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在镇上买了间铺子。
除了从沈静那里买来的那张冰酪的方子,郑岫在厨房帮忙的时候还特地留心过沈静做点心的步骤。
沈静做点心的时候,对他们这些家里人,从来没遮掩过。有时候边做,边还告诉他们怎么才能把点心做得更好。
郑岫又是个有心人,在厨房帮忙久了,有些点心的做法看多了便也学会了。
不过光有这些点心还不够,郑岫一边尽可能的融入到这小镇中,一边到处寻访美食。
他要在明年春天的时候开一家小吃铺子,既卖各色点心,夏天的时候也卖各种凉饮。
为了这个目标,郑岫把镇上的各色小吃品尝了遍,又把记忆中吃过的一些点心尽可能的回忆出它们的样子和味道,然后和当地的饮食特点相结合。
忙忙碌碌中,这个冬天过去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
每年年底的时候,府学都要给廪生们放一个月的假期。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等慎哥和郑云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下旬了。
两个多月没见,沈静觉得慎哥和郑云好像都瘦了不少。
柳儿还心直口快的问道:“是不是府学那边的饭食不大好吃?”
慎哥还没说话,郑云已开口道:“要说难吃也算不上,只是不及姐做得饭菜好吃。”
彩燕道:“听听,两个多月没见,这小子的嘴巴又甜了不少。”
一家子喜乐融融的说了半天话,沈静便把熬好的奶茶端了上来。
“先喝杯奶茶,暖暖身子。”
慎哥接过奶茶道:“好长时间没喝,还真想这个了。”说完尝了一口道,“这好像不是原来用的红茶。”
“还是你舌头厉害。”沈静笑道,“这是杜家送过来的茶叶。”
慎哥疑惑道:“我记得走前杜家送来的贺礼里并没有红茶呀!”
“是没有红茶,因为这是后来送的赔礼。”彩燕笑道。
“赔礼?”慎哥更疑惑了,“什么赔礼?”
彩燕道:“你问柳儿吧!”
柳儿便把这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慎哥听完以后便皱着眉头道:“我之前好像听佑堂说过,他那个二哥性子有些跳脱,现在听着,他岂止是跳脱,简直是纨绔子弟。柳儿你下手还算轻的了,真应该拧断他的手腕。”
“好了,这事都过去了,他也受到教训了。”沈静不愿意让这事破坏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气氛,“还是说说府学的事吧。你们俩一去两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好像长大不少。”
尤其是慎哥变化很大,既比从前开朗了些,也比从前成熟了一些。
提到府学,慎哥的眉头这才慢慢松开,“这两个多月,我在府学真是受益匪浅。不光结识了不少廪生,还获得了一位教谕的亲睐。”
慎哥在院试中的名次虽然不是太靠前,可他却是这么多廪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而且他既勤奋,又有天赋,没有多久就受到了一位教谕的亲睐。这位教谕姓陈,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本身很有才华,只不过由于看不惯官场的黑暗,这才退而来做这教谕。
陈教谕因为本身很有才华,所以也比较亲睐有天赋的学生。慎哥天赋出众又勤奋,很快就入了他的眼。虽然陈教谕没有让他正式的拜师,但是教导他的时候很用心,心里其实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子。
“这位陈教谕还请我们到他家里做过客,他有个女儿和慎哥差不多大。我看陈教谕的意思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他。”郑云等慎哥说完,便在旁边挤眉弄眼道。
“别胡说。”慎哥忙道,“我和陈家小姐其实就是师兄妹关系。”
彩燕笑道:“慎哥这不会是害羞了吧!”
倒是沈静若有所思道:“慎哥,那位陈教谕有没有说过什么暗示的话?”
慎哥微红着脸道:“陈教谕没说过,倒是师母提过一两句,问我有没有定亲?”
“那你怎么说?”
“我还是按着原来你教过的,说我命中不该早娶,所以没有定过亲事。”慎哥老实回道。
沈静道:“那你师母怎么说?”
慎哥想了想道:“师母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
这一笑既可以解释为松了口气,也可以解释为看透了沈静的打算。
“等你去府学的时候,帮我给陈教谕和你师母带份礼物。”沈静猜测对方应该是有结亲的打算,可是在没见过对方的情况下,也只能先这么含糊着,等将来有机会去府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