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注意到栖川鲤身上的伤不止松田阵平所说的在手臂,她的脖颈上,膝盖上,甚至托着她的后背的时候她都呲牙了一下。
“我去和目暮警官说一下情况,你带她去处理伤口。”
松田阵平把人交给萩原研二放心,他说完就对萩原研二怀里的栖川鲤说道:
“乖乖的,我马上就来。”
“嗷。”
栖川鲤恹恹的应了一声,松田阵平皱了皱眉,果然之前,应该把那辆车掀翻的,也不知道在他到之前,栖川鲤遭受了多少委屈。
雨泽大河受的伤太严重了所以萩原研二为了急救,送到了最近的私立医院,现在他又带来一个受伤的小姑娘。
“呐,研二,那个店长怎么样了。”
“他还在手术。”
栖川鲤怔了怔,她跑走之后店长受伤那么严重么?
“危险么?”
“不知道。”
萩原研二说的是实话,他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休克了,不止是手臂上划的凌乱的伤口,脖颈更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被凶狠的割开了一小段长度,再多一点,现在就真的是死了。
“他的身上,有着很大的秘密呢。”
栖川鲤咕哝着,萩原研二低低的笑道:
“那也轮不到你操心,你现在好好的处理伤口,一切都处理完了再说。”
栖川鲤摇了摇头,事情应该还没结束,因为,店长还未脱离危险期,那么知道纹身模样的人只有她了,栖川鲤虽然不知道对方要纹身做什么,纹身里有什么秘密,但是他们看来对纹身是势在必得的。
而且……他们好像人数好多啊。
就她见过的人就有苏格兰,波本,黑麦,现在还有个爱尔兰,哦,艾瑞斯好像画风好像有点不对,但是……这是个组织了吧。
你还见过一位叫做琴酒的男人。
“滋滋滋。”
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琴酒冷漠的看着自己反盖在桌面的手机,他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是爱尔兰的声音,但是听着带着一丝虚弱,好像受伤了。
“琴酒……是我,爱尔兰。”
爱尔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止是他自身的原因,好像还有其他因素在里面,琴酒听着爱尔兰的声音忽远忽近,背景声音吵杂的很。
“什么情况?”
“人……被抢走了,咳咳咳,纹身……也没有拿到,原件……被毁……唯一知道的人……”
爱尔兰断断续续的几句话,琴酒倒是知道了个大概了,派了两个人去,还带着一个极星的人,最后一个纹身都没带回来,琴酒咧起嘴,被烈酒浸润过的声音,沙哑富有磁性,但是吐露的话语却如同这个男人的眼神一样,毫无情感,带着尖锐:
“蠢货。”
琴酒的这句话,语气平淡,好像就是单纯的评论罢了,但是在爱尔兰听来,琴酒的说蠢货,和说废物是一个意思。
受了伤的爱尔兰捉紧了手机,他咬牙切齿的对琴酒说道:
“这次的任务出了意外,不是我的问题,是苏格兰的问题。”
“我不管谁的问题,我只看到结果,你们两个都没有完成任务。”
这就是琴酒,不听任何的理由,也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他只看结果,成功或者失败罢了。
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就是废物。
“……”
爱尔兰知道,和琴酒说什么理由都没有用,那个男人从来没有什么耐心去听辩解和理由,他和琴酒说苏格兰和那个少女的事情也是无用的,他不在意这种事,他只想知道,任务有没有完成。
但是现在,爱尔兰看着身边被压坏的车子,已经不能动了,他的身上还带着枪伤,不远处还传来警车的声音,爱尔兰把手中裂开的手机丢进了垃圾桶,他捂着伤口往人群不会注意的小巷里去。
“大哥?是谁?爱尔兰?”
伏特加隐隐猜测来电话的人是谁,但是听琴酒的那几句话听来,好像爱尔兰他们任务没有成功。
“伏特加,把米花町四丁目的交通监控掉出来,找出苏格兰的车,查查爱尔兰追的人是谁,然后……他跑哪里去了。”
“……好,好的。”
伏特加一向听从琴酒的指令,他不会过多询问琴酒为什么,只是听话的站起身来往酒吧隐蔽的门内走去。
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他们杯中的酒都是威士忌,不过他们两人的目光都不在自己的酒杯上,而是在吧台前的琴酒身上。
“看来,苏格兰的任务失败了。”
赤井秀一看不到背对着他的琴酒的表情,但是从伏特加的表情和反应来看,应该是失败了,否则伏特加那个不会隐藏表情的男人现在应该是笑着的吧。
“……呵,你怎么不说是爱尔兰任务失败了?”
安室透收回看向琴酒的视线,笑着对对面的赤井秀一好似玩笑般说着,两个男人的声线都极为独特,他们带着笑容相互试探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不信任,可以说,这样的两个人一起去执行任务,才是最奇怪的。
明明没有什么仇,却总是针锋相对。
“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