掌柜的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去你的酒楼闹事。”
赛貂蝉连忙举杯笑道,“那就全靠邢捕头了。”
蒋毅鑫见老邢醉得要开始说胡话了,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