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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的那个点儿,时家人正在吃饭。

佣人刘嫂给他开了门,惊喜地跑回去道:“时总,少爷回来了!”

时寅铭放了筷子,目光微冷地往玄关处瞥一眼,冷哼一声,“他还有脸回来!谁给他开的门?”

刘嫂在心里叫苦不迭。

自上回在院里不欢而散,时总就下令要大家不准给那不孝子开门,可时少毕竟是时少,这要回来,大家还能真拦着吗?

她不敢说话,就立在一边候着。

那边时野进了家门,就径直往楼梯上走。

时寅铭见了,不满更甚,天一热,火气也跟着蹭蹭地往上冒:“这什么态度?”

说着就要起身,江静玉伸手拦他,“别气了,你前几天做的检查都说你肝不好,可不能再动怒了。”

时寅铭被她这样一劝说,便没再动,但仍旧觉得气不过,“你看看他这像是什么样子?家里搞得跟旅馆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静玉安抚他,“阿野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因为他母亲的事对他打击太大,寅铭,咱们都要慢慢来。”

两人说着话,时苁已经小心翼翼地爬下凳子了。

看见哥哥回来,时苁迈着小短腿奔到楼梯口,奶声奶气地冲时野的背影喊,“哥哥!”

江静玉吓得筷子一抖,当即有点坐不住。

但时寅铭已经被她劝下了,在一旁忍着火气吃菜,江静玉也不好跑过去,强忍着心头的不安笑着安慰道:“让苁苁去劝劝哥哥,你想咱们苁苁多可爱啊。”

时苁长得可爱,在家里受尽喜爱。他迈着小短腿一步步地爬台阶,眼看着哥哥要走过转角,看不见了,他有点急,有点小哭腔的喊:“哥哥等一下!等等苁苁!”

时野仿若未闻,脚步没停。

他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离开半年,房间里什么变化都没有,墙头还贴着母亲送他的海报。

他目光淡然地看着这一切,从书架最上方拿下了个箱子。

里面装着他这些年来获得的大大小小的荣誉。

有奖状,有奖牌,也有奖杯。

装了满满的一箱。

其实时寅铭说的也没错。

他就是个懦夫。

之前的射击之路走得实在太过顺风顺水,叫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时隔半年,他仍记得自己最耻辱的那一天,教练的失望眼神,还有队友的诧异和竞争对手眼中的讥讽。

他们说,天才少年,不过如此。

带着嘘声,他灰溜溜地回来北城。就此放弃。

他放任自己变得越来越糟。

一塌糊涂的家庭关系,被束之高阁的奖牌,还有再也不回去的国家队。

甘于随波逐流,变得越来越平庸,在日复一日的虚度光阴中顾影自怜。

这半年来他没敢再关心射击的任何消息,可信仰却早已融入骨血里,即便荣誉蒙尘,看到过往的辉煌,还是会让他的心脏重跳起来。

时野长睫微颤,他的指尖轻轻地拂去上面的灰尘,动作极慢却极细致地擦着。

时苁哼哧哼哧地跑进来,在门口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哥哥的背影,这才急切地跑进来,小手伸长了,想够他的手,奶声奶气地喊他,“哥哥,不要抖!”

时苁不懂哥哥为什么会颤抖。

他只看到过妈妈哭起来会颤抖,妈妈有的时候会喝酒,喝完酒就颤抖着抱着他哭。

哥哥,也在哭吗?

他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

然后费劲地爬上一边的凳子,像安抚妈妈那样,轻轻摸了摸哥哥的手,“哥哥,不哭啦!”

他说完,又把自己小口袋里的奶糖拿出来,“哥哥,吃!”

糖很甜的。

苁苁每次哭的时候,妈妈给糖吃,就不哭了。

哥哥也不要哭了啦!

如果是以前,时野大抵会皱着眉,觉得这个讨人厌的拖油瓶烦人的要死。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时苁那双澄澈不染世俗的眼,他有一下恍惚。

一如前几天夏渺渺看向他的眼。

她也曾如此,拼尽全力地想要安抚他。

虽然对江静玉的孩子时野仍旧没什么好感,但时苁确实就是一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从江静玉的角度来说,时苁对着他献殷勤,四舍五入都算得上是“认贼作父”了。

他冷着脸,“你自己吃。”

时苁不肯,带着奶香的小手在空中晃了晃,“哥哥吃!”

小孩子有着惊人的坚持力,他不解,时苁便一直递,不厌其烦地喊着哥哥。

时野皱了下眉,故意吓他,“小鬼,你很吵。揍你信不信?”

江静玉恰在此时冲上来。

她心神不宁地吃完饭,笑得脸颊都快僵硬,一进门就看见时野对着时苁凶,当即什么都不顾了,尖叫着冲过来推开时野,一把把时苁抱进怀里。

江静玉真是吓坏了,厉声道:“时野!你有火气冲着我来,你和苁苁生什么气?”

时野没防备,被江静玉的长指甲刮了一下,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那块金牌“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江静玉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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