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0…0o... 戚秀荞意外发现,原来是谢大佬已经先她一步过来了! 连她之前留下来的酸甜野果子,都被他吃了一半…余下来的野果明显洗过透着鲜嫩,恰好她此时嗓子干涩地厉害,她不客气地拿起来就吃,眼珠子灵活地打量着灶房四周—— 瞧,三只野味都被他一一收拾好了!还有在灶台上,放着几颗水嫩的小白菜和一把空心菜,柴木干草都是现成的,连水缸也盛满清水。 这下子,可省了戚秀荞不少功夫,她想着谢大佬和她都失血来,便将野鸡先切成块下锅煮鸡汤。 野鸡并不大,但胜在野生,营养充足。 两只野兔子利索剁了腌制,再用小锅做了干锅辣酱兔肉煲,白菜洗好备着,等会鸡汤好了,正好用来烫着吃,可以很好地吸走鸡油,白菜也烫地好吃! 一想到那口感滋味,戚秀荞摸着扁平的小肚子,她已经不争气地嗅了嗅空气的浓郁鸡汤! 忍着馋虫,她崩着脸正经做好一顿丰盛的晚餐,已经被自己好厨艺做出来的美味食物,诱地一直在打咕噜作响! 摔,好饿!在知青点根本吃不饱! 只她还没有呻吟一声,猛地听到屋舍外头传来“呯”地一声大作响—— 什么东西?! 戚秀荞防备性的立马关了灶房门,并且从墙角处抓了一只钉耙,灶房里点了马灯,透过昏黄的灯光,她警惕地从窗台上往外张望,然而黑呼呼的,只从暗处时不时闪过点红光,除了这啥也瞧不见。 手电筒! 打开电源,戚秀荞一手钉耙,一手拿着手电筒在隔着木条的窗台上四周围扫射,抿着粉唇高呼: “是谁?” 那点红光和高度,让她觉得,对面那处有人在吸烟埋伏! 远远看着,就象有鬼火在晃动似的,但凡胆子小一点的人,可不就是要被此唬住吓破了胆子! “小妮子别慌,是我。” 听到陌生的男人声响起,戚秀荞更紧张,但是单纯听声线,她分辨不出来是谁,难道是村里的二流子瞧着这里有灯光,故意来这一出试探她? 依着原身记忆里,可有不少村中那些赖子趁着天黑偏僻,在村里寡妇或者是苞地里占孤身女性的便宜—— 对于这一点,戚秀荞可不怀疑其真假性,一个环境只要存有人流群体而居,就无法避免这类残酷的事情! 按记忆,老田叔这老屋,确实是放了挺久的,不少知青和村人打其主意过,偏老田叔因为念旧,愣是不愿意外人住进来,也不知道她大哥是怎么说地,居然让老田叔借给他了。 也许……大约是因为,老田叔也是革命老军退伍的?!只她不傻,她立马扬声问道: “解放军叔叔?是你吗?我是老田叔介绍过来的帮工,你要备着的晚饭我做好了——” “扑通”地一声,院子外又传来一声响声。 戚秀荞抿着嘴巴拧眉,倾耳聆听,只可惜隔着木条窗口和漆黑的距离,手电筒的光线无法照射到那对面墙角。 许是听懂她这话里威胁意图,她从窗台上能隐约看到有个黑团瘪三应是被她唬住了,快速丢了那飘荡的红焰烟头后,立马就翻墙而逃! 那道突兀异响,正是重物摔倒制造出来的声音,显然来人翻墙技术很不过关! 然而,戚秀荞还是没有放松防备,更别说打开灶房门去检查外头的情况,反倒又检查过木门很结实,只要她里头不开,外面无法轻易闯进来后,她方安下心来。 等了约有十分钟,没再听到有什么怪响。 她还特意往之前那飘荡着红星焰火地角落扫了好久,就怕那个角落早出火烟来! 她进院子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她没往那处细究,也不知道有没有堆放柴木—— 应该不会这么当黑吧! 啧啧啧、她果然跟谢大佬相克! 这种情况下,戚秀荞哪还敢一个人走回知青点,手中抓着钉耙象个门神似的守在木窗处,猛地看到一张大黑脸凑过来时,她骇地倒抽一口气,身子还歪了一边,幸好手中有钉耙支撑! “荞荞,开门!” 谢戎军蹙紧眉头,将小姑娘害怕的神色收入心底,声音放低柔地开口,只那低男音太有磁性,仍显地雄浑厚重。 “谢、谢大哥!”错眼神定再望,戚秀荞已经认出是谢戎军本人了! 耳膜里听到了熟悉地男低音,她身体反射性地,立马去打开灶门木锁,见他回来的还算及时,她都想要扑进去求安慰了—— 当然,这只是脑中想想,要不是身体太虚弱,她此时也不会这么不安。没有强大的武力值,过于自以为是只是自寻死路。 非常庆幸谢大佬没跟在戚家时那样,每晚都三更半夜才会回来填肚子! “怎么了,有人闯进来?”刚被小姑娘丢在门边的钉耙谢戎军瞧在眼里,关切地询问。 “嗯,谢大哥,大约在十几分钟前,那边有烟头红焰冒出来,应该是村里那些瘪三混混见着屋里有灯光外泄,特意跑来探探。” 戚秀荞随即指着灶房对面的黑暗墙角,压低声沉稳地回话:“谢大哥,我瞧着那红焰就掉在那个角落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隐患啊!” “没受伤吧?” 谢戎军听闻,顾不得顾忌,拉着小姑娘纤细手臂,将她扯到马灯下,仔细打量着她娇躯上下,确实她除了脸色苍白外,没受伤心才定下来,就听着她软语在耳边回荡: “没事,我没事。那坏人翻墙进来发出一道惊响,我害怕就立马关上灶门。可能天黑他看不清情况,没敢闯过来。 我拿话、吓走他了!” 察觉到谢大佬真的在身侧了,安全感袭来,戚秀荞右手本能地扯在他衣摆上攥紧,面容不安地急切说道: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