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屋外的人让慕天泽激动、期盼的神色迅速消失。愁思和失望渲染到他不会遮掩的出众容颜上。也是,怎么会是翩翩,这是她家,谁回家还需要按门铃?
“呦,这是不欢迎我们?”屋外况鸿宇笑着调侃道。
“哪有。慕大哥,堂哥,紫薇姐请进”慕天泽不好意思地掀了下嘴角,声音中透着孤独、寂寥还有疲惫。
进屋后,某人自来熟的走到储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手法利落迅捷的开启,砰的一声响过。
慕天泽只来得及叫声:“哥......”。
况鸿宇抬眼见堂弟那似动了他珍爱宝贝的表情,好笑地说:“你小子,一瓶酒而已,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改天去我那把看中的那两瓶拿来”说着,轻敲了慕天泽一下。随后给慕老大和紫薇大美女各倒一杯说:“傲天,这丫头的东西不错,有品位”。
慕傲天环顾四周,房间简洁舒适,是个懂得享受之人。目光投向天泽,脸色比前段时间好了一些,但眉宇间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愁绪和沉闷。接过鸿宇递来的酒,入口,挑眉,不错,点点头。转回天泽身上,问了句:“老爷子身体可好?”
“嗯,挺好,谢谢慕大哥”慕天泽点点头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模样一如从前但又有什么地方不同了。他的身上怎么说呢,缺少了本该是少年具有的活力和灵气,围绕着一种失去快乐、失去一切的气息。
“天泽,拿点东西来给我们紫薇大美女吃”况鸿宇碰了碰他的肩膀说。
“翩翩没回来,家刚收拾干净什么都没有”慕天泽摇着头回答,眸中神色黯然,只有视线看向一个房间时,温度才回暖,带着些许暖意和一小簇希望的小火苗执着地燃烧着。
得,好吧,这小子给人免费打扫来了。
“天泽,最近你,你和……?”颜紫薇看着面前明显瘦了几圈但眼中又出现了些许希翼的大男孩儿心疼地问。
“她许久没回来了。892个小时,就要900个小时了,我都没有见过她”慕天泽说着将头埋到双掌间哽咽着说:“慕大哥,哥,紫薇姐……我想她了,很想很想。”声音中浓浓的思念和深深的痛苦,让人不由地动容和心疼。那是种对一个人拔不掉,忘不了,深入骨髓的浓烈情感。
呃,况鸿宇看着眼前的天泽,心底突然不是滋味起来,这段时间他也时常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小堂弟从小性情温和、乖巧懂事,却也执拗认死理,好不容易有了个牵动他心魂的女人,虽然她——“他不是你,他很干净”声音惑人、身姿妖娆,这个女人......。
莫名地压力从对面散了过来,况鸿宇抬头,发现慕老大那如深潭般的双眸凝视着自己,忙收敛心神问出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天泽,你可认识宗政主家的人?认识的是谁?是不是曾收到过一份请柬?什么时候的?”连串的提问,语气带着一丝急迫。
“宗政?”慕天泽缓了缓神,想了想,没听过,不认识,正要摇头。
“宗政家,雷纳市罗浮街的那个宗家,认识吗?”况鸿宇补充说。
“宗爷爷和宗奶奶?”慕天泽不太肯定地问。同时,想起两位老人家,就想到和翩翩在一起的种种过往,心中既甜蜜又心酸。
“这两位?”况鸿宇听到回答,急忙调出照片指着问。不会吧?天泽认识的是宗政家现任家主?。
慕天泽看了看点头说:“是二老”。
我去,自己和老大费了万般心力想要联系宗政家这条线,原来一头已经抓到天泽手里了。
“请柬是什么时候的?”况鸿宇乐了,连忙追问。
“过时间了,本应该是一月份,不过那时宗奶奶身体突然有了变化,宴会暂时取消。不过翩翩让把请柬保存好,说还有用”。翩翩,心里默默地念着,那件件礼物,让他心头甜甜的可眼下又有着说不出的黯然。
“快拿出来,我看看”。
堂哥那急切的模样,慕大哥也坐直了身子看着自己。这份请柬很重要?虽不了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慕天泽还是站了起来。
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烫金请柬映入眼帘,翩翩那份不在了,只余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份孤零零的摆在里面,伸手取出。抚摸着请柬表面,决定了马上就去找她,他想她,想要见她,他要告诉她自己不能没有她。抬眼四下望去,某人娇艳容颜又浮现出来,或笑或嗔,或魅惑或娇憨,出现在眼眸扫过的每寸地方。缓缓地坐了下来,一时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进来,也间接忘记了外面的人。
“我去那边看看”况鸿宇和慕傲天说了一句就拿着高脚杯去到刚才天泽一个劲看的房间,心道:这小子藏着什么好东西呢恋恋不舍的?推开门,愣了一下,脚步顿了顿,慢慢向礼物走去,一件件的看去心越发不平静起来,桃花眸里有了些许羡慕。
慕傲天眼角再次捕捉到拿自己当隐形人,但却不时冲他翻白眼的某小女人。勾勾嘴角,面上不动声色。想化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可调节气氛的况鸿宇进了那个房间就没出来,想起他进屋前刹那的身体停顿,心头一动,站起来,邀颜紫薇一起去看看,得到佳人的白眼和背影一个,于是自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