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澜缓缓从身上摸出来那个草药包,怯身道:这是婢子做的驱蚊药包,一时忘了拿出来,王爷恕罪!
萧景辰哼了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沐秋澜:
那婢子这就扔了去。
等等!萧景辰叫住她:你既有这驱蚊的玩意儿也不早些拿出来,让本王白白被蚊虫叮咬!
沐秋澜想说这帐中的熏香本来就有驱蚊之效,半只蚊子都没有,他又怎么可能被咬。
那婢子去给王爷做一个新的。
不用,本王就要你手中的那一个。
哦~沐秋澜双手奉上,萧景辰接过瞧了一眼,布料普通,做成了抽绳福袋的式样。
刚过手他便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直冲脑门,不禁皱了皱眉,扔到了一边:这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回王爷,里面装有薄荷叶,樟脑脂
行了!萧景辰不耐烦道:本王不喜欢这个味道,拿走!
是!沐秋澜赶紧拿过来,藏在袖中。
既然你喜欢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你给本王做一个不一样。萧景辰说:不要这闻着臭的药包,要有清香之气,还能驱蚊虫,宁心神。
他揉了揉太阳穴,本王近日头疾发作,最好还能有舒缓止痛之效。
沐秋澜凝思片刻,才应道:是,只是婢子所带的药材不多,只能尽力而为。
需要什么药材你尽可找本王随行军医去要。
是,多谢王爷。
萧景辰看她一眼,躺下道:睡吧!
是!
沐秋澜回到自己的的被窝中,已经是凉透了。已近八月,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尤其是在这野外,夜里寒气上来,着实有些受不住。
沐秋澜一个娇弱女子,不比男子耐得住寒,那薄薄的被衾盖在身上如同无物,此刻正瑟缩成一团,微微发抖。
萧景辰见她这般可怜模样说道:地上冷,你上榻来睡!
沐秋澜赶紧起身埋首道:多谢王爷体恤的,婢子不怕冷。王爷的榻,岂是婢子能睡的。
让你上来你便上来!出门在外还在乎什么俗礼。萧景辰盯着她,似笑非笑道:难道。你觉得本王会对你做些什么?
婢子不敢!只是尊卑有别,婢子不敢僭越!
尊卑有别?萧景辰想了想笑道:那不如这样,本王将你收入房中,这样一来,你侍候本王就寝便理所当然了。
沐秋澜:
她慌忙道:婢子容貌丑陋,实在配不上王爷,还请王爷三思。
萧景辰笑起来,本王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若再不上榻,本王便亲自抱你上来,到时候会不会对你做点什么,可就说不准了。
婢子遵命!沐秋澜听罢赶紧起来,走过去坐在萧景辰旁边。
你就这么害怕本王?萧景辰掀开被褥,躺下吧!
沐秋澜缓缓躺下来。也只有萧景辰,出征在外也能有这么软的床睡。那丝绸的被褥柔软丝滑,满是淡淡的龙脑香,和萧景辰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躺着像个木偶一般一动不敢动,更别提睡觉了,好像她身边躺着的是个吃人的恶魔。
而被看成恶魔的萧景辰正用手撑着脑袋看她。这种待遇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这丫头竟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煎熬,一脸的惊惧之色,恨不得赶紧逃。
你虽然长得丑点,倒有点意思,本王还真有点想将你永远留在身边,不如给你侧妃的名分如何?
王爷万万不可!沐秋澜听罢又是一惊,紧张道:若世人得知王爷有个这般丑陋的侧妃,定会以此为笑柄,污了王爷名声,届时婢子万死难辞其咎。
萧景辰眉间浮上愠色,冷哼:平日不见你多话,每次顶撞本王倒是伶牙俐齿得很!
他回头躺下,你也别妄想了,本王岂会娶一个丑女为妃。
虽如此说,他心里却不痛快,一方面他想考验考验这个小丫头,但当她经受住了考验后他又莫名其妙地生气。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怀揣着心事的燕承怎么都睡不着,帐外哨兵巡逻的火把影影绰绰,照的他的脸明明暗暗。
罢了,一切等战事结束后再说吧!
他刚闭上眼便觉有人在拉他被子。
好——冷!他转过来,见庄婉迷迷糊糊说了句,本能地伸手扯被子,还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挪。
行军在外,兵士们皆是就地铺上草席,枕着箭筒而眠,比不得在黔州营房中。夜里天凉,男子属阳,所以他并不觉寒冷,但庄婉就不一样了。……