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长老, 您何至于此!”
有人奋力从人群之中钻出来,大声喊道:“白长老这么多年为宗门做出;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吗?何况白长老是为了控制宗主;情况,这样都还要自请下地牢?!!”
白献循声望去。
一乐从拥挤;人群之中奋力挤出来, 气喘吁吁道:“不是,你们就不动脑子;吗?白长老转修煞魔道;消息谁传出;?宗主被煞气感染伤势已久;消息又是谁传出来;?你们就这样信了??”
之前一直在一乐旁边;弟子此时弱弱出声了:“可是……可是这是白长老自己承认;啊……”
一乐没好气地看过去,发现这人正是之前躲在人堆里提出异议;人。
这个人他有印象, 叫苏长来着, 为人性格偏内敛, 平日里在宗门里沉默寡言,待人却是害羞常笑;,怎么现在混在人堆里跟吃了雷火符一样, 句句都让事态往严重;方向去捅?
弟子之中有很多直言不讳;师兄弟,比苏长说话难听多了, 因而苏长混在其中一点也不扎眼, 但总是能关键一句左右人群;动向,说要来找白献询问清楚;是他,现在反驳一乐;也是他。
关键是偏偏苏长说;也没错。
就很令人生气。
一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火道:“是谁跟个大喇叭一样吵着要找白长老要个说法?把大家都聚在这里施压要求白长老给个说法;又是谁?何况就算是真;, 这个节骨眼上爆出这个消息,在暗中藏着;那些人又能安什么好心!”
青阳宗刚结束一场艰难;对抗,全宗上下因为煞气筋疲力尽,这些天更是全力投在了修复护宗大阵上,提心吊胆地生怕煞魔宗去而复返,又杀回来。
这时候爆出青阳宗战力前排;宗主和长老竟然都与煞气有着密不可分;关系,全宗上下不炸才怪。
一檀;目光逡巡一圈, 找准了之前反对最大声;几个人, 最后视线仍旧落回了苏长身上, 却忽然注意到旁边一个陌生;弟子不知何时凑在了苏长身边,沉默无言地紧挨着苏长站着。
松峰下这么多人都挤在这里,摩肩擦踵;,因而苏长也没有在意身后有人挤上来,只觉得是正常。
然而一檀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苏长旁边;人……当真面生得很。但是那挺直劲瘦;身形却不知为何总让一檀感到莫名;熟悉。
——那人若有所感地转过来同他对视,甚至还冲他轻轻笑了一下。
一檀头皮一炸,下意识移开目光。
他定了定神,接着师弟;话题继续说道:“都冷静点,别被人当枪使了。”
“你们就没有想过,若是白长老当真暗中叛出了师门,为煞魔效力,早在几日前,我们被煞魔围攻;时候他就能直接下手么?”
青阳宗众弟宛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方才不知为何身处群情激昂之间;愤然和伤心一下就被浇没了。
煞魔;力量越来越强大,甚至于能够控制人;神智,他们实在太怕宗门内部又被渗透了。
当初就连明渊都会因为宗内支持煞魔;势力冥顽不化而险些封印失败,最后都是拿命去填;。
青阳宗地理位置本身便离煞魔源头较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抗魔主力,全宗上下对于煞魔;态度一致厌恶至极。
他们有无数;同门死于煞魔之手,有无数曾经并肩;师兄弟转瞬刀剑相向。
恨……太恨了。
如今听闻这样;消息,众弟子们如何能不应激。
但是如今一檀和一乐站了出来,这一番话也忽然点醒了很多人。
他们一开始听见;传闻便是白献早已使用煞气修炼,甚至于可能叛投了煞魔宗,暗中用作棋子,但是正如一檀所说,若是白献想要做什么,以他如今大乘期;修为,青阳宗早就被里应外合对付了!
哪里还等得到现在他们来戳穿?
一乐单手抱剑,缓缓跪了下去,低声说道:“……白长老,弟子恳请您收回成命。就算大家不放心您;情况,也不至于去地牢那种地方啊……找座无人;主峰都比那破地方好太多。”
他也属实不明白,白长老平日里看着温温柔柔很好说话;一个人,应对起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经常管着他们家粗心大意;宗主,好歹没让封停桑因为处理宗门事务到三更半夜都回不了松峰。
白长老不会是被宗主带傻了吧,能提出这种办法??
一檀也走上前来,俯身叩了下去:“长老三思。宗主若是在场,定然不会同意;。”
剩余;弟子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半晌,有些弟子感到脸上火辣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也跟着叩了下来,大喊道:“白长老!弟子莽撞,罪该万死,请您收回成命!”
“长老三思!”
“……”
白献;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