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烬欢搪塞了一句,眼睛正看向前方,时刻关注比武场的动向。
此刻场上冷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容隐在几番攻击下见碰不到严景莨分毫,便把剑收了回去,不料严景莨下一波攻势来的如此快!
只见严景莨身形一闪,往后退了几步后来了个‘反转而攻’,让他以为严景莨要退,实则冲着他的肩部刺来,凌厉的寒芒从眼前闪过,若不是他躲的及时,恐怕已经成了剑下亡魂。
“厉害!”梓夷在台下拍手叫好。
容隐被逼的狼狈后退,站稳后居然发现肩头的衣服已经被划破,隐约感觉到刺痛,伸手一摸,指尖沾了些许鲜血。
他随手把血擦在衣服上,满不在意的看着严景莨,“严师兄下手可真狠啊,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严景莨微微一笑道:“刀剑无眼,一时耍的太快,容师弟要自当心了。”
若不是上回在比试场上用了天雷咒,凤栖宗宗主竟然下令在宗门里没有允许不许用咒法,此刻全师门的师兄弟都在此,八成都是来看他的笑话。
想到此处,容隐眼中闪过狠烈,手中剑法突变,情长剑犹如灵活的蛇一般挥舞了出去。
这并非是凤栖宗的剑法!
严景莨心中吃惊,急忙躲过刺来的剑,可那剑飘忽不定,一时间根本不知该从何避开。
只是这愣神想躲避之法的空档被容隐抓个正招,他举剑刺向严景莨没注意到的位置,一剑滑过,划开了他的衣服,严景莨连连后退,被逼到比武场的边缘停下。
严景莨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方才他若不是用手护着,此刻已经瞎了,容隐刚刚的那一招逼着他去护下身,反手他便攻向眼睛,当真是狠毒无比。
师父果然没说错,容隐生性难训,又心狠手辣,从来只有他对不起人的份,没人可以对不起他,寻常比试居然用如此杀招,估计是为了报之前的陷阱之仇。
严景莨隐下心中想法说道:“容师弟,不过是寻常比试,这里又是凤栖宗门下,你怎可用他家武功,更何况是那样功法。”
话没说的太清楚,容隐应该听得明白,他虽说刚刚伤了他,但并没有冲着要害而去,容隐那一剑不是他躲避得当,他早已是个盲人。
容隐冷声笑了笑,“严师兄,刀剑无眼,可要自当心啊。”
严景莨顿时脸色一沉,冷声说道:“容师弟,我见你新入门并不想与你过分,你居然蹬鼻子上脸,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说罢,严景莨身形一变,飞升至半空中,他手中长剑化作无数环绕周身,让人分不清其中究竟哪把才是真的。
容隐虽然没见过这阵仗,但丝毫不怕,迎面而上。
两道身影在交缠在一起时发出刀剑碰撞的声音,一个用的是凤栖宗的独门绝学幻影剑,一个则用的看不出宗门的功法,却异常灵活。
梓夷在下面看的直给严景莨捏汗,容隐手中的剑划过时带起点点诡异的光,一时间分不出谁的功法更加高明。
她更是急的满头大汗,“严师兄,加油啊,我不要你狠狠的揍他,赢了他就行!”
场上的容隐把梓夷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眼神狠毒的看了一眼梓夷后又看向了跟他对拼的严景莨,手下的招式瞬变,从袖子里扔出了数张符纸。
梓夷脸色骤变,猛地拉起烬欢的手,“快走,那个坏东西肯定又是想要使用天雷咒来炸我们了!”
“先别慌,好像不是天雷咒。”烬欢拉住了梓夷,细细的看着从空中飘落下的符纸,符纸千变万化,变化成什么样的都有,但肯定不是天雷咒。
梓夷心里慌张的不行,上次被天雷咒吓了一跳,好几天都睡不安稳呢。
烬欢皱着眉说道:“他的功法很杂乱,像是把几大宗门的功法都学了去,可又学的不够精细。”
他们在这边说着话,而比武台上严景莨却是左逃又逃躲着符纸。
虽说四大门派皆可修习符纸,但大多是用来捉妖所用,很少会用在比试上,寻常弟子根本学不了容隐所召唤出的术法。
“容隐,宗主下令不准在凤栖宗使用符纸,你这是无视宗主的命令!”严景莨慌乱的躲到了比武场的一角,十分狼狈的冲他喊着。
台下的梓夷看的更是着急,“哎呀,严师兄怎么不动手打他啊,他不是也跟着师父学了几年的符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