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是什么时候开始发动的。
大浪咸风,暴雨肆虐,芦屋天马、三井惠理子、导演张平瑟瑟发抖,芦屋敦也没急着出手,他很想看看秦昆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过秦昆泰然自若,依旧淡定的抽着烟。
这个表情,让芦屋敦也煞气顿生:“狂妄!受死吧!”
大浪当头砸来,20米的浪,足够将人砸成一坨烂肉,秦昆气定神闲,只听一个重物拄地的声音响起,整个蜃界轰然坍塌。
“小子,你觉得他的长辈里,你能替谁?”
葛战、画皮仙、圣僧、老太岁鱼贯而入。
葛战拎起芦屋敦也的领口,揪到面前喝问道。
“你是谁?”
芦屋敦也眯起眼睛,一只手抓住葛战的手腕,阴森的气息如针一般钻入葛战手腕。
刺痛入体,葛战毫不在乎,狰狞一笑:“一条咸鱼,也敢触怒龙威?三木莲生当年也不敢跟老夫这么放肆!”
那股针刺的气息直接崩散,同时振聋发聩的声音直击芦屋敦也耳蜗,他觉得胃中翻腾,心脏惊惧地快要爆掉。
怎么可能……
早就炉火纯青的岛津毒刺就这么被破了?
芦屋敦也难以置信,余光一瞟,发现那个暴怒的老头手上,拄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大威天龙’。
“你……你是……你居然是……龙头葛战……”
一滴冷汗流下,芦屋敦也堕入冰窖。
大威天龙!葛战!!!
七十年前这个老匹夫和那个判官,斩杀五柳川谷的左膀右臂,不费吹灰之力!
那可是下村神佑和三木莲生啊,除了五柳川谷外,整个日本无敌的阴阳师!
当时传言四起,谁都不信那么强的两个人会被华夏不知名的道士杀掉。
结果真实信息反馈回来,不止那两人,整个阴阳寮包括五柳川谷在内,无一幸免。
梦魇一样的往事,至今不敢去想。
谁知道……这尊魔头居然来到了日本……
芦屋敦也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昆客气地把芦屋敦也扶了起来,笑问道:“前辈还打不打了,要打呢,我这几个长辈过来,和你交交手。随便挑一个。”
芦屋敦也嘴巴发苦,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打?你告诉老夫怎么打!!!
看到芦屋敦也胆子被吓破,秦昆对葛大爷无比佩服。
这他娘的就是名气啊!
“不打也行,拍摄的事拜托前辈了。”
秦昆起身,拍了拍屁股,“对了,前辈也要参与进来,这是前辈的剧本,可以看一下。实在不同意,咱就真打一场,你也知道我家里这几位前辈脾气不好,到时候伤了性命,那就不好了。”
秦昆客气躬身,哄着几个骂骂咧咧的老家伙离开屋子。
临走时画皮仙还纳闷问道‘不是要打么,怎么这么怂’。
芦屋敦也心里不是滋味。
屋子里静悄悄的,芦屋天马大气不敢喘,从没见过太爷爷吃瘪,即便芦屋世家不得志的时候,太爷爷面对阴阳寮的超一流也都是不屑一顾的。
今天……居然屁都不敢放……
“天马,你先出去吧。三井小姐,你也是。”
二人告退,芦屋敦也翻开剧本,发现自己扮演的,是阴阳寮即将被覆灭时,出面求和的芦屋世家家主。
芦屋敦也捏紧拳头,表情狰狞无比。
欺人太甚!芦屋敦也一拳砸烂木桌。
忽然门被打开,画皮仙脑袋探了进来:“老夫感受到一股杀气,你终于想好要单挑了?”
芦屋敦也立即松开双手,笑容僵硬:“阁下太会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
画皮仙失望地摇摇头,把门关上。
……
道士怕军阵,秦昆这次带着老一辈来日本,格外谨慎,联系了当地的灵侦科保护,鱼龙太岁表示不屑一顾,灵侦科也是被对方盯上的对象,这时候就得靠其他势力了。
老太岁耳聪目明,鱼龙山缇骑众多,早就渗入了当地帮派,几个老头也精明无比,老太岁年纪最大,实力最弱,但苟命功夫一流,跟着他绝对不会出现危险,让秦昆不要操心。
当夜,第一次拍摄开始时,只有秦昆一人来到拍摄地。
秦昆看着阴阳寮里出来的天历僧、大署神官以及现在掌权的芦屋敦也后,对他们笑了笑:“各位,我几个前辈说了,周围暗中的警戒不撤的话,你们的天皇有危险。”
阴阳寮众人愣住,看向大署神官,如果有警戒的话,肯定是他布置的了。
大署神官勃然大怒:“小子,你再威胁一次!”
秦昆瞟了一眼:“手下败将,别玩先礼后兵这套,你们玩不起!”
大署神官冷笑:“上次我有忌惮,今天没有,要不要再打一场?”
秦昆乐了:“徐法承,妙善,等什么呢,和超一流切磋的机会让给你们,不来试试吗?”
黑暗中,徐法承、妙善先后走出,看了看摄像机在拍摄,对秦昆道:“白打?得加片酬啊。”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