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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很有原则,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此时依旧不依不饶,“你快说嘛。”
奚澜誉都不知她私下竟这样会缠人。
分明昨天还哭哭啼啼要他离远点。
他深-深叹一声,简直拿她没办法,长臂一捞,将人拥入怀,偏头,呼吸微烫,终于妥协,“在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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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启开一条缝,微凉的风正好拂散她面上的热意。
宁枝随手将头发拢至背后,忽然见路边一闪而过的高大建筑,“诶”了声,“这好像是我的小学。”
记忆有些久远,宁枝几乎辨不清。
但那潜意识却骗不了人。
这么多年,不少学校拆建重组,搬离原校区,留在原地的少之又少。
下车一看,真是早已荒废。
里面杂草丛生,别说人,连个鬼都没有。
两人刚从墓园出来,宁枝这腹诽倒将她自己吓一跳,她莫名背后发凉,用力拽了下奚澜誉的手,“走吧。”
奚澜誉笑一声,“不进去看看?”
宁枝回头看一眼,摇头,“算了。”
她并非时刻追忆过去的性格,下车不过一时兴起,但这兴致到这儿已散得差不多,没必要刻意缅怀。
……
晚上依旧住在南城那栋老房子。
宁枝其实不大理解,她不信奚澜誉在南城没有房产,从前可以说为了她。
但现在,他分明有资格将她一道带走,却还是选择住这里。
他这样挑剔的人,究竟图什么。
这疑惑的解答没叫她等太久,当天在那雾气蒸腾,狭小老旧的洗裕间她被迫以自身书写答案。
掌撑着玻璃壁,折叠,屈起。
双臂挨着窗沿,天边月光摇晃。
似隆冬雪一瞬而至,嗓音近乎破碎。
奚澜誉点了根烟,混着那烟雾,模糊他略显懒倦的眉眼。
宁枝好累,哪哪都乏,抬月退踢一下,很是娇纵,“抱我。”
奚澜誉轻笑声,烟都没掐,直接单手将人扛至肩上。
还是她幼时那间房,只是这回住户发生微小变动,多了一人。
宁枝尚未休整完毕,便只能又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发呆。
那灯泡老旧,光丝毫无遮挡,看久了,便晃得她眼睛发花,发疼。
某个点,她眼睛实在酸痛,溢出大颗委屈泪珠。
气不过,张嘴狠狠咬一口。
只换来一声低沉的笑,讲些叫人听不下去的话。
稍顷,眼睛酸疼得到缓解。
因那望着的,再度成了窗外淡白的破碎的月光。
一霎笼罩。
是眼前月,是心上人。
……
奚澜誉发梢微湿,他推开窗,背过身倚在那抽烟。
实在要命。
宁枝头次生出去抢他那烟的冲动。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然而奚澜誉不知是逗她,还是不肯她再沾这东西,手臂抬高,说什么也不让她够着。
宁枝正坐在书桌上,见状恨不得站起来去夺。
奚澜誉闷笑,他嗓音哑得很,像被沙砾滚过,手伸过来,捉一下月却踝。
宁枝挣脱未遂,那点好胜心再度被激发。
心中琢磨之际,奚澜誉忽然又吸一口,将烟拿远,凑过来吻她。
宁枝被偷袭,她咳嗽声,眼中滚出一滴泪。
下一瞬,微微潮湿的滤嘴递至她唇边,奚澜誉嗓音沉沉,“就一口。”
宁枝立即把着他手,樱唇漉漉,过肺上脑的微妙眩晕感立即叫她明白为何人们都说这样可以赛过那活神仙,此刻,边缘模糊的口红更为她添一层由内而外的妩媚感。
奚澜誉眼眸微动,作势又要来亲她。
宁枝真是怕了,直往后躲,瞥一眼干干净净的盒子,直觉寻到救星,“没、没了……”
奚澜誉退后,“嗯?”
宁枝指一下,重复,“没了。”
奚澜誉笑一声,“那我去拿。”
宁枝立马搂住他脖子,“别……”
“那叫声别的?”
方才没得到的现在趁火打劫。
宁枝不理解男人为何对这种称谓有种莫名的执着,她别过头,不许奚澜誉走,却也不开口。
奚澜誉不急,就那么似笑非笑看着她。
好半晌,宁枝才垂着头,扣了下指尖,别别扭扭开口,“哥哥……”
刚说完,宁枝被自己激得一个恶寒,忙纠正,“不行,你大我好几岁,我叫你叔叔还差不多。”
奚澜誉斩钉截铁拒绝,“别。”
宁枝故意喊,“叔叔,叔叔……”
奚澜誉简直吃不消这时候的她,伸手将她唇一把捂住,眼神满是对这称呼的嫌弃,“搞得我像个对自己侄女下手的变汰。”
宁枝歪头,“不是吗?”
眼见奚澜誉耐心渐失,宁枝赶紧凑到他耳边卖乖,“老公,好累啊,我们休息吧,好不好?”
……
时间其实还早,宁枝睡不着,她脾气有些被奚澜誉惯起来了,自己翻来覆去,便也不许他睡。
宁枝轻搡一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