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一片,怕是要下雨了,8月末9月初,临江市最闷湿的时候,在户外,随便走两步,感觉身上都能拧出水来。
“二口女?”
秦昆浏览着脑海中的鬼名,有些纳闷。华夏生死道,万鬼万相,不同的鬼相代表着不同的死法,大多数鬼都是根据死法或者模样取名。二口女这种模糊的名字,还真不清楚是根据什么取名的。
“牛猛!”
“怎么了昆哥?”
一头身缠铁链的牛头鬼出现在秦昆身后。
“你听过哪种鬼叫二口女吗?”
牛猛一愣:“二口女?这还真没听过。”
“嫁衣?”
一个打瞌睡的红衣女鬼出现,软软的靠在秦昆身上:“昆哥想知道二口女?”
“你知道?”
“当然,别忘了那老树精占了鬼城之前,我可是那里的主子。”嫁衣鬼抬起头,闭上眼睛,樱桃小口嘟起求亲亲,秦昆无奈。
“要不给你买个冰淇淋,意思一下?”
嫁衣鬼嘟嘴沉默,瞪着秦昆。
“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再被你啄几口阳气,我八成要进医院了。”
嫁衣鬼看到秦昆无奈样子,掩口一笑:“兄弟们还不出来,主子要请冰淇淋了。”
这里是高新区的城中村,附近在拆改,没有路灯,天色暗淡,秦昆提了一袋子冰淇淋走了回来。
剥皮、嫁衣、笑面鬼对冰淇淋是情有独钟。
剥皮本来就爱吃零嘴,笑面鬼是孩子,嫁衣鬼喜欢甜食贡品,三只鬼差非常高兴。
其实不光他们三个,鬼似乎对冷制食品都挺喜欢,一水的鬼差,一人一个啄的开心。
“昆哥……有我的吗?”
秦昆低头,发现还有个十六阿哥!自己恍恍惚惚混混沌沌,都忘了新收的这只鬼差了。
十六阿哥出现,身旁立即显现四个护卫!
“秦国师,为何我主子不曾有零嘴奖赏?可否给个说法!”
铮地一声,四把朴刀出鞘,牛猛凶狠一瞪:“想死?!”
四人心虚,急忙收刀。
秦昆摸了摸十六阿哥的脑袋,把自己手中的甜筒递了过去:“你的。”
这里是城中村旁的工地附近,嫁衣鬼、秦昆并肩而行,牛猛在秦昆后方,再往后,是剥皮一群,可以看出秦昆的鬼差私下也是有阶级区分的。
嫁衣鬼吃完甜筒,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道:“二口女,其实是东洋倭人的叫法,在华夏,这种鬼应该算怨灵。”
“被凶妇杀掉的孩子,化为怨灵附身在凶妇后脑,长出第二张嘴,那种女人生前刻薄残忍,被怨灵附身后更加凶残。但是,那只是附身的怨灵,和精怪类似,并不算鬼。”
秦昆一愣,附身的怨灵!
似鬼非鬼的东西有很多,大多数是各种执念所化,这种带着执念的‘灵体’附身到人身上,很容易影响到人性,激发恶的一面。
精怪,也就是妖精妖怪,有实体的!没想到,二口女竟然是精怪。
秦昆判断,根据系统的尿性,这名字既然是日本的叫法,那么这二口女,肯定也是日本精怪了。
走出暗无路灯的巷子,相邻的另一条街上,一个霓虹灯闪烁的日式会所突然出现在视线中。
樱花一番町!
秦昆觉得思路变得柳暗花明,可能……就是这里!
阳光和云纹的标志,上面是一个打伞的艺伎。
营业内容上写着:茶道、歌舞、温泉。
晚上8点多,天色已深,华灯初上,这处新开的会所外,许多和服打扮的少女在招揽生意。发放着优惠券以及促销单。
周围路过的市民,大多数冷漠走开,并未对他们谦卑恭敬的笑容有多大兴趣,更有一些人在旁边指指点点。
“这是皮肉生意吗?”
“一看就是!”
“呵呵,还是日本人的店,真不要脸!”
“做皮条生意做到这来了,也是有毅力。”
“我就不相信,有华夏人会去这种地方!”
“那不一定,作为男人,我要狠狠折磨一下大和民族的女人,为国分忧!”
“你真特么龌龊!”
这里的市民素质还算不错,并没把火撒到会所招揽生意的女人身上,对于跃跃欲试的男性,大多投以鄙夷的眼神。
会所三楼,一个和服女子看向窗外,她旁边是一个上了年纪,擦着厚粉的老艺伎。
女子低声道:“松野桑,我们到现在为止营业额还是没出现上升趋势,而且光顾者寥寥无几,再这样下去,姐妹们的士气快维持不住了。”
会所总共六层,从盘店、到装修、到营业,明显是要大干一场,但是她们发现,相比起其他地方的门庭若市,这里也太清淡了,跟她们在日本本土的生意都没法比。
老艺伎抽着细烟,微笑道:“这不是刚好吗?华夏本地人,看到我们在赔钱做生意,当然会非常欢迎,如果生意火爆,隔三差五才会出麻烦的。”
女子瞬间领会了老艺伎的意思,又担心道:“那万一……来生意了呢?”
“那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挣钱、套消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