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透亮,我就住那儿吧。”
“那我住哪啊?”白展堂一听急了,李大嘴一拍胸口,仗义道,“老白你跟我挤挤吧。”
“得了吧,你那脚多大的味,你不知道啊?”
跟李大嘴凑合一张床,白展堂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连忙看向佟湘玉。佟湘玉也瞧出扈十娘的意思,笑道,“展堂,你睡楼上……”
“啊?”郭芙蓉看了过来。“想啥呢?楼上客房!”佟湘玉生气地挥着纨扇,“展堂你去找几个师傅来把大堂改成睡房。大嘴,你去准备饭菜。”说着便推着白展堂出去,扈十娘在后面着急喊道,“白公子,你慢点,不要着急。”
果然不出赛貂蝉的预料,扈十娘才来一天,便给同福客栈带来了许多麻烦。扈十娘小时候家境贫寒,最怕吃不饱饭,因此每顿饭必定如饿虎扑食,将饭菜一扫而空。有她在,不管李大嘴做多少饭菜,客栈众人都别想吃饱,一天三顿才吃了几个馒头。扈十娘又爱晚上吊嗓子,唱她的《杜十娘下面汤》,“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得慌,请给十娘讲,十娘我为你做面汤,昂……”搅得众人都睡不着觉。
佟湘玉看在五十两银子的面上,一忍再忍。不料,扈十娘却将“魔爪”伸向了莫小贝。莫小贝本来和邱小冬去西凉河坝捞鱼,中途又捏了几个泥人,等到回到客栈,两手上都是泥土,鞋子也湿透了。佟湘玉连忙拿着牙签给小贝剔泥土。
扈十娘刚好看到这一幕,生气地推开佟湘玉,拉着莫小贝的双手问道,“疼不疼疼不疼?她除了用竹签扎你,还对你干了些什么?”
“她啊……就是逼着我学这学那!”
莫小贝挠挠头,扈十娘却激动道,“不要说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姨娘小时候跟你一样,吃没的吃,喝没的喝,连身保暖的衣裳都穿不上,一不留神还要挨打。他们逼着我学吟诗作对、女工刺绣,连琴棋书画都得样样精通……以后功课不要做了,女子无才就是德,学得越多吃苦越多,听姨娘的,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想吃什么跟我说!姨娘这就带你买去!”
佟湘玉在后面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莫小贝到底是小孩心性喜欢玩,又想起蒋毅鑫曾经跟她说过要跟扈十娘学习,便由着扈十娘拉她去西街。
佟湘玉生气地摇着纨扇,生气道,“都出来!”众人赶紧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投诉扈十娘的所作所为。佟湘玉咬牙道,“五十两,我不要了,让她走!”
蒋毅鑫正在巡街,瞧见扈十娘领着穿着新衣裳的莫小贝出了绸缎庄,又拐进了首饰铺,连忙也跟了进去。莫小贝见是蒋毅鑫高兴道,“小蒋,你是不是认识扈姨娘,不然咋会让我跟她学呢?”
蒋毅鑫捏了捏鼻子笑道,“久闻其名而已。你们这是挑首饰呢?”扈十娘笑道,“小贝天生丽质难自弃,就差几支首饰来配了。”
蒋毅鑫打量莫小贝身上那一身绫罗绸缎,又见她手上拿着特大号的糖人张飞,也不禁佩服扈十娘出手大方。
扈十娘和莫小贝在一堆首饰中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便选了几支让蒋毅鑫挑。蒋毅鑫哪懂什么首饰,便选了一支最大的扶凤钗,戴在莫小贝头上。扈十娘帮莫小贝整了整头发,笑道,“就这支了。”便吩咐伙计结账。
三人走在街上,扈十娘不断对蒋毅鑫旁敲侧击问起白展堂的事情。蒋毅鑫也不隐瞒,“老白有一个改不掉的毛病,只要面前有金银财宝,他就忍不住要去拿。你只要开你的百宝箱,他一定会跟你走。”
“是吗?”扈十娘惊喜万分,决定回去就试一试。莫小贝吃着糖人,心里纳闷道,“小蒋不会是骗我吧?咋感觉他是故意撺掇十娘招惹白大哥?”
当晚,扈十娘果然拿出百宝箱引诱白展堂跟她私奔。白展堂一方面控制不住自己的贼手,见到财宝总想去拿;一方面也想送走扈十娘,便干脆假装配合,送扈十娘去西凉河坐船回扬州。
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如原来的一样。扈十娘误会白展堂要将她卖掉,怒沉百宝箱,因为没钱付账,半路被船夫又送了回来。等到蒋毅鑫再到同福客栈,众人正安慰着因为着凉咳嗽不止的扈十娘。
佟湘玉递给她一包银子,安慰道,“这一百两银子给你,你赶快回扬州吧。”
扈十娘不好意思去接,还是白展堂笑道,“你就拿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给我们的。”扈十娘这才千恩万谢地接了过去,佟湘玉又请求她帮忙演戏,教育莫小贝。蒋毅鑫在旁边插了一句,“还要让她不要学武功。”
等到莫小贝回来,扈十娘便演了一出苦肉节,声泪俱下地告诫莫小贝要好好学习,不要学习武功,听嫂子的话。莫小贝见昨天还锦衣绸缎的扈十娘,转眼就衣衫褴褛如同乞丐,连嗓子也坏了,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只得点头返回屋里做功课。
众人送别了扈十娘,便高高兴兴地打扫客栈,准备重新开业。佟湘玉将蒋毅鑫拉到一边,问道,“小蒋,扈十娘走了,怡红楼那边可咋办?”
蒋毅鑫心想既然阻止不了怡红楼开业,干脆卖赛貂蝉一个人情,便让佟湘玉放心,怡红楼那边由他去说情。两人正商量着,没留神莫小贝从后院门离开,去追扈十娘。
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