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摇了摇头,说:“地下室信号不好,你们三个下去查看吧,我留在这里翻一翻警局的资料库,看看能不找到这个别墅户主的信息。”
“也好。”林夕点头道。
别墅一进门右手边就是地下室的通道,而往上走半个楼层的高度就是一楼的会客厅,会客厅的布置与寻常百姓家的并无太大的差异,除了其家具和电器的价格更贵一些,邵黎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敲了敲客厅四周的墙,听声音应该也并没有暗房一类的存在。想来客厅总是人来人往的,应该也不会有人敢把尸体藏在这里的。
拉开电视柜下的抽屉,里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至少有十几年没有人动过了。邵黎伸手想要拿起里面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可稍微一动作,抽屉里的灰层就立刻飞舞到了空中,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
捂着鼻子抖落了盒子上的灰尘后,邵黎才发现她拿的盒子其实一个尽心制作的花灯,看样式至少是二三十年前的东西。
“纯手绘的,还挺漂亮。”思南接过去仔细端详了之后说道。
“嗯,看来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高知人士,还挺有情调的。”邵黎说着,示意思南把东西放回原位。
客厅看起来挺大的,但有用的信息并不多,除了能从装潢和设计看出来房间曾经的主人很懂也很热爱生活外,并推测不出其他信息。
这时,林一突然开口说道:“我查到了,这个房子目前在吴嘉禾名下的,不过是他五年前从其母亲那里继承来的。”
“继承。”思南凑到林一的电脑前,迷茫地看着电脑上的文字问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吴嘉禾的母亲五年前死了,而那个怨鬼很大可能就是吴嘉禾的母亲。”
为了看明白电脑上的字,思南飘的很近,整个鬼都快贴到林一的后背上了。好在鬼并没有呼吸,甚至垂下来飘落在林一耳边的头发,林一都感觉不到,不然林一的身体一定会绷得更加僵硬。
撇着耳边若隐若现的发丝,明明没有任何的触感,林一却觉得心里面有根羽毛在挠痒痒,连带着手指都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他努力压掉自己身上的异样,强装镇定地说:“吴嘉禾的母亲确实是五年前去世的,但他的母亲是在国外去世的,骨灰都没有拿回来安葬,想来这个怨鬼应该另有其人。”
“怨鬼确实不应该是吴嘉禾的母亲。”邵黎也走到林一的旁边,看着电脑说道:“那个怨鬼的能量至少有三十年了,即使他可以靠诅咒人来吸收人的精气以及鬼的精气来获得的能量,他也不可能短短五年间就搞到那么多年的能量,所以不可能是吴嘉禾的母亲,时间对不上。”
思南从林一的背后飘走落到了邵黎的旁边,她略微侧身靠着邵黎的肩膀,附和道:“阿离说的对,那个讨厌的鬼确实有着至少三十年的能量,不可能是吴嘉禾的母亲。”
看着桌面上的资料,邵黎皱眉问道:“吴嘉禾的父亲二十多年前下海经商失踪了?这个失踪你们是怎么判定的。”
二十多年前还是纸质的材料,办案的卷宗并没有上传资料库,因而林一也无法查出来有关当年吴嘉禾父亲失踪的具体消息。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林夕等人从地下室走了上来。
周朝一路抱怨,嫌弃地说道:“地下室放的都是一些闲置的东西,我每个箱子都翻开看了,没有什么藏尸。”
“闲置的东西。”邵黎眼睛一亮,问道:“是不是大都是男人的用品,衣服、鞋子、饰品之类的。”
“你怎么知道。”周朝惊奇地挠挠头,憨厚地说:“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二三十年的款式了,不过确实都是当时的好东西,我看到了好几块好表。”
“这就对了。”邵黎肯定地说道:“那些东西应该就是吴嘉禾的父亲的,也就是怨鬼的。”
林夕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浏览林一找到资料,因而她开口问道:“材料上不是说吴嘉禾的父亲下海经商之后才失踪的吗?怎么能确定他死了,还被藏在这栋房子里。”
“一个人失踪二十年都没找到,那么他被确认死亡的概率就很大了。更何况,如今我们还在他家地下室找到那么多关于他的东西,这足以说明吴嘉禾母子走的时候压根就不想带走任何关于吴嘉禾父亲的东西。”邵黎说道。
“不一定吧。”林夕反驳道:“或许吴嘉禾母子是害怕触景生情,所以才把那些令人伤心的东西封存在了这儿。”
“是这种情况的概率很低。”邵黎冷声说道:“毕竟这里有怨鬼,我只能把一切都往坏处想。而且,要是吴嘉禾母亲真的如你所说很爱吴嘉禾的父亲,那么她为什么死了都不愿意离吴嘉禾的父亲近一点。活着或许怕触景生情,死了难道害怕近相亲更怯吗?”
邵黎的推测确实更有说服力,但毕竟还只是推测,缺乏相关的证据。而且如今即使确定怨鬼的身份是吴嘉禾的父亲,也必须找到其尸体才能除掉他。怨鬼不同与其他的鬼,其他的鬼飘荡在世间依靠的是其精气吸收的能量,因而只要击散了其能量,鬼自然就灰飞烟灭了。但怨鬼滞留于世间依靠的不仅是其精气吸收的能量,更是其残存不腐烂的躯体中浊气对其精气的吸引,因而要消灭怨鬼必须把其精气和浊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