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开。
高个女弟子扑到了晕死的师妹跟前,抱着她一边给她输入灵力,一边对着兔小七怒道:“兔小七,你简直是太无法无天,残暴血腥了,竟然残害同门。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妖怪,我要告诉掌门。”
兔小七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可是凌云不在山上,她有些无措的拉着自己的耳朵,委屈的说:“是你们两个要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了,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高个女弟子瞠目结舌的怒道:“你胡说,你个妖怪,满口谎言。”
兔小七越发委屈:“我没有。”
“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你凶相毕露,一脚把六师妹踹到了地上吐血昏迷,你还敢狡辩,你个杀人的妖怪,我今天就要禀告师父,让他把你送进锁妖塔。”
太虚山有一座锁妖塔,据说那里面关着的都是些极恶的大妖怪,关在里面的大妖怪每天都会受到油炸,火烧,霜冻,刀山等等等等酷刑。
兔小七吓得打了个寒颤,她才不要去那里,“我才不是妖怪,我是凌云的小兔子。”凌云怎么还不回来啊,好想他。
“哼,就算是凌云在也不能护短,你个残忍血腥的妖怪打伤了六师妹,你就等着受罚吧。”
周边响起不少附和的声音。
兔小七无助的站在人群里,神色茫然又委屈愤怒。
“怎么回事?”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越过吵闹的人群传来。
兔小七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去,便见人群早已分开了一条道,风尘仆仆的凌云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可……兰溪一见祁扬就出戏了。
她看着祁扬那张脸,脑海里就自从浮现出在他们在保姆车上亲密接触一幕。
听到祁扬说话就想起那句‘我也是第一次’。
而且更神奇的是,她似乎还能闻到祁扬身上好闻的男士香,还能感受到他们唇瓣相触时的那温热的触感。
那一刻兰溪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心里愤愤的骂着自己是狗鼻子,是幻想症吗。
“卡——”
黄导的脑袋从监视器后面伸了出来,“溪溪的情绪不对,怎么出戏了呢?前面都好好的。”
兰溪不好意思的对着周边的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兰溪对着所有人道歉,却唯独不看祁扬。
祁扬看着眼神躲闪始终不看自己的兰溪,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转身对黄导说,“黄导,我跟溪溪说两句。”
黄导点头:“行,大家休息十分钟。”
……
兰溪看着已经进了保姆车的祁扬,心情复杂的站在车外没有动,一靠近这里她便浑身发热,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感觉情景重现了,所以说形象力太丰富了也不行。
祁扬没有听到声音,转身看过去,就见兰溪还站在外面,祁扬轻轻一笑,“溪溪,上来。”
兰溪:“……就在外面说吧。”
祁扬挑眉反问:“你确定?”
不知为何听到祁扬这么说,兰溪心里又有些慌,她不知道祁扬到底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她上了保姆车。
祁扬倒了杯水给兰溪,兰溪说了声谢谢,捧着水埋头坐在了沙发上,不怎么敢看祁扬。
祁扬另外端着一杯清水靠坐在桌上,长腿随意的交叠着,开口便问:“溪溪,是因为刚刚那个盖章吗?”
兰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她又摇了摇头。
起因是祁扬没错,但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若不是她自己对那一幕念念不忘,又怎么会出戏。
祁扬的指尖转动着水杯上,脸上神色莫测,淡然的说:“溪溪,你的入戏方式不对。”
兰溪略显惊诧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祁扬啊了一声。前一刻说盖章,后一刻怎么就说到了入戏方式?
祁扬淡淡一笑说:“你的入戏方式导致你不能尽快出戏。”
兰溪更加茫然的看着祁扬。
祁扬喝了一小口水,说:“刚刚我与你在保姆车上对的戏,你一直没出,一直延续到了下一场,所以看到我的瞬间,你才会串戏。导致情绪混乱。”
兰溪心里疑惑:“……?”
是这样吗?
自己看见祁扬就各种胡思乱想,甚至出现了幻想症,只是因为没有出戏,只是把他当成了凌云,不是因为其他的?
是这样才怪,祁扬当然是骗她的,他只是想让兰溪不要过于纠结在乎那个盖章。
他怕兰溪因为太过在意,而像刚刚那样躲闪着他。
祁扬没有给兰溪太多思考的时间,他说:“溪溪,现在你要做的事,忘记其他一切,专心这一场戏。”
兰溪想说刚刚那一幕的冲击性实在是太强,恐怕很难忘记。
但兰溪还是努力的把之前那一幕封印在心底,心彻底的沉静下来,慢慢的回想着这一场的戏份。
拍摄继续。
凌云依旧和记忆中一样,不爱笑,冷着个脸,神色淡漠,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
看到凌云的那一刻兔小七是惊喜的,她欢呼道:“凌云,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紧接着她的身旁响起一道很小的但足够她听清的嘲讽的声音,“这哪是兔子精,明明就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