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再加上宗涟晟和温柔的宗老夫人,很快几人笑呵呵地打成一片,独独余下正统的宗老头,一叶孤舟似的,孤零零的看上去颇为委屈。
“哎,阿玲,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那小子小时候挺好玩的,怎么现在变得,呵呵”摇摇头说“越来越像他干爹了”。
“像我怎么了?我干儿子不像我难道向你,一个老鬼头,老奸巨猾”见他们提到自己,宗老终于有机会插嘴说话了。
“凭实力单身”雷老用刚才云翩翩的话堵宗老头,看他反驳不出来脸黑黑的模样,得意的很,随后乐呵呵地下了一子,就算后来被吃掉几个也一样开心。
宗老夫人看着斗嘴的两人,温柔地笑着,冲云翩翩眨了眨眼。这两人岁数这么大了还一见面就掐,可真要有事却是可以把后背交付给对方的人。
——10公里负重越野、力量练习和手下队友对打拆招,该用的招都用过了,景天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越发浓郁。脑海中那柔软如云朵的感觉依然在线,唇上酥酥麻麻的触电感经久不消,甚至身体兀自沉浸在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中,只是想起什么,心不由地一沉,发泄似的挥出拳头。
直到烈出现,伸手拦住已经快精疲力尽地某人,拉着他坐到一边也不说话递上一瓶酒。
望着天上的星星许久后开口问:“既然不舍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
很久,久到以为不会得到回答。
“不可以”景天猛灌半瓶后吐出三个字。人们都说他理智又冷静,有时他也不想,他也会累也想放纵,可他不能,他得顶起景家。从小的教育、从小的信念让他不论在内在外始终刚强如一,不给自己留一丝软弱的机会,这样别人就没有了可乘之机。
带着醉意的淡蓝色眼眸里某个朦胧的身影愈发的清晰,他却理智的知道不可以继续下去,狠心地将其埋藏起来,埋在心底的最深处。他的气息越发的冷然,此后对异性那更是冷淡与远离,但却忽略了那个早已埋入心底,时时刻刻都往心海里钻的小女人。
烈感觉到自己兄弟深深地无奈和狠狠地压抑,可感情一事真能压得住?看了与平日不一样的阿景一眼,也不再说多问什么,静静地陪着喝酒。
突然想到什么,取过阿景的手机找了找,空灵独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可能南方的阳光照着北方的风可能时光被吹走从此无影无踪......可能枕边有微笑才能暖你清晨......可能西安城墙上 有人誓言不分可能要去到大理才算爱得认真可能谁说要陪你牵手走完一生......可能一切的可能相信才有可能可能拥有过梦想才能叫做青春”。
“如果在噩梦中睁眼 直面着残忍的世界风波动了谁的心弦 留恋却来不及告别如果结局仅剩惨烈无惧在逆风中破茧就算那羽翼被撕裂重回到十九层深渊.....绝处逢生见招拆招也不曾后退”。
“我化风行万里飞过千山找寻你你却似一轮月高挂在遥远天际...我化风行万里越过大海找寻你你却似一场雨落入了我的心底....你怎么狠心把我留在黑夜里......我眼里的风景等着说给你来听而你似那泡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景天听着这一首首歌曲,从第一个音节流出他就知道是她。那声音有的如一阵微微的春风拂去悲伤;有的悠扬如一泓细流洗涤人心;也有的如一缕阳光照亮人的心扉。热情奔放时如艳放的玫瑰,大开大合时让人听之荡气回肠,不同的歌她赋予了它们不一样的韵味,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声音,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在其中。
声音刻骨相随相伴,远远望着也好。这么一个坚强、独立、个性斐然地女孩子,那样的年轻、那样的美好,不该属于他,她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他该多好,他应该就不会放手了,怔忪的看了自己的手掌好一会儿,上面好似依然残留着那抹柔软,那缕幽香。放手?现在?可自己从来没有伸手抓住过,原来一直以来不是不想......而是......。
“我没女人,从来没有,连心上人都没有过,不,心上人……他,只能,对不起。”看着天上遥挂的明月,微醺地景天在心里说出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未执酒瓶的手死死的握紧,淡蓝色眼眸渐渐染上几许苍茫、忧伤与无望。再次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辣辣的液体入口,有一缕从口边溢出,松手去接,却只是水过无痕,怔怔地看着,莫名地让人多了几分心疼。
第一次景天任由自己醉倒,哪怕意识依然清晰也不想起来;第一次他任由烈将他背回房间,哪怕自己还可以走路;第一次他想任性一回,想暂时退掉哥哥姐姐走后自己努力竖起的坚毅盔甲,第一次,就一次,明天,明天他就做回那个风吹不动雨打不倒的人,只此一次。
烈将他背了回去,众人无一不诧异。
景天喝得一塌糊涂,可他依然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抹身影,见到她眸光潋滟如水的望过来,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又细又长,此时淡蓝的眸子加上绝代风华的脸无端端透露着一丝可怜。
“阿景怎么了?”宗老夫人紧张的站了起来。
“喝多了,老夫人,没事”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