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眠复杂地看了桑南一眼,喃喃道:“你到底是谁呢?”
突然,头一疼,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桃花树下,一个娇俏的粉衣少女正言笑晏晏地看着桃花树,嘴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但她面前空无一人。
到底是谁,怎么这么熟悉呢?
“妻主?妻主,你怎么了?”焦急的嗓音将霜眠拉回现实,眼前是桑南担忧的面容。
霜眠摇头:“没事,估计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桑南听了,将霜眠的外衣脱下,拉到床上,“那你睡,我就在这守着。”
小娇夫的温柔让霜眠很是受用,伸手将他拉到床榻上,自己也脱了鞋,揽住小娇夫,在他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闭眼。
“你也累到了,一起睡。”
“好……”桑南动了动身子,然后反手将霜眠搂在怀中,才闭上眼。
一时间,寝宫安静无比,只有蜡烛燃烧的“滋拉”声。
昭阳殿内安静无比,殿外却闹翻天了。
此次涉及到凤君和陛下的安全,查案的大臣们格外重视,熬夜加班,严刑拷打,抽丝剥茧,最终将目标锁定在芳华殿,陈侍君的头上。
第二天,霜眠醒来,就被告知下毒的人已经查出来了,等着她的发落,还被告知,陈太傅正跪在殿外。
霜眠皱眉,在原主的记忆中,太傅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原主有着教导之恩,因此,陈太傅把自己儿子送进宫的时候,她才会同意,也愿意给陈侍君帝王的宠爱。
“先让太傅进来吧。”
“是。”
生辰过后三天不用上早朝,霜眠便拉着桑南一起用膳。
陈太傅受召进大厅的时候,就看见女帝陛下正好凤君恩恩爱爱地吃用着早膳。
陈太傅:“……”就不能收敛着点!
“咳!”
霜眠见到来人,将碗筷放下,“太傅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人,赐座!”
陈太傅也没客气,谢过之后便坐下了。
“太傅来这么早,还没用过早膳吧!再备一份早膳!”
“是!”
陈太傅连忙推辞,“谢陛下,臣已经用过了。”
霜眠晲了太傅一眼,“从太傅家到这至少要一刻!加上早起的时辰,恐怕连早膳都没时间用,太傅用的着跟本君如此生疏吗?”
陈太傅叹气:“让陛下见笑了,臣吃不下去。”
“是因为陈侍君吧?”霜眠叹气,“放心,陈侍君到底是太傅的独子,本君不会要他性命的。”
陈太傅很是愧疚,“下官知晓陛下宽厚仁爱,孽子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臣是自责,当的了太傅,却连自己儿子都教不好,臣愧对陛下圣恩。臣此次来不是为求陛下减轻孽子的罪罚的,只是恳请陛下,让臣在辞官之际,能带着孽子返还故乡,从此不再回京。”
霜眠皱眉:“太傅要辞官?”
“是,臣已到花甲之年,等不到太皇女出生了,这朝堂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臣如今也有心无力,恳请陛下准许臣告老还乡!”
见陈太傅心意已决,霜眠不再劝。
“既然太傅在这,就将陈侍君的罪名宣布了吧!”
“陈侍君嫉妒心起,蓄意下毒谋害凤君,不守男德,谅其母是本君太傅,打五十大板,去除侍君位分,逐出宫,此生不得再回京城。”
又转头对女官道,“对外宣称陈侍君罪无可恕,已被本君处决,不必广而告之!”
“是。”
陈太傅听闻,老泪纵横,跪下谢恩:“谢陛下隆恩!”
“太傅回去好好教导陈青儿,本君并没有碰他,只要他想,便可以嫁人生子,不过此生不可入官宦之家!”
“是!”
陈太傅再次谢过霜眠后,便回去写了请辞奏折,第二天便辞了官,等陈青儿被人秘密送回府,便连夜带着陈青儿回了老家。
桑南看了看霜眠皱着的眉头,道:“怎地,后悔惩罚重了?”
“没有。”
桑南宠溺地亲了亲霜眠的脸,安慰道:“好了,不必纠结,这是陈青儿自己选择的结局,你还饶了他一条命呢!”
“我……是怕你觉着我惩罚轻了。”
桑南:“不会,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用再意。”
霜眠被安慰好了,记起了桑南刚才干了什么,也亲了一下,道:“竟然敢占本君的便宜,谁给你的胆子,嗯?”
说完又用力地捏了捏桑南柔软的脸颊,稍微不注意,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一块块红印。
“你给的!嘶,痛!”
“咳咳!”霜眠不好意思地看着桑南,“很痛吗?”
桑南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眶里都泛出水意:“好痛,妻主,你就会欺负我。”
“抱歉。”
桑南见霜眠歉意的表情,突然龇牙咧嘴一笑,“骗你的,哈哈,一点都不疼!”
“好啊!你竟然敢骗本君!看本君不教训你!”霜眠压上去挑逗桑南的痒点。
“咯咯咯,好痒,我错、我错了……”
“错了?”
“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