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下子把手中的被子震碎,将震碎的杯子直接朝着他的脸扔过去,“你找死!”
张列没有躲,只是侧过头去,脸上立马冒出血珠子。
肖门主任然不解气,疾步走到他身边,用力一脚踹在张列的心口处,张列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只是依然没有动作。
其余门主,长老神色各异,但是没有人站起来说教,毕竟青云宗默认的规矩,自己的徒弟自己教导,别人是万万不能也不会插手的。
肖门主打得狠辣,完全不惜力,不过一瞬,张列嘴角已经带有血迹了,坐在上首正中的凌群莨甩袖制止:“胡闹!”
张列黑沉着脸,杀门主眼中带着火气,二人都不说话,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张列要离开青云宗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大家依旧亲亲热热的和他当师兄弟,一直以来,都是老带新的培养方式,所以张列回来,自然是一直跟在他背后修炼的梵修文是最高兴的。
张列回来之后没有一次去过青云台,每日不过是睡在卧室,白白耗费光阴。
青云台上,邹一凡和崔安林正在练习新的剑法,邹一凡法术主要以火灵为主,但是他总是冒冒失失,基础不行,很容易上头之后被别人牵着走。
崔安林则是全面型的打法,能够在邹一凡爆冲的时候迅速补齐他的短板,并且能够把整场撑起来。
取长补短,二人的剑法便是崔安林给邹一凡做后盾,让他可以尽情的出杀招,而邹一凡在前面博杀也是保证后面的崔安林能够更好的使用战术,如同矛和盾的作用,理想很丰满,但是实战却都是突发性状况。
二人如今一点默契都没有,邹一凡想要去挡,但是崔安林也要去挡,然后两人撞到了一起。
然后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
互相撞到一起后,每个人眼中带着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教习师傅在旁边急得不行,试图用语言来安顿两人的情绪:“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默契一些,怎么都走一个方向了?”
教习站在下面喊着,台上的邹一凡嘴巴也没有闲着,对着崔安林就开口直接喷:“你瞎呀!那么大个位置不知道跑。”
崔安林脾气好,便也没有在意,擦着剑打算在练习一遍,倒是邹一凡直接冲过来,把人给撅开,嘴巴也不干净:“滚远点,别挡着我发挥!”
“能不能有点能力。”邹一凡转过头嫌弃的说着。
崔安林一边要注意对面的攻击,一边还要注意邹一凡的语言攻击,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大哥,这边呀!”
“你朝谁打呢!你和谁一伙的我问你。”邹一凡的嘴巴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崔安林看着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把自己全部给挡住的人,“一不小心”他的剑术打在了邹一凡的后背。
被打中的他转过头骂骂咧咧:“我看你是不是手残,这都能打中我,是不是看不到对面的人在哪?”
崔安林实在忍无可忍,扔下剑,二人便扭打在一起。
教习看到二人又打起来,无奈的抱住头,这一旬都打了多少次了,就不应该让两个男修配,这样,天天打,还能练什么呀?
傅玉和玘莎就坐在一边,看得不亦乐乎,二人原本也是在练剑,只是这边实在太热闹了,便自主停下来看热闹。
张列睡在卧室,但是日日夜夜做着恶梦,眼下的青黑更加加重了,于是此时精气不足,血亏气虚的人根本就起不来。
对于一直跑过来找他的梵修文,张列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便捂着头,假装一直在睡觉。
梦中他被逐出宗门,受到千夫所指,脚下是黑浪翻滚的冰面,他胸口中压抑不住的戾气,于是他用力的砸着冰面,一拳一拳,“冰面”轰然碎裂,黑浪变成黑烟,翻滚上来,夹杂着无数的呜咽,哀嚎,愤懑,和暴虐的仇恨情绪,全部朝着张列的脸席卷而来。
一时消化不了,他在梦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