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君也吃咒灵。现在已经连屎一样的英国菜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了。可怕。”
她面露嫌弃地用食指捏起布料,将袋中所有带封条的咒物全都检查过一遍,确认无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爽快地又多添了两百万给他:“别全拿去赌丨马花光啦,多少存起来一点。财力也是子女未来有选择权的底气,赌丨博是最差的理财方式。”
“小姐。”男人数也不数,一掂就知道她给了多少,随意把钱往咒灵嘴里一塞。
“嗯?”
“以后有需要还请多关照我。”
“好说。啊对了,我们交易不要告诉韩国人,你知道他回扣吃多少吗,50%,太黑了!”
哈。那家伙被套价格了啊。瞒着他私底下扣这么多,回头找个理由狠狠敲一笔好了。男人舔舔嘴角疤,反手把向日葵也塞进咒灵嘴巴里,笑意里难得带了点真心:“好啊。合作愉快。”
香织:“……”口水。咒灵的口水真的好多。啊吞进去了。阳光能量脏了!
她抱着一大捧向日葵和禅院甚尔并肩走了一小段路,目送他登上列车挥手告别。
刚转过身,就被个快速闪来的金毛迎面横冲直撞差点抽成陀螺,好在她反应快被撞的是另一个倒霉的大叔。
大叔和公文包一起倒在地上,拍拍西服狼狈地爬起来,神色茫然地到处摸眼镜。
“在这里。”香织眼尖瞥见座椅旁一闪而过的反光,正要帮大叔捡起便察觉头顶被黑影笼罩,一只脚伸过来要踩她的手。
香织:“?”
她捡起递给一旁的大叔,在对方的连声道谢中和黑影四目相对,那是个面相浓丽眉眼怨毒的精致美少年,肤色白丨皙,头染金发,即便被她抓了个正着依旧毫不避讳,和禅院甚尔相似又不同的绿眸里满是淬了毒的傲慢和不屑,甚至还带有令人疑惑的轻蔑与愤恨,对上视线一霎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扎透。
香织:“??”
谁啊这个一头金毛的和服不良?他是怎么一个字不说表达出这么丰富的情绪的?
“那是我家……我的东西。你这女人和甚尔君什么关系。”少年终于开口,软糯的京都腔令他整个人更添一份阴柔。
香织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京都人是这样的吗?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的吧,没听说过京都人会这么没教养啊。”
少年眼中恶意更浓;“连人话都听不懂吗?罢了,不该对连人都不是的劣等生物有所期待。手里的东西还来,我动粗可不好看。”
“看来该报警了,”香织掏出手机,眼疾手快地按下报警电话,眼看着就要按下拨通键,“喂你好我在地铁站被奇怪的不良纠缠了,地址是——”
“挂掉!”少年抢夺不及,两个回合下来发现香织速度极快,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总能预判他的动作,好几次反而耍得他技能施展卡壳,害他身体卡顿成奇怪的姿势,气得要死咬牙切齿道,“你拿的是我禅院家的东西,要报警也是你偷了东西,到时候看是谁出丑!”
啊,禅院。那看来这位就是自己送上门的乐子了。
香织向他展示并没有接通的电话,笑嘻嘻地说:“是吗?可这是禅院给我的,钱货两讫,哪怕是你家老爷子来也说不出什么。怎么办呢,我们打电话给他问问该怎么处理吧,还是让他叫你爸来?”
“你这贱女人——”
“怎么,不敢?”
禅院直哉自然不敢,要问他在禅院家怕谁,首当其冲的就是脱离家族的禅院甚尔,其次便是他生父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同为以速度取胜的投射咒法,两人实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在爸爸手下只有躺着挨打的份!
可恶。他禅院直哉出生至今,还没吃过女人的瘪,还是这种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女人!
少年胸口剧烈起伏,咬着牙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就看到那个手捧鲜花的陌生女孩对他挥了挥手,转身准备离开——
“不准走!”他咬牙切齿,再次发动投射咒法:就不信治不了这野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