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已经离的极近了,近得连彼此的眼睫都能看的分明,呼吸相互纠缠缭绕着不分彼此,让本就暧昧的空气越发的变得黏腻而又甜蜜浓稠。
兰溪的手掌紧紧的贴合着墙壁,脚后跟已经不知不觉的垫了起来,为得就是让那僵直的身体能更的紧贴墙壁站好。
祁扬看着她那紧张的模样,突然就笑了,而后他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干嘛盖住她的眼睛?
兰溪轻轻眨眼,浓密的眼睫不停的扫着祁扬的手心,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的羽毛轻轻的挠着他的心尖。
很痒。
祁扬的眸光的逐渐变得深邃暗沉,里面像是有疯狂的暗流在无声涌动着。
本来盖住兰溪的眼睛只是因为那双眼睛太过迷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她。
但此刻,那感觉不仅没有丝毫消减,反而如疯了一般,如雨后春笋一般争相恐后的冒出来,又如春日的野草一般漫天疯涨。
不消两秒,便整个整个沦陷。
他想亲兰溪。
祁扬喉结滚动,就这么目光灼灼毫不掩饰的看着兰溪,直到高小程又喊了一声,“老板?听见了吗?你们的行李放哪个房间?”
祁扬才按住心里疯狂的念头,低头凑近,磁性好听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一丝可疑的沙哑,喊了一声,“老婆。”
兰溪的心颤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就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这还是兰溪第一次正面回应这个称呼,祁扬的扬起了唇角,“老婆,我们住哪一间?我听你的。”
兰溪沉默好一会儿,终于就着这个姿势随意的抬起手指了一间。
祁扬:“好,我们就住那一间。”
不远处已经响起了轱辘声,是高小程他们推着行李箱靠近的声音。
兰溪焦急的小声说:“他们来了,会看见的。”
什么都没做的祁扬理直气壮的说,“看见怎么了,我们是合法的。”
“……?”这是重点的吗?重点不应该是被人看见这种亲密的姿势会很不好吗?
轱辘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什么都没做,祁扬终是心不甘。
他快速的凑近,在高小程他们靠近的那一刻,亲了下去……
亲在了盖住兰溪眼睛的手背上,虔诚而又深情。
而后祁扬的手掌下滑,拉着兰溪的手站直。
高小程他们越过绿植便看见两人手牵手站在那儿,兰溪的脸颊上飘着可疑的红云。
高小程和祁二把祁扬的四个大箱子推进了兰溪选的卧室。
高小程正要和往常一样给祁扬收拾衣物,却被祁扬拦住了,“我自己来。”
“什么?”高小程以为自己晚上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什么时候他家老板心疼过他,自己主动的收拾过衣物?
祁扬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我自己来。”
高小程:“……”他家老板晚上喝了假酒中毒了?
“老板,你这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平时压榨助理太过,怕助理因为工作量太大而过劳死,所以主动分担?
还好高小程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他家之所以如此反常,只不过是因为他家老板娘。
不然可能会因为脑补太过而吐血。
他家老板娘已经自己收拾行李箱了。
祁扬只不过是不想表现的太过无能,衣服都需要助理整理,这样的老公,似乎很没用。
祁扬双手插兜,瞄了一眼行李箱,轻描淡写的说:“不就几件衣服吗,你走吧,我自己来。”
高小程的目光在四个行李箱之间转了转,怀疑他家老板在装逼,老板知道自己有多少衣服吗?
搞笑程度指了指地上的几个大号行李箱,“老板你确定?”
祁扬镇定点头,“确定,走吧。”
高小程也不客气,“那行,你自己挂衣服,我给你们换床单。”
是的,他家老板是个事儿逼,出门住酒店要换自己常用的床单被套枕头,还得用自己常用的洗护用品,连酒店的熏香都要换。
不然他老板会睡不着觉。
祁扬拦住高小程,“不用,这个我也自己来。”
然后祁扬把高小程赶了出去。
高小程站在紧闭的房门前还在拍着门担忧的问,“老板,你会吗?”
屋里的祁扬在兰溪的注视下咬牙说:“我会。”
祁二端着一杯冰水,趿着拖鞋好奇的看着站在门外的高小程,“你站老板门外干什么?听墙角啊?”
高小程走到祁二身边,一手环住祁二的肩膀,头挨着头哥俩好的小声说,“我怀疑老板今天可能喝了假酒。”
“啊?”祁二诧异的看向高小程,心想不可能吧,堂堂高端资本饭局,会出现假酒?
高小程大拇指一抬反手指向祁扬卧室的方向,说:“老板居然说要自己整理衣服。你什么时候见过老板动手做家务,他可是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就算是扫把在他面前倒地,他都不会伸手帮我扶一下的。更别说自己整理衣服换床单了。所以我怀疑老板是喝了假酒,中毒了。”
祁二听完才知道,高小程那逼又是在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