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对伸以援手的同伴喊:“悟,这家伙能用血腐蚀掉咒力,小心!”
香织静观片刻,在那两人陷入苦战时巡视全场,在角落黑绳挥出一瞬揪出偷袭者,毒辣的杀招直取对方双眼,虚晃一招抓住黑绳用力勒对方脖子,高声威胁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把枪扔掉!三,二,一——”
砰!原本对准两个少年的枪在转向她一瞬被她手中黑绳打飞;痛失武器的黑人们反手要抓,反被香织捡起枪扫射至退出攻击范围,随后便见她将打空了弹夹的狙击枪随手丢地上,甩出黑绳向酋长冲去:“你们两个退开!”
无声的轰鸣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响。
香织以绳化盾,挡掉了扑头盖脸而来的血雨,所过之处无形的死寂扩散,死亡以完美的弧形向外安静地扩展,草木,蛇虫,飞禽,走兽,乃至具有生命的一切色彩都在恐惧蔓延瞬间褪去,只留下不似人类的冷金色双眸,冰冷地注视着肢体触及[死亡]一瞬发出惨叫的壮汉,死去的猎鹰在他头顶坠落,那是部落权威的象征。
“你的手死了。”她说,“我的力量是[死亡],你越怕死,我越强大。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得以任何形式跟踪、调查、骚扰、干涉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不得以任何方式记录、更改、外泄、传达我们的一切。不然我会让这国家成为死城,你们的生命和财富,家人与后代,乃至这个国家的未来,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会失去。你们也不想这样吧?”
“死神盖得……”壮汉紧攥着彻底坏死掉的右手,眼神呆滞,声音干涩地跪在地上喃喃。
“不。和任何神都没有关系。只是[死亡]。”
疯狂的酋长不再言语。他瘫软在地上,痴呆般喃喃着母亲的名字,祈求老人在来世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香织跨过遍地残尸,看到夏油杰皱着眉捂嘴,死瞪地上流得到处都是的脑浆和大肠,一副想干呕的样子,五条悟倒是很精神,在认真地观察着现场的咒力残秽,明显在琢磨破解办法。
她叹了口气,拍拍夏油杰肩膀:
“夏油君你啊,这是在别人地盘上,你想引起外交事故吗?”
夏油杰看她一眼,依旧蹙眉紧捂着嘴,脸色苍白道:“开口就是灭国的人,就不要和我说这话了吧。”
“我的绳子!”被香织抢了黑绳的年轻黑人急匆匆跑过来,满头汗水,离她三米远就刹车,明显被刚才的阵仗吓得不轻,“女,女士,你手里是我的……”
“我记得你刚才试图袭击我的同伴,还被我打跑了?”香织回头挥舞了一下黑绳,对来人眨眼一笑,“那这就是我的战利品了,我觉得还挺顺手的。”
“……”戴着墨镜的年轻黑人卡壳,“我那是不想伤害女士。嘿,听着,你不是说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吗,那这个就该还给我。”
“这个能抵消你们酋长的攻击,还能让你着急,我拿着挺好。这样吧,要么你给我一样的东西,要么给我同等价值的什么,否则免谈。”
“什么?怎么能这样,不行,不行,不可能的,女士,这本来就是我的,你得还我……”
“你会和你们的死神盖得讨价还价?”
香织最后从这个叫米格尔的年轻黑人手里取得了他所有的零花钱和联系方式。
几百美金抵不了什么,大概是一件漂亮衣服,但至少成功让对方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就当给夏油杰的医药费了,老酋长下的诅咒虽解,依旧留下了实打实的伤害,至少要恢复好几天才能好。
与此相对应的,是米格尔欠香织一次,两人立下束缚,之后她需要他帮忙,哪怕是死对方也得立刻赶到。
“很好!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香织和年轻黑人握手,踮起脚尖在对方耳畔说悄悄话,“我这里有一批货,原本接收的老板受灾了,估计他给不了那么多钱。给你吧,能赚很大一笔哦。”
“什么?……唔哦!唔哦哦哦哦!叔叔!叔叔我发了!这衬衣真不错,连吊牌都在!我的天啊,我穿上一定很帅……钱有,我有的,等着我,我的朋友,我这就回家去取……”
被称赞衬衣真不错的五条悟挠头:“?啊?那是我的衣服?没见过……”
开仓放衣的夏油杰:“……”服了。这就“我的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