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洪福贵醒酒还记得那些荒唐事,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到吴瑾那一刻倒是有些拘束了。
吴瑾将手巾寄给他示意他擦擦脸,洪福贵慢吞吞地说:“夫人,昨日…”
话不等说完吴瑾说:“你的兄弟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去看看吗?”
朱三昨夜留宿了?
洪福贵反应了一下后说:“我这便去看看!”
朱吾廉昨日也因着酒劲在侍从帮他擦拭后便睡着了,这会儿也醒来了。
看着陌生的环境,朱吾廉才记起昨日留宿的事儿。
开门出去正好碰到前来看他的洪福贵,朱吾廉有些尴尬,不知是叫大哥还是叫洪老爷,只听洪福贵开口说:“兄弟,昨日歇息的还好吗?”
朱吾廉听着他对他的称呼有点别扭,整了位这么大年纪的哥哥,无奈只能说:“多谢大哥大嫂招待,我这便回去了!”
“诶,吃完饭再走无妨!”
然后朱吾廉就被留下来吃早饭,琼华来吃饭见到饭桌上的朱吾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来这头一次跟‘外人’一同吃饭呢!
琼华打趣说道:“大叔早,昨晚睡得如何?!”
朱吾廉差点将喝粥的勺子给颤掉了,吴瑾看了一下二人,随后对琼华说:“琼华,坐下吃饭,一会儿跟娘去东市看看!”
琼华怎会不懂娘的意思,就是让她远离这位大叔呗,那昨天还让她招待他干嘛?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好的,我知道了娘!”
朱吾廉明白洪母的意思故意说:“日后还会来继续叨扰,大嫂不要嫌弃!”
吴瑾不吭声,洪福贵接话说:“当然,洪府随时欢迎朱兄弟!”
饭后,洪福贵主动去找吴瑾说:“夫人啊,莫要对朱兄弟这样,要是咱家生意开到京都,日后还得依仗人家照顾!”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注意!”
洪福贵想了一下说:“也不全是,还有为了琼华的名声。”
吴瑾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大姑将此事禀报给了林宽,看似是告知实则是卖消息,没钱了,林宽见她贪财的样子实属恶心,但是有碍于她是琼华大姑,她还有用,只好给她。
林宽也没想到朱吾廉竟然跟洪福贵牵扯上,他之前派人查探朱吾廉,侍从来报说此人神秘没什么信儿,这会儿他让京都那人帮他查探,想必很快就知道了。
林宽现在对琼华不只是想得到她这么简单了,除了洪宝斋,他还想要洪府的生意线,野心不是一般大,毕竟洪家是水景县最大的皇商。
他命人准备一些洪福贵喜爱之物,打算也去洪府走走。
又想起大姑说的,洪福贵在洪宝斋这便去了那边,刚进门就看到蓉儿在清点货物,轻声走到蓉儿身后说:“蓉儿姑娘好久不见啊!”
蓉儿被吓了一大跳,光听这个声音她不用看面孔就知道此人是谁,吓得有点哆嗦。
转身便要越过他走开,谁知林宽不依不饶,她走哪边他也到哪边,蓉儿都快哭了,幸亏有伙计叫她,不然还得继续纠缠。
另一位伙计招呼林宽,林宽问他洪福贵在哪,伙计知道他是县令不敢怠慢,带着他去了二楼。
洪福贵看到林宽作揖招呼他落座看茶,林宽倒是一身轻松的说:“洪老爷不必忙活,坐下吧!”
洪福贵点头应着随后坐下。
“不知县令大人找小民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洪福贵想知道他来干什么,毕竟这个县令可是从不管‘闲事’的。
“很久没有来洪宝斋了,听说洪老爷现在又重新接手管理,本官过来道贺!”
“县令大人严重了,小民跟小女是一家人,谁管理都好!”
林宽示意侍从将礼物给洪福贵,洪福贵见状起身连忙拒绝:“大人,无功不受禄,这个小民不能收!”
侍从见他一直不拿像是没了耐心,直接塞到洪福贵手中,林宽让他打开看看,洪福贵不好得罪,只好收下打开。
是一对玉瓶,洪福贵立马关上双手奉上欲还给他,这时林宽说:“洪老爷收下便是,日后说不定咱们也会成为一家人!”
洪福贵好一阵懵,便问他:“大人这是何意?”
林宽站起身走到洪福贵面前笑着说:“本官爱慕琼华姑娘,还想着改日让媒婆过去说亲!”
洪福贵听此话瞬间笑不出来了说:“大人,小女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小民跟贱内不加干涉!”
林宽又说:“这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洪老爷这是要坏了规矩不成?”
洪福贵可不想闺女嫁给他,说话也些许硬气起来:“虽说如此,但是我朝没有一条律令如此写到,在小民家,全以子女意愿为重!”
林宽像是没了耐心说:“那就请洪老爷回去跟琼华姑娘说清即可!”
洪福贵见他不退让的样子,没再继续说话,林宽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要离去,下楼看到蓉儿还说了一句:
“想必日后蓉儿姑娘也是本官的表姐了!”
蓉儿还在发懵没明白他的意思,又听到他继续说:“要是蓉儿姑娘也嫁于本官那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