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
等郑一满反应过来时,她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眼眶已有些酸,伸手想摸,却另有一只手抚上去,指尖湿润。
卫浮了看着她,“抱歉,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错过你。”
他顿一下,询问她,“你呢?你也有一样的感觉吗?”
郑一满以为两人已是过去时,她反有些困惑,“你喜欢我什么,我好像……并没有给你留下太多的好印象。”
卫浮了轻笑,“如果我说,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不一样呢?”
“如果我说,在你遇见我之前,我已经更早得见过你了呢?”
“还有,”卫浮了正色,“如果我说,没有见面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呢?”
这话说完,郑一满尚未给出答复,背后那扇木门倒是“吱呀”一声被拉开。
王老伸手,嫌弃得向外扫了扫,“去,要谈恋爱离了这儿谈。”
他转而瞪卫浮了,“敢拿老师往事出来追媳妇,你是第一个。”
卫浮了见状,忙鞠躬致歉,“对不起老师,改天再来给您道歉,我们马上就走,不对,现在就走。”
郑一满被这插曲搞得脸上红也不是,白也不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站在车旁,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略一思忖,她说,“不对吧,王老这些年就没同意过谁的拜访,结果你是他的学生,我能来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卫浮了倒也坦荡,他直视她眼眸,“对,是我求的老师。”尚未等郑一满发问,他便又补上一句,“因为我想见你。”
“想得不得了,想到晚上睡不着……”
郑一满并非未曾经历过这类直球告白,如果是旁人,她只觉得这话虚伪,拿来哄骗小女生还差不多。
但不知为何,当说出口的那个人变成卫浮了,她的脸还是一点点红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一下,好烫。
心里某个地方,好像也一点点热了起来。
她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卫浮了君子当够,耍起无赖,“那我就不放你走。”
郑一满故意凑近,鼻尖嗅到他身上浅淡的桂花香,“威胁我啊?你拿什么威胁?”
卫浮了也向前,他们之间距离再次缩短,“不是威胁,是恳求。”
郑一满吊着他,“求来的感情算不得爱情。”
卫浮了不以为然,“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是爱情,兴许就是呢?”
郑一满笑了。
卫浮了身上真的好香,她忽然很想抱他。
她这么想,便真上前一步,两臂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去。
卫浮了这人看着瘦,其实身上该有的一点都不缺。
郑一满闷声开口,“其实我没怎么谈过恋爱,可能也不太会谈……”
卫浮了说,“没关系,我……”
郑一满抬头,两人目光相对,郑一满伸手抵住他的唇,“听我说完。”
卫浮了:“你说。”
郑一满继续说,“我不是一见钟情主义者,在我的认知里,对不了解的人产生爱情,大都是滤镜加成。所以,如果我们恋爱,你可能会发现我不过如此,或许你见到的那一面已经是我最光鲜亮丽的时刻,私底下的大多数时候,我都很不讲究,你的滤镜会破碎哎,你确定要这样吗?”
卫浮了:“你觉得我只是看上你的外表?”
郑一满很坦然,“目前来讲,我对你是这样。”
卫浮了噎了下,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张嘴其实可以不要讲话。
郑一满笑出声(),“现在有啦。”
卫浮了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他不会认为,人的认知会因为爱情而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
他看着郑一满,郑重开口,“我不是,至少不全是,你可以等着看。”
郑一满仰头,眼睛亮一下,“……那我等着?”
卫浮了一瞬像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郑一满凑过去,拽住他衣领,她踮脚,在他唇上蹭一下。
蜻蜓点水,可卫浮了却似被她这举动震住一样,双眼微微睁大。
郑一满歪头,朝他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卫浮了喉结滚动,继而用力扣住她后颈,他拉住她手臂,使她更近得靠近自己。
他低头,怀着小心与欣喜的心情,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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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的日子比郑一满想得要舒适。
她的个人生活并没有被侵占太多,反正她除了工作之外,放松方式就那几个,看电影听歌吃东西。
这些爱好,再加一个人也无妨。
哦,还有些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好处。
郑一满的失眠在卫浮了想尽办法成功留宿之后彻底治好。
是个人累成那样都得倒头就睡。
唯一需要照顾的,大概就是卫浮了的自尊心,郑一满深觉她是两人之间经济能力较好的那一方,因而各项开销,她总是抢着付大头。
每当这时,卫浮了便会露出一种一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