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水壶,灌了口水,反驳道,“周师兄,天色还早,咱们还是快点赶路。”正说着话呢,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祝师弟还是先劝劝你的肚子吧,从昨天起就一直叫唤,听了心烦!”周敦儒出口讥讽道,祝小芸听了脸上一红,生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料肚子却更大声地叫唤起来。
陆一鸣无奈地从包袱里掏出最后的三个馒头,一人递了一个过去,“今晚咱们就在这里凑合一宿吧。这里有河,明早咱们仨都把自己拾掇拾掇,别丢了衡山派的脸面。”
周敦儒也早饿得发慌,一个馒头两口便下肚。祝小芸平日里吃饭必定细嚼慢咽,这一趟奔波下来,也顾不得吃相,几小口也把馒头吃完。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一个馒头又怎么填得饱肚子?反倒让肚子叫得更响。陆一鸣叹了口气,将手上的馒头掰成两半,一人递了一半过去。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陆一鸣劝道,“半个馒头,你们客气啥。我留着肚子等明天喝酒吃肉呢!”两人知道陆一鸣向来照顾师弟,这一路来风餐露宿,他吃得最少也睡得最晚,难得有肉也都分给他们吃,现在又怎么忍心接过这最后一个馒头呢?
陆一鸣最重衡山派的脸面,见三人为了一个馒头都要如此谦让,生气道,“师兄有命,两位师弟真的不听?”
“那就谢谢陆师兄了!”周敦儒见陆一鸣真的生气了,连忙一推祝小芸,率先接过馒头,放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祝小芸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过馒头,他看着陆一鸣那张瘦削的脸,问道,“师兄,你说咱们衡山派还能东山再起吗?”
陆一鸣坚定地点点头,“一定可以的!”他正要长篇大论,肚子却也叫了起来,连忙大声喊道,“困难都是暂时的。祖师爷当年开宗立派的时候,才一人一剑。只要咱们师兄弟三人同心,小贝接任了掌门,一定能中兴衡山。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